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听得直皱眉头,迟疑了会,道:“驸马爷,现场……指不定凶手留下了什么重要线索,不能乱搬乱动,不然,破坏了现场,没了线索,那下官……又怎好破案,追查凶手?”
武天骄闻言呆,他虽然不懂得破案,却也知道案发现场要保持原样,不能随意破坏,不过,外公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至于破不破案,关他什么事?当下脸色沉,不悦的道:“陈大人,我找遍整个教观,也没找到我认识的那个人,如果能找到我那认识的那个人,如果他没死,问之下,不就知道昨晚这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这可比什么线索都重要!”
“什么?”
陈良惊喜地道:“驸马爷,您是说……教观中还有人活着?”
武天骄神色凝重,肃穆道:“这个我不敢肯定,但至少我没有发现我外公的尸体,由此证明,他可能活着!”
“外……外公!”
陈良吃了惊,讶然道:“驸马爷!您是说……您要找的人是您外公?”
“不错!”
武天骄着急地道:“我外公就住在这教观里,可我并没有找到他,陈大人,如果您能帮我找到外公,本驸马定重重的答谢于您!”听到是武天骄的外公,陈良哪敢怠慢,当即吩咐手下宪兵将观中的所有尸体搬到前院停放起,以便武天骄辨认,又派出队宪兵对整个虚云观及周边地方进行详细的搜寻,如发现死的或是活着的人全都带回虚云观。最好zhu点抗母
观中所有的尸体全都集中了前院,排成了五排,每排十八人,正好是九十人。武天骄看过九十名死者的面貌,令他安心的是,九十名死者之中没有他的外公。
“外公定还活着!”
武天骄心中呼喊,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外公不在其中,多半是活着。担心的是外公的下落,身在何处?
素有“京城第女神捕”之称的司马莹被武天骄揩了油之后,尽管是感到不快,但并未闲着,仔细查看了整个虚云观,也认真看过了几名修士的致命伤口,蹙着眉头,神情变得甚是凝重。
若论到办案,陈良这位宪兵局监司也不得不仰仗于司马莹,司马莹年岁虽轻,但破得大案要案可不在少数,看到她神情凝重,陈良的心中沉,走近她身边问道:“怎么样?莹姑娘!”
司马莹摇了摇头,眉心紧锁,沉吟道:“这……不像是盗贼所为!”
“何以见得?”
陈良连忙问道。
“从现场的痕迹和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案发的时间应该是在寅时,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大多数的死者几乎全是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这绝非是般盗贼所能做到的,倒像是群杀手所为!”
司马莹凛然道。
“杀手!”
陈良不以为然,凛然道:“他们都是出家人,与世无争,谁会雇佣群杀手来杀他们?”
司马莹微微颔首,道:“我查看过整个教观,观里的财物没有遭到洗劫,这不像是盗贼的做法,盗贼贪得便是财,杀人劫财、杀人越货对他们来说是常事。而杀手……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般杀人过后,对死者的财物不动分毫。除了杀手,我想不出其他来?或许这群杀手是为了灭口,才将整个教观的人杀光了!”
说着,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武天骄,神情若有所思。
陈良见状会意,道:“听金刀驸马所言,他的外公便住在虚云观内,可他并没有发现他外公的尸体,由此证明他外公可能活着。莹姑娘,我们只要找到金刀驸马的外公,或许就能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了!”
没有找到外公赵青山,武天骄也不虚云观多作逗留,骑上赤龙兽便要离去。陈良见状忙叫道:“驸马爷,您等下!”
说着,急步拦住了赤龙兽前。
武天骄撩了陈良眼,皱眉道:“陈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驸马爷,您的外公……”陈良迟疑地道:“下官猜想,您的外公是案件的关键所在,不知驸马爷能否描素下您外公的长相,让画师为您画他路画像,以便于……”“不必!”
武天骄断然道:“我自己的外公我自己会找,不劳陈大人操心!”
说罢,催赤龙兽。赤龙兽嘶吼声,突地纵了起来,高高地跃过了陈良的头顶,纵而过,吓得陈良直打哆嗦,双。腿发抖,脸色阵苍白,回身望着武天骄和赤龙兽冲出了山门,疾驰而去,直到看不到了才脱口骂道:“什么东西?你想踩死我!”
司马莹见了冷哼声,出口讥讽道:“你也知道他不是东西!有种的为什么不当面骂?背后骂人算什么东西!哼!他就是把你踩死了,你也是白死!”
陈良闻言阵尴尬,连忙凑近司马莹,乐呵地道:“莹姑娘,这案件……你是否去和金刀驸马沟通下,让他描绘张他外公的画像,以便于我们找到他的外公,争取早日破案?”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司马莹没好气地道,迳自走开了,只留下陈良怔立当场,头的雾水,不明白司马莹今日何以如此大的火气?
离开了虚云观,下了东山,武天骄回转京城,脑间思忖着虚云观的血案,觉得这案件发生的离奇,什么人要杀光虚云观的修士?他隐隐感到这里面有点不对。至于是哪里不对,时也想不上来,只能祈望外公没事。
武天骄倒也不急于回到京城,乘着赤龙兽缓缓行走在官道上,在离京城不到二十里之时,猛然间,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