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唤做“小雅”的人,也就是那个女孩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呀!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关门了。爸爸,这个女孩儿你认识吗?”女孩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我虽不是什么乖宝宝,但起码的待人之礼我还是知道的。所以女孩的话刚说完,我就站了起来,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叔叔,您好,我叫夏悠然。是我父亲让我来找您的。”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拉着我左看右看,搞得我有些晕眩。他似乎发觉了自己的失礼,窘迫一笑,说:“你是小然啊?这么多年不见,都认不出来了。”
“叔叔认得我?”我难免有些吃惊。我在脑海中将所有我认识的人都与面前这位中年男子核对了一下,结果表明,我并不认识他。
“那是当然。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张叔叔啊!”张叔叔?听到这个称呼,有一张并不是太英俊却彰显成熟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并不太清晰。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中年男子并不在意,拉过站在一旁的女孩,自顾自的和我说:“这是小雅,你还记得吗?你们两个小时候光抢对方的东西,谁也不让谁……”
我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所以,除了笑,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好在女孩打断了中年男子的长篇大论:“爸爸,悠然已经做了很久的火车了,你让她先上我屋里休息会儿吧。一会儿我们还要收拾行李呢!”
中年男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就赶紧将没说完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只对着我说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儿就和张叔叔说,别把自己当外人。”
我乖巧一笑:“知道了,张叔叔。”
我提着行李箱跟在女孩后面,走到女孩的房间。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张蔓雅。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在我爸爸面前装的道貌岸然,我就不知道你的秉性。在我面前,最好别给我装,看着就恶心。”
我不怒反笑:“彼此彼此,你不也在张叔叔面前装纯么?”
“呵,比你好,一口一个张叔叔,叫的还真是亲热!”张蔓雅说这句话时,我觉得空气中蔓延着一股酸味,故作惊奇地问张蔓雅:“你有恋父情节?”
她轻声“恩”了一下,并不觉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不想再和她争执什么,所以我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说:“我来得匆忙,有些东西没带齐全,能和我出去买些吗?”
她也和我一样,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回答我:“恩,走吧,否则一会所有的店都关门了。”
“恩,一会儿回来后你要和我一起收拾行李。”
“可以。”
第二天
我走在上学的路上,,寻找着“第一中学”。我虽不认识路,但我并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来帮我。我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我从来不会找别人帮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觉得自己就要被累垮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第一中学”。
我曾幻想过它的模样,幻想它高楼大厦,很辉煌;幻想它只是平房,很破落。不过,它显然出乎我的想象——既不辉煌,也不破落。
一幢三层楼房旁是一幢两层小楼。三层楼房上面写着“教学楼”三个大字,看起来还算气派。二层小楼上面写着“办公楼”,虽比教学楼矮些,但也有足够的气场。教学楼旁边,是一个周长约300米的操场。教学楼前面,是一个不太大的花园。而教学楼后面,则是食堂了。
虽然这个学校整体看上去还可以,并不倒人胃口,但我还是很讨厌这个学校,不知道为什么。
我在学校里很慢很慢的逛了一圈,约莫着第一节课快下课了,我才朝校长室走去。
我对着校长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校长顿时换了副嘴脸,不停地拍我马屁,把我捧上了天,马上就要碰到太阳了。
我不耐烦的看了校长一眼,他立马就讪笑着停止了他滔滔不绝、一拨接一拨的废话,告诉我我在八(4)班,之后又狗腿的说:“夏小姐,需不需要我给您带路?”
我朝校长摆了摆手,意思是说不需要。我的记性还没有差到逛了一圈之后还不认路。
到了八(4)班的门口时,已经下课了。我从容的在众人不解的眼声中走进八(4)班往讲台上一放,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我听到有几个女生正在小声的讨论着我,我也觉察到很多人已经开始对我不满了。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俨然是一尊雕像。
有一个胆子大些的男生走过来,用下巴对着我说:“你是谁,上我们班来干什么?”
我丝毫不在意他的傲慢和显而易见的不满,笑的倾城:“找对象。”
他显然是被我的回答给怔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连下巴都忘了低下来,高高的抬着。我真的很担心,下一秒,他的下巴就低不下来了。
我嗤笑一声,很轻蔑地看着他,他也就讪讪的走到一群起哄的男生那里,不再理我。我觉得他像极了一只斗败的公鸡。
因为我的那句回答,没有人敢再和我说话,各干各的事,视我为空气。我倒也不介意,翘着二郎腿儿,悠哉的等着上课铃声响起。只是可怜了那一位被我霸占了位置的同学,哭丧着脸站在离我3米远的地方,不知是进是退。
上课铃声在各种各样的心情中响起,一霎间,那些前一秒还在大声喧哗,想把房顶子掀起来的同学,现在都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