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噗嗤”一笑,仍然别着头:“不要脸,臭流氓。政治情人,亏你好意思说的出来。做了个狗屁皇帝,就比以前变的还更坏了。”
杨逐宇老脸一红,嘿嘿干笑:“怎么啦?蒙古破城之后,我时刻担心着你,派人到处寻你,找了几个月也不见你下落,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你就不理我。咳,这不是让你杨大哥伤心么,太缺德了吧?”
赵敏终于抿嘴一笑,啐道:“你这缺德鬼,竟还好意思骂我缺德。”小嘴一撅,才又道:“你说慌,你哪里关心过我。哼,你在皇宫里立后封妃,忙着给芷若、兰儿、小昭她们修建宫殿,整天其乐融融、忙的不可开交,早就把我这个家破人亡、破国落难地可怜丫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说到这里,忍不住眼圈一红。
杨逐宇心里“哦”了一声,才知道她原来是为这件事情吃醋,忙道:“我也给你修了一座宫殿,名叫‘金玫宫’,现在还空着,就等着你进去住呢。到时候,回到中土,我也名正言顺的封你为妃子。”看着赵敏身穿单薄的水手衣,寒风呼啸中,小鼻头冻的红红地,眼中泪水莹莹,摸样甚是楚楚可怜的摸样,想起她全家死于非命,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人无依无靠,心中一柔,大是怜惜,又忍不住搂着她瘦弱的肩膀。
赵敏这次没有挣扎,而是把头轻轻地靠在杨逐宇地肩上,小声叹道:“什么宫殿、什么妃子,我才不稀罕呢。”可口气中却还是带着喜悦,她并非贪恋荣华富贵,这只是证明杨逐宇心中确实时刻想着自己,有自己。
杨逐宇轻轻拍了拍她头上地破粘帽,趣笑道:“你做了十八年的小郡主,早就吃厌了山珍海味,呼风唤雨、吆喝上下,现在自然是看淡了荣华富贵。”
赵敏淡淡笑了笑,嗔了杨逐宇一眼,揭下头上地破粘帽扔进海里,顿时一头柔丽的长发随风飘舞,她忽然眉儿一蹩,充满了凄伤,幽幽道:“我家从我爷爷开始,就为朝廷卖命,我爸爸,我哥哥,还有我,都是为元朝尽忠尽力,我们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元的事,可皇帝却诛杀我三代九族,我全家人都死光了,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哎,我恨死了蒙古皇帝,再也不是蒙古的小郡主了,杨大哥,多谢你厚葬我爹爹、哥哥,你杀了蒙古的皇帝和太子,也算是为我一家报了仇。”
杨逐宇笑了笑,至今不知她是如何逃脱的,心中好奇,便问:“蒙古皇帝下圣旨抓你全家,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赵敏叹了口气,忧然道:“那天夜里,你的大军刚刚退去,蒙古皇上就说三日时限已到、我和爹爹没有赶走汉军,派人到王府中抓人,我爹爹知道皇上要杀我全家,但她又不忍心看着我死,于是便叫我逃出京城。蒙古皇帝派了许多士兵,我冲出王府,幸好有阿大、阿二、阿三兄弟三人保护
拼死护着我冲出了城,但自己都死在了乱枪乱箭中。里,心里想起阿大兄弟三人被万箭穿心、临死前的样子。声音哽咽,显得极为伤心。
杨逐宇“哦”了一声,心想:“原来是她三个忠心地仆人用性命送她出京城的!”自从认识赵敏,不是见她生气、就是见她高兴,却从未真正看她伤心过,此刻见她忧忧欲绝的神情,只感觉自己摧心断肠。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头靠在她柔发上,凑着她的耳朵。温柔的轻声道:“敏敏,别想过去的事了,谁说你没有亲人了?你还有杨大哥呢。我天天陪着你,我就是你最亲的人。”
赵敏自从逃出大都城后。心中凄惨无助,几个月来孤孤单单,没有过个半天舒心日子,她表面嬉笑自如。其实心底早伤心到了极点,此刻面对杨逐宇如此的温柔呵护,终于禁止不住,扑在他怀中嘤嘤咿咿哭了起来。
两人搂抱在船头。赵敏哭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好了许多。
杨逐宇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帘地泪水,逗她笑道:“敏敏。你这一哭。西里哗啦。把脸上粘的黄油给冲走了大半,现在啊。脸上一块粉白、一块蜡黄,摸样更难看了。只怕你呆会儿再回到水手舱,那些水手肯定都以为是遇上花脸鬼了。”
赵敏被她逗的破涕为笑,娇脸一红,扬起拳头,打了他一粉拳,抓起杨逐宇身上长袍子胸前的布面,笑道:“你笑我脸花,我就用你地龙袍来擦。”说着头埋在杨逐宇胸前,在他的衣服上面,把自己的脸蛋擦的干干静静。
杨逐宇任由她用自己地袍子擦脸,呵呵笑道:“天下间,只要是看见穿这龙袍的人,都会惟恐不敬,马上下跪磕头高喊万岁。唯有我的敏敏,丝毫不放在眼里,竟然拿我的龙袍做擦脸布,哈哈,要是传了出去,也算是一件笑谈。”
赵敏再站直身子,一张娇美秀丽地脸上,白嫩如雪,吹弹可破,再也看不见丝毫油脂。她脸色微红,退了一步,又似笑非笑的盈了盈身子,风趣道:“弄脏了皇上的龙袍,奴婢知错啦,下次不敢了。皇上万岁,万万岁。”
杨逐宇见她肤如凝脂,柔美如玉,娇羞时双颊绯红,更添几分娇美。心中一阵喜欢,上前搂着她地细腰,在她雪白地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吻了吻他淡淡地红唇,笑道:“你不敢做的事情,估计这世上还没有。”又问道:“对了,敏敏,你是怎么混到我地大船上来的。”
赵敏翘了翘嘴,笑道:“这简单的很啊,我知道你要出海远征,并且在连云港调集船只,心想这么多大船同时出航,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