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那上面,将会到达哪里?是生是死?都不是我能够知道的奥秘。
当我们一步步靠近源生台时,光柱内的祭台上隐约躺着一个人,我首先认出了那个看似熟悉的人类,他是陆宇豪!
我甚至不顾精灵长老在场,先行冲了过去,仔细一看,没错,真的是他,可是,他怎么会到达这里?
“这个人类已经死了。”精灵长老给出结论。
“他为什么会到达这里?”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精灵长老的见解。
“他难道就是为你而死的那个人类?”精灵长老则反过来问我。
我不得不承认正是。
“看来,他是因为跟你的意识结合,才会到达这里的,你的意识与他的意识产生了强烈的牵引,就好比两块磁铁,相互间存在的吸力。只不过,那得多大能量的意识吸力才能促使一个人类到达水城?这确实令人匪夷所思。”精灵长老也对此难以解释。
“哈伊达,我想在我被逐出精灵族之前,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忽然,不知怎么的,我有一个强烈的想法,这个想法促使我必须要去完成它,好像不这么做,我死都不瞑目,而且这个想法,我知道精良长老一定有办法做到。
精灵长老看我急切又祈求目光注视着他,他大概隐约猜出了什么。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只要能救活他,我什么代价都愿意,哪怕是我的命!”不等精灵长老拒绝,我已经深刻表达了我的决心。
“可是这个人确实已经死了,我不能做这种有悖自然规律的事情,那样会毁坏万物之间生长平衡。”
“哈伊达,求你了,看在我是花激族精灵的一份子的份上,我最后一次以花激族精灵的身份恳求你了,就算满足一个将死的精灵的遗愿。只要能救活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离开水城,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也许就这么消失了,所以,我求您了,满足我这个愿望吧。”
在我再三的恳求下,精灵长老终于肯松动了,他只是深叹了一口气。“唉!”也只能默默答应了。
“你愿意用你剩余的灵力用来弥合他的生命吗?”精灵长老问。
“拿去吧,只要能救活他,我愿意。”我毫不犹豫回答。
“可是这将意味着,你用来维持生命的灵力将所剩无几,你可能在几年,几十年,但绝对超不过百年必死无疑,这样的期限对于一个精灵来说离真正的死亡已经很近了!”
“这是我欠他的,现在还了他,也是应该的,我们以后扯平了,即使是死,我心里也是痛快的。踏实了。如果,让我带着这份遗憾和歉疚活下来 我会生不如死,如果我的灵力真能救活他,我愿意。动手吧。”
“唉!———傻孩子,你这又何苦呢?我是看着你一点一滴长大的,你们的诞生也有我的一份参与,你就相当于我的孩子,看着你经受这些痛苦,哈伊达真的很为你难过,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也会尽可能的帮你,只要你觉得这样做心里会好过一些。”
听到这些话时,我哭了,精灵长老真的就像我们大家的心灵信念上的依靠和支持。我忽然很舍不得精灵长老,舍不得水城,舍不得花激族,舍不得这里所有的一切,泪水又一次没有商量的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此番场景,忽然让我想起曾经我跟莎若第一次上岸的情景,那个时候我极力劝阻莎若回水城,也是用类似的口吻,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劝她,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莎若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要上岸去见那个男孩,现在,我却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也许,这个过程在外人看来很矛盾很残忍,但是,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坦然豁朗的,心中积聚的一些东西得到了释然,这一切是值得的。我愿意用我最后的灵力来换取他活着。
“我答应你。就当是哈伊达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过有一样,他属于人类,人有三魂七魄,在人类世界掌管这些人类魂魄的鬼司,到了一定期限,会来收回这些魂魄,我若强行将他救活,不知道会在他身上出现什么后果,魂魄可能会为了避免被抓一定会让这个活过来的人类避开那些促使他死亡的因素,至于以何种方式避开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精灵长老将我同那个人类一同摆放在光柱内祭台上面,他取走了我一大半的灵力,这一部分失去的灵力,将让我永远也回不了水城。
当灵力从我身体内抽离时,我感到抽筋拔骨的疼,就像一棵连根拔起的树,我的根从我体内被硬生生的拔起,这过程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我在祭台上痛苦的抽搐,疼的我直叫,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精灵在被强迫失去灵力时会受到如此的折磨,我疼得真的快收不了,我想就这样快点死掉,可是,意识是不会死的,像我这样不是以身体为主的精灵,到底什么是死,真难以想象,因为疼痛发出喊叫被强大的光柱屏蔽,我只得集中注意看着光柱内无止境的顶端,想象那里是一个怎样地方,那些川流不息的能源到底流通哪里?我们精灵到底是怎么被造就出来的?等等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暂时缓解体内的剧痛。
尽管疼的要命,我依旧要咬紧牙关忍着,我感觉我的灵力在一点一点从我体内流失,剥离开,没有灵力的我,忽然觉得自己轻如一粒尘埃,虚弱的难以动弹,我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