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娇躯一颤,显然也是大为悚然,只是脸色不变,仍是一脸寒霜,仿佛伤了一条废物狗,对阿大并没有同情之色。只有俞岱岩和殷梨亭曾也受过这种痛苦,并且就是阿大所致,虽然也是心悸,却忍不住心中爽快,大喝叫好。这时候阿二、阿三两人,看到阿大的神态,心中直打寒战,惊骇的怔在原地,不敢在上前送死。
就在众人骇然失色之际,赵敏身后传出一声极为刺耳的闷喝:“喋喋,几个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小娃娃都打不过,老夫我来领教如何?”他声音看似沉闷,实又尖锐无比,既让人心中气息不宁,又令人耳朵鸣响难受。
“好深厚的内功!”张三丰听人发声和呼吸,就知道对方修为的深厚,听那声音,好似玄门的奇特内功,也不禁所动,暗道:“从发声来看,此人内力深厚,几十年来,实为少见!武林之中,何时又出了一个极度厉害的人物。”
杨逐宇年轻气盛,刚刚的豪气还未消,顺声望去,见是一个穿火红袈裟的紫须老和尚,暗道:“这不就是刚才护在赵敏大轿左边的和尚么?”嬉嬉一笑,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张扬道:“喂!和尚,难道你是少林寺的叛徒,叫什么名字?本大侠从来不和无名小卒过招。”
紫须和尚脸色一怒,正欲说话,只听赵敏忽然枪着说道:“好一个瞎了眼的小子,真是没有眼光。”妙袖一挥,示意阿二、阿三抬阿大下去,对紫须和尚欠了欠身,竟然一改寒厉脸色,微笑道:“此乃皇上亲封,我大元的现任护国大师,叫做‘玄lún_dà王’。咯咯,原本他是不想上武当山来的,可听说要是张三丰投靠了我大元朝,就有可能会抢了他国师的位置,所以才跟着我而来。”她头脑聪明,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响亮,满厅武当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很明显是几语之间,就把那玄lún_dà王的江湖地位和张三丰拉到了同一等次上,让他名气骤然大增,众人不能小视。众人愕然相顾,均想:“这老和尚竟是元朝的护国大师,真是让人料想不到。看来也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了!”
杨逐宇见赵敏对其他人都是冷眼厉语,喝来唤去,对这玄lún_dà师却是口气颇为尊敬,心里也很是意外,想到:“大元的国师!这老和尚地位比阿大三兄弟可要高得多了。”正准备戏逗一番,见张三丰微微笑道:“大国师放心就是,老道世外闲人,决计不会去挣你这个位置。”
玄lún_dà王点了点头,双目似开似闭,看了看张三丰,又看了看杨逐宇,神情十分孤傲,忽道:“我早期住在西藏,从未遇过对手,之后纵横蒙古大漠、塞外边疆,也不曾遇见有人能够接得我三招,哼,这次跟随郡主来到你们汉人的地方,倒也并非怕我的国师位置被夺了去,只是想会会汉人里的高手而已。”杨逐宇一愣,暗道:“好狂妄,听你语气,似乎天下无敌,丝毫不把张三丰放在眼里。”嬉笑反唇相讽:“大和尚,你去过的都是一些蛮荒之地,能懂武功的人本就没有几个,你自然可以纵横无阻,你就似井底之蛙,又怎知汉人中卧虎藏龙,高手如云!只是大家都不屑去做那什么‘大元护国大师’,如真要去抢,只怕你的位置早就做不稳当了。”
玄lún_dà王听他话后,竟然并不生气,反驳道:“你说的未必是对了,我在塞外的时候也常听人说汉人的地方高手如云,起初也害怕自己南下中原后,会敌不过这里的高手,哎!可到了这里,才叫我大失所望,少林、峨眉、华山、崆峒、昆仑的掌门,我都领教过了,均不是我的对手。依我来看,确有些言过其实。”
原来玄lún_dà王属于西藏密宗,先祖乃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宗师,名为‘金轮法王’。他先祖武学修为,曾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一生自负狂妄,自认天下无敌,带着一干徒子徒孙,跟着蒙古大军进入中原,来到汉人的地盘。金轮法王本想称霸武林,可后来才知汉人中高手太多,屡屡吃亏,偶尔一次比武斗招,被一个举世闻名的神雕大侠活活打死,一帮徒子徒孙,也大多死在外乡。他死之后,仅剩一个弟子,名为‘达尔巴’,达尔巴性格老实,资质平凡,想到汉人那些神奇鬼怪的绝世神功,就是心中作寒,知道报仇无望,回到西藏后,仍然收徒授艺,却传下宗规:“本门弟子,只能练武修经,不得参与世外纷争,也不得踏出西藏。”
转眼过了百年,前人早就死去,西藏密宗后辈弟子也未出什么人才,大家紧记先辈教训,一直老实规矩的守在西藏,不曾越规。直到最近十年,密宗里又出了一个杰出的人才,他武功绝伦,兼且博学多才,不到五十岁时,就把百年难以练成的密宗最厉害的龙象班若功修炼到了最高境界,让所有师兄第都无法比及,瞠目结舌,更是远远超过了师公达尔巴,这人就是玄lún_dà王。
玄lún_dà王痴迷武学,本是野心极大之人,虽是和尚却从不安心修佛,成为西藏第一高手后,再也寂耐不住,想要一试身手,于是不顾先人警训,独自冲出西藏,投靠蒙古大军。因为武功高强,几次交手都轻易把敌人打败,所以轻而易举就当上了大元护国大师。之后又跟着赵敏一起出来,打败无数汉人高手,于是大是得意自信,心中一改以往看发,认为汉人里的高手也不过如此,以前的先辈只是他们自己所学不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