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笑容,作势道:“容姐儿如今封了县主,可是贵人了,怕是以后我这个母亲见到容姐儿,亦是要行礼的!”
白容华但觉好笑的看着吕氏虚假浮夸的演技,脸上却露了几分惶恐,忙道:“母亲这是要折煞容华了。莫说此事还没有一撇呢,即便是圣旨已下,容华在这府里头,并不是什么县主,不过是祖父祖母的孙女,父亲母亲的女儿,各位叔叔婶婶的侄女罢了,哪里有长辈给晚辈行礼之说?自是容华给各位长辈行礼的。容华不是不孝,怕是皇上亦会怪罪容华的。”
微微低了低头,垂下了眼睑,带了几分委屈道:“若是外头人知晓了,以为容华不忠不孝也就罢了,只怕是连累了府里头其他姐妹的名声,容华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演戏这玩意儿,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吕氏会惺惺作态,她难道她不会吗?吕氏想借机给她拉仇恨值,看来真把她当傻子了。
老夫人脸上沉了沉,瞟了吕氏一眼,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满:“容姐儿懂事,又不是骄纵的姐儿,又怎会在长辈面前拿乔?且若是容姐儿真是封了三品的县主,按照礼法,你朝她行礼倒是没有过错的。”
庞氏潘氏自然会看老夫人的脸色,况且白容华方才那番话可是挑不出任何错处,反倒是吕氏的演技惹人发笑,倒显得吕氏小人之心了,亦附和道:“容姐儿自是最乖巧懂事的!”
吕氏恨恨的咬了咬牙,没错,她本意是想以礼数为借口让老夫人出面说免了行礼之事,她可是真心不想对这个碍眼的继女白容华行礼,一想起白容华的品级可能比她高,她就闹心。可是,白容华这小蹄子一反常态,假装懂事顺着她的心意也就罢了,算她识相,但最后,这小蹄子竟敢给她上眼药,反咬她一口?
而老夫人口中那句“骄纵的姐儿”,不是说别人,摆明了是在说她的芳姐儿!倒偏偏忘了白容华从前是如何的骄横跋扈的!
但吕氏心里头不管如何愤恨也只能将之一口咽下,面露惶恐,急忙解释道:“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容姐儿自然是乖巧懂事的,媳妇只是琢磨着容姐儿封了县主以后,我这个母亲也不知道该不该行礼,不行礼坏了规矩,行礼又不符合礼数,还是容姐儿懂事……”
吕氏无法,只得违心的称赞起白容华来。
吕氏蹩脚的解释只让老夫人觉得吕氏更为浅薄,眉头皱的越深了,就连庞氏潘氏两人亦轻抿着嘴唇,压抑着笑意。
老夫人面露不耐,挥了挥手道:“容姐儿的乖巧我自是知晓的,不必你多说。”转而对着白容华,慈爱的问道:“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变脸之快,仿似从来不曾对吕氏有过任何不耐一般。
白容华知晓老夫人是想问苏皇后对那尊羊脂玉观音像有否说过什么,因为红梅很快的被苏皇后的人请去了偏厅,而老夫人对这个自然是最为在意的,却又不能直问,于是兜了好些个圈子,希望白容华能明白老夫人所问之意。
白容华浅浅的笑了笑,答道:“娘娘一切安好,亦托容华向祖母问好。对了,娘娘很是喜欢那尊观音像,让容华给祖母道谢呢。”
老夫人心中满意:“娘娘客气了,娘娘喜欢便是好的。”
吕氏看着祖慈孙爱的其乐融融未免觉得有几分刺眼,又因老夫人方才在妯娌面前丝毫不给她任何脸面,心中愈发苦涩,见白容华笑容甜美,那分苦涩便转化为厌恨,她甚至认为,白容华一定是故意的!
老夫人不曾理会吕氏脸上颜色如何的不好看,又亲切的问白容华:“那支人参可曾用了?”
白容华娇俏的笑了笑道:“谢祖母关心,只是那支人参须是有福之人才得用之,容华是晚辈,不比祖母百福骈臻,实在不敢用了那人参。且容华身子已经大好,怕是浪费了大好的人参。容华想着虽是祖母赏与容华的,容华却想借花献佛,用来孝敬祖母,还望祖母莫要嫌弃。”
老夫人虽是心疼那支千年人参,却认为那人参给的值得,倒不曾想到白容华这般伶俐,竟没有用了那人参,反倒用来孝敬她,虽不过是借花敬佛,白容华不曾出过半点半分,但这份孝心却是难能可贵的。心里头高兴,脸上笑意越深:“容姐儿果然是孝顺的,这人参本就是给你的,用了自是无妨。”
白容华闻言没有依了老夫人所言,反倒抱着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祖母,您就莫要嫌弃,全了孙女的孝心嘛!”
人参老夫人虽已经赏了她,但白容华亦知这支千年人参定是老夫人的心头好,压箱底,但老夫人亦不是眼皮浅的人,若是她一说要孝敬她,老夫人便忙不迭的应了反显得是老夫人舍不得,老夫人亦不会因为这人参而让自己蒙灰。白容华知老夫人是愿意收下的,但面子依然要给足了老夫人,否则却是得不偿失了。
老夫人乐呵呵的应道:“好好好,祖母不嫌弃,全了你的孝心,这下你可高兴了?”
白容华笑眯眯道:“高兴!”
老夫人心情好极,与白容华又说了会话,便念着她身子初愈让她回碧云轩歇着了,吕氏庞氏潘氏自然亦识趣的告退。
吕氏回了院子坐好,胡妈妈见吕氏脸色不好,忙命人关了门。门才关好,吕氏已将桌上的杯子摔了出去,愤声道:“这不安好心的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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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读者留言说是广州的,是滴,小雨也是广州滴,还有木有广州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