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莲和周问我有什么破事,能支使我离座那么久的。
我忙说没,继续埋头吃饭,也没心情与她们多开玩笑了。
21 伤心情歌
吃到后来,罗莲的手机响了。
“你在哪里。”电话是张有道打过来的。
罗莲说:“在’享乐来’餐厅﹐有人请吃饭。”
“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
“好吧。”
罗莲挂上电话继续吃,没多久,她的电话又响了。她接了电话,就站起来跟我们说﹕”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你们三个人继续吃。”
看来张有道对罗莲还是不错的。我再想起罗莲换心那阵,张有道没日没夜地在医院守护她的优良表现,登时对张有道放下心来,刚才的团团疑云也都烟消云散。
多半是我看错了。
罗莲一走﹐就少了一个话蒌子﹐饭桌上安静了许多。这下我学了乖﹐决定三缄吾口。唯有周﹐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他瞎聊着。
离开时﹐大厅中央已换了一位女歌手。
那位女歌手正用清亮圆润的声音唱着自己写的歌﹕”你说有一辆幸福的列车来到了你身边,要带你去幸福的远方。我傻傻地松了手,眼睁睁地让那辆车带走你。然后我又痴痴地等到如今。因为你说过你会回来看我。可至今那辆车却一去不回头。我等啊等啊,等过了春夏秋冬,等过了严寒酷暑,仍旧等不到你的身影。我痛苦,我失落,我彷徨。那辆载走你的车什么时候能把你载回来。 “
他倏地止步﹐有水一般晶莹剔透的『液』体挂在他那白皙的两颊上。我想那是汗﹐不是泪。眼泪是穷人的专属品﹐不属于他。
“走吧”周催促我,其实是在催促他。
他被动地走开了。
我们走到餐厅大门口。周问他往哪边走﹐他往上指了指饭店旁边的路说:”我往东走就行了。”
“真巧﹐我们是同道的。一起走吧。”白痴都想得出来﹐周是贼心不死。
为了成周之美我向他们摆了摆手说﹕”我跟你们是不同道的﹐先走了。”
1 料事如神
接下去的几天﹐罗莲的心情一直很不错,经常独自一人痴痴地傻笑。
我和周都觉得莫名其妙。
还是周八婆,先开口问她:“罗莲,你这个死丫头!有好事就藏着掖着,都不懂得分享吗?“
罗莲乐不可支地说﹕”张有道最近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以前有好一段日子他经常是加班到三更半夜才回来,这些天他一下班就往家里钻。天天还对我大礼不绝,小礼不断的。”
周听后,警惕她:”罗莲,对男人不能掉以轻心。没准张有道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对不起你,才要这么大动肝火地动用糖衣炮弹的滥招滥术来轰炸你。”
罗莲把她那两道又浓又密的眉『毛』一掀,瞪着她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说:“他敢?”
“男人啊,阴着呢。在你面前一本正经的,在你后面拈花惹草的。你脑子后又没长眼睛,看得着吗?”
“我们家有道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到时候事情来了,可别怪当姐的没事先提醒过你。“
周这么一提醒,我又想起了之前在享乐来看见的那个用文件遮着脸的男人,心里有点『毛』『毛』的。对周的话不可置否。
我跟着周的马后风,说:“老姐,小心行得万里路。你对姐夫多留一点心,总是错不了的。“
罗莲是个莽女,听不下周和我的妙语真言。只管信心满满地说:“安啦,张有道那浑蛋要敢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我马上休了他。姑『奶』『奶』又不是没了他就嫁不出去。“
孺子不可教也。
我和周集体失望地摇着头。
偏周的那张乌鸦嘴当真是料事如神。几个月后,罗莲的麻烦真的来了。
2 情妇上门
一个年纪轻轻,身材高挑,面貌可人,穿着华丽的女孩子找到了花店。
“你好!“她彬彬有礼地对罗莲说。
“姑娘,买花吗?”罗莲问。
“不,我是来找你谈话的。你方便拨个时间吗?”那年轻女子眼睛瞟了我一下。
我看着她,就觉得挺面熟的,具体却想不出我们在哪里碰过面。
“没关系,她是我妹妹。自家人,有什么话在这边坐着说吧。“罗莲推出三把淡绿『色』的会客椅,让它们圈住那红『色』的四方小茶几。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罗莲拖我下水,那也是为了多一个人额多一个保障。两张嘴对一张嘴,不怕斗输她。
那个女人并没有刻意礼让,顺势坐下去了。
“我这次来,是有事来拜托罗姐的。“听她话就知道那女人是有备而来的。
“哦?“罗莲惜字如金。
“不知罗姐同我的未婚夫张有道是什么关系?“
做贼的喊捉贼。未婚夫张有道---这几个本该罗莲说的字,竟从那个臭未干的女孩子口中蹦出来。
罗莲一听,整张脸一阵红一片白的,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着。那张淡淡地化过妆的脸弧线渐渐变得模糊。她那两片嫩红嫩红的薄唇微略张了张,又闭紧了。
“张有道是我的姐夫。”我义愤填膺,决意要杀杀那女人的锐气。
那个女人圆睁一双凤眼﹐柳眉倒竖:”这是我和罗姐两个人的谈话。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