站起来的雾岛佳乃紧紧地扼住了雾岛圣的咽喉……
“你做了什么?”国崎往人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
没有理会国崎往人的发言,我继续『吟』唱着:“人们都曾渴望羽翼,哭泣过无法飞翔,却用生命演奏出了满天的乐章。”
“你这家伙!”国崎往人冲上来猛地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当时就飞了出去……
不过『吟』唱并未停止:“正在燃烧的希望,划过天空的时刻,怀念的故土一定,依旧开满芬芳,星辰将追逐着梦想,闪耀在你我心中。”
一边的雾岛圣的脸上开始淤血,面部开始肿胀,脖子上显现出明显的血痕。
然后,雾岛佳乃的手腕上也显现出一道血痕,从血痕中开始向外渗出血『液』……
“快,想救她们就快把你的魔力灌进羽『毛』,否则就来不及了!”我向着国崎往人高声喊道。
国崎往人似乎并不相信,于是我只好亲自把魔力注入。
世界发生了变化,是固有结界,这羽『毛』的固有结界。
风正吹拂着金黄『色』的海。
温柔的声音响起:“我的名字是白穗。请你倾听我所说的话吧……
还记得那年秋天是如此地美丽,结束田里的工作后,我们穿过了那片芒草草原,夕阳照耀着摇曳的芒穗,彷佛金黄『色』的海洋一般。
我丈夫的手上抱着八云,那是我们夫妻第一个生下的孩子,八云的右手腕上有个天生的丑陋的痣,村人们都说那是不吉祥的征兆,说这孩子不能活得很久,我们则毫不在意这件事。
我将哭闹着的八云从我丈夫那里抱了过来,我唱着母亲教我的摇篮曲给他听,之后八云便停止了哭泣。
但那一天却不同,八云一直伸着手,彷佛要抓住什么一般。
那是根羽『毛』,一根纯白的羽『毛』,在夕日中缓缓地飘落,我抓下了羽『毛』,交给了八云,就在那时候,羽『毛』发光了,八云笑了起来,我丈夫也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想这根羽『毛』,一定神所赐与的护身符吧,我向这根羽『毛』祈愿,希望这孩子能健全平稳地长大成|人,其它什么愿望我都不奢求了,我很幸福,有丈夫和孩子在身边,就是这么简单的幸福。
那年秋天,战争开始了,外国的军队乘着船,向码头攻入了,敌方听说是有千艘军船,数万人马的大军,而我方则只有数千人骑兵的样子,根本打不过。
从海边传来了如雷般响彻云霄的声音,每响起一次,马便被绊倒,武士们便束手无策地被夺去生命,即使要战,连一只箭都『射』不出去,村子里的男人们一个都不剩地被带走了,我的丈夫也被带走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丈夫这么说完后,便离开了家,我拚命地挥舞着袖子目送我的丈夫离去,八云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吧?只是自顾自地哭闹着。
之后,丈夫却没有回来了,听说敌兵们都相当地残酷,只要反抗的人都格杀无论,连被奉为军神的八幡大神的旗帜都落入敌方的手,被烧掉了,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有了觉悟。
就是那天晚上的事,突然吹起了大风,是在那个季节所不该有的强劲大风,等天亮时,所有的事都改变了,停泊在码头的敌国军船,全部都沈入了海里,战争结束了。
村人们都这样说,说是风神大人降临,讨伐消灭了敌人,而我只是痴痴地等着丈夫的归来。
等他回来的话,做件衣服给他吧,做点他喜欢吃的东西来慰劳他吧,那个人他一定会紧紧地抱住我,我将嘴唇给染红,用剃刀修整仪容……
我知道这是个无法实现的梦想,但我依然等着他。
有一天,骑着马的役差到访了村子,他到处询问着有没有人拾获闪闪发光的羽『毛』,‘那羽『毛』是污秽的不祥之物,碰过的人报上名来。’他这么命令着。
八云他正玩着羽『毛』,非常快乐似地玩着,我抱起了八云,将羽『毛』藏起来,然后连夜逃出了村子,我搭上了运货船,离开我所熟悉的土地。
抱着仍嗷嗷待哺的孩子旅行,不是件轻松的事,我在山路走了好几天。
一定在某处有可以接受我们的地方,我这么相信着而旅行着。
之后到了这个村子,是个平稳的村子,村人们是依赖打渔为生的。
在郊外的山丘上,有间古老的寺庙,我们便在那里住了下来,宫司(神社最高阶神官)对是外来者的我们非常好,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开始新的生活,可以和八云两个人一起幸福地生活,我是这么想的,我明明是这样想的……”
随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是两人的对话。
白穗:“……他醒过来了。宫司大人,这孩子的状况……”
宫司:“已经度过难关了,之后便会退烧吧。可是……村人们认为是妳们母子将疫病给带进来的。”
白穗:“怎么会……”
宫司:“将你们收入这个村子是个错误……这座神社供奉着巫神。巫神会将带来这个土地灾难的人授与一个证明,就像这孩子一样。”
白穗:“这孩子不可能是瘟神的!”
宫司:“我知道,可是,村里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们要是知道这孩子的痣的话,一定会『逼』着拿他去‘祭神’吧……”
白穗:“您是说……您是说要将这孩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