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不要,夜!”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坐起身,当发现正处在自己的卧室里时,亚梦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还好,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第二天
“爸,妈,我去学校了!”“等等亚梦。”“怎么了?妈妈?”“有你的信哦。”“欸,我的?是谁寄来的啊?”“是小时候一起玩过的那个很帅很帅的夜寄来的哦~!”看着母亲暧昧的笑容,以及父亲一脸的女大不中留的悲伤表情,亚梦的心却突然的抽动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席卷了全身的神经。颤抖着手结果了外表精致的信封,而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夜,吗?”
〖10〗怜梦
樱花,花期只有一周多,如此短暂,又如此绚烂。古人说:惜花常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那些在春水中漂流的樱花,随着流逝渐渐被污淖陷渠沟,那些在春风中流浪的樱花,随着飞舞逐渐被碾碎离世界。可惜,世间本无林黛玉,何处寻觅葬花人。花谢花飞飞满天,纵使有葬花的心,也实在不敢卖弄葬花的矫情呐。
未注意窗外樱花凋零的凄惨美景,亚梦的双手颤抖着,紧紧拽着一封精巧的信封,青筋微微暴起的芊芊玉指,以及近乎要被拽破的信封边缘,都能很明显的体现出,这手的主人用的是何等之大力。过长的粉色刘海下垂,投下的阴影恰恰遮住了那双琥珀色的美眸,使人看不见此时她眼中浓郁的情感,紧抿的樱唇却透露出了她的情感。亚梦全身都沉浸在了忧伤的氛围里。
“梦,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这封信,是什么?”希从亚梦身后搭上了亚梦的肩,关切的询问着。
“我没事。”沉闷的语气叙述着明显骗人的语言。
“怎么会没事,你这样怎么……”猛地站起身,打断希的关心,将手中一直紧拽的信封收入包里,拎起包,甩开依旧搭在自己肩上的希的手,朝外走去。
“梦,你到底……”“别管我。”“可是……”“我说了别管我!”亚梦毫无感情的语气吼出了伤人的话语。“梦……”微微颤抖着的语音,使得亚梦朝教室外走去的脚步稍稍顿了顿,却依旧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伸着右手还打算挽留的眼中满是受伤神色的希,立在原地,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在校园中快速行走着,四个甜心乖巧的紧跟在身后一言不发。不知怎么的,竟是来到了天文台,迟疑了片刻,终究是迈开了步子,走进了天文台。
“亚梦,怎么这个时间来这里?”天河司从暗处走出来,看着立在天体仪前抬头向上望的亚梦。
“理事长。”轻声打了句招呼,便不再言语。“要看么?”回头再次看向天河司,微微点了点头:“麻烦了。”
望着漫天的星辰和一个个耀眼的星座,心情似乎是能够得到平静。两人无言的一同仰望着星空。
良久,“谢谢了,理事长。”亚梦起身,缓缓道谢,迈步朝大门离去。
“亚梦。”唤住打开了门马上将要离开的亚梦,“一切,都随心,便好。”站立在原地,一言不发,而后,终究是未说一语的迈步离开了。
“看来,要发生什么了。”独留天河司一人,仰望着璀璨星辰。
是夜
深紫色的守护蛋浮现到了正凝视窗外的亚梦面前。“咔呲”一声,裂纹从中心蔓延开来,终于是分成了两半。
一个有着一头粉色及腰长发,琥珀色的瞳孔布满了抹不去的浓重忧伤,仿佛望向你一眼,便能将你,一同拖入伤痛的深渊。巨大的白色礼帽斜戴在头上,深紫色的丝带围绕一圈绑成一个蝴蝶结,蝴蝶结上粉色的蔷薇花装饰着。白色的衬衣,领口,肩部和袖口处都有一排深紫色的叉叉做着点缀。衬衣外,无袖的深紫色马甲,黑色的领带上是由白色交叉成的十字。下身深紫色的百褶迷你裙由白色交叠成的倾斜的格纹。白色的打底裤,白色的高筒黑顶长靴上,黑色的鞋带一路系起,在最顶端打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的守护甜心,从蛋中孵化出来。
“我是怜梦,象征着梦心底的忧伤。”空灵的声音在夜里响起……
〖11〗祝幸福
“你在害怕什么。梦。”空灵的嗓音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述说着疑问句。“我……没有。”“没有么,真的没有么。彷若虚无的话语,一下一下的直击心灵,在脑子回荡……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亚梦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将头埋到了立起的双膝和身体直间的空缺处,以最脆弱的姿态抗拒着。
房间中陷入一片沉寂,良久,传来了亚梦轻微的抽泣声,以及带着哽咽的话语:“我,我只是,不敢打开,打开这封,夜,寄来的信,这,这是相隔五年,唯,唯一的,联系。明明,明明是期待了,好,好久的。可,可是,我总是有,有一种,感觉,一旦,一旦我打开了,打开了这封信,如今,如今的生活,一定,一定会瞬间破碎的,我明白的,这样深深的明白着。但是,但是,若这封信里,夜,夜他如果真的要来带我走,继续当初未结束的,未结束的感情的话、我不确定了,真的不确定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还会不会一如当初决然的牵起他的手,飞蛾扑火般的和他走。我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