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精灵族内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譬如:生命的诞生仪式,精灵长老们的重大集会,死亡的送葬仪式,这些事关生命意义重大时刻的到来之际,我们这些精灵才有机会靠近源生台。
这一次,花激族精灵长老单独带领我去源生台执行族规惩罚,却也是极少见的现象,我应该不属于第一个,但是不是最后一个,也不得而知,总之,在我之前,一定也有和我一样发生了各种质变身份的精灵接受了水城的精灵族这种残酷的惩罚,那么,他们最终的生命尽头又会在哪呢?
对于精灵族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为了不干扰到其他精灵,当然是由各族精灵长老内部妥善处理。
在被逐出水城的精灵族之前,精灵长老会取走我一大半的灵力,失去这一大半灵力的我,没有灵力的协助是回了水城的,而这,也相当于减少了我存活的寿命。一个精灵会随着他的灵力的消失,生命也会走向终点。
“离开水城的我又该去哪里呢?”我兀自迷茫起来。
“也许,你的意识会帮你做决定,就跟着它去吧,在那里好好过完余下的人生。”这是精灵长老最后嘱咐我的话。
源生台的光柱越来越接近,被我看的越全面,进入源生台,巨型光柱矗立在空地上,直插永无止尽的海顶,天幕,与日月同齐,越靠近,光芒越亮,强大的能量在光柱内上下穿行,光柱低端设有一个与光柱大小的祭台,那上面曾,死去过无数精灵,但也诞生了无数精灵的位置。
而我站在那上面,将会到达哪里,是生是死?都不是我能够知道的奥秘。
当我们一步步靠近源生台时,光柱内的祭台上隐约躺着一个人,我首先认出了那个看似熟悉的人类,他就是陆宇豪!
我甚至不顾精灵长老在场,先行冲了过去,仔细一看,没错,真的是他,可是,他怎么会到达这里?
“这个人类已经死了。”精灵长老给出结论。
“他为什么会到达这里?”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精灵长老的见解。
“他难道就是为你而死的那个人类?”精灵长老则反过来问我。
我不得不承认正是。
“看来,他是因为跟你的意识结合,才会达到这里的,你的意识也强烈的牵引着他,只不过,那得多大能量的意识才能促使一个人类到达水城,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精灵长老也对此难以理解。
“哈伊达,我想在我被逐出精灵族之前,想请求你救救这个人类。只能够救活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是因我而死,所以,我有责任这样去做。”我想尽我一切之力去挽救他的生命,我知道精灵长老是有这个能力的,在水下精灵族精灵长老无所不能,一定可以救活一个人类,一定。
“可是这个人确实已经死了,我不能做这种有悖自然之力的事情,那样会毁坏万物之间生长的平衡。”
“我不管,只要能救活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哈伊达,用我全部的灵力吧,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我剩余的灵力用来弥补他的生命。”我激奋乃至霸道的强烈请求道,甚至产生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他的意念。
“可是,隐默,如果将你剩余灵力用来弥合他的生命,你用来维持生命的灵力将所剩无几,这也就意味着,你在几年,甚至几十年,超不过百年的情况会死去,你愿意吗?”
“我愿意,哈伊达我愿意,这是我欠他的,我必须要还,如果,让我带着这份遗憾和歉疚活下来 我也会生不如死,所以,就用我剩余的灵力来弥合 他的生命吧。”
“唉!———傻孩子,你这又何苦呢?我是看着你一点一滴长大的,你们的诞生也有我的一份参与,你就相当于我的孩子,看着你经受这些痛苦,哈伊达真的很为你难过,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也会尽可能的帮你,只要你觉得这样做心里会好过一些。”
这让我想起了曾经我跟莎若第一次上岸的情景,那个时候我极力劝阻莎若回水城,也是用的这个口吻,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莎若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要上岸去见那个男孩,现在,我却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也许,这个过程在外人看来很矛盾很残忍,但是,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坦然的是释然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取他的重生。
“哈伊达,我舍不得离开花激族,舍不得你,舍不得整个水城,我真的好难过,现在,在必须 面对这些惨痛代价之时,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救活他吧,我恳求你了。”
“好吧,我答应你。就当是哈伊达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过有一样,他属于人类,人有三魂七魄,在人类世界掌管这些人类魂魄的鬼司,到了一定期限,会来收回这些魂魄,我若强行将他复活,不知道会在他身上出现什么后果,魂魄为了避免被抓一定会让这个活过来的人类避开那些促使他死亡的原因,至于以何种 方式避开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做好种种心理准备。”
精灵长老将我同那个人类一同摆放在光柱内祭台上面,他取走了我一大半的灵力,这一部分失去的灵力,将让我永远也回不了水城。当灵力从我身体内抽离时,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一棵连根拔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