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有些不厌其烦,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大师兄怎么会拿你的终身幸福开玩笑,你若不愿的话我就撮合他与叶云霄。”
张灵儿也没说什么,只道:“那我把他送回青竹仙居!”
青竹仙居,空灵的清静,自然不是三清道观所能比拟。
张灵儿背着颜骥出了三清道观东门,向青竹仙居缓步走去。她虽身形娇小,但也修道有成,背起一百多斤重的颜骥不显吃力。
梁湘菱与周若涵已经用过午饭,周若涵此刻正在小池边刷洗碗筷。张灵儿见了周若涵,朝她吆喝道:“是青竹仙居的师姐吧!颜骥师兄与我大师兄喝酒喝高了,我见他醉得不省人事,就把他送回你们这来了。”
看着这个灵秀的少女,看着她背上的颜骥,周若涵心底登时生出一股莫名的痛楚,明亮的眼眸里忽然透射出摄人寒芒。
是杀气!心底那莫名的痛楚衍生出的杀气。
“哦!谢谢你!”
她只说了这几个字,话语异常冰冷,看不出一丝要“谢谢”别人的模样。
“那你快把他接过去吧,我知道广一师叔不喜欢别人随意来青竹仙居,所以我也不敢在这多待。”
张灵儿却不知她一双冰冷的眼神是在针对自己,以为她在怪罪背上的人饮酒入醉,提醒她接过背上的颜骥。
周若涵忽然醒悟,上去将颜骥接下,扶他站着。醉如死猪的颜骥哪里能站得住?顺势倒入了周若涵的怀中。
“师妹啊!我好喜欢你,喜欢……”
颜骥忽然将周若涵拦在怀中,身子摇摇晃晃,也连着怀中的周若涵一起摇晃。
“小师妹,你真漂亮……”
张灵儿脸色一红,也不好意在这里站下去,快步离开。
“师妹,你以前不是写了纸条说喜欢我么?嘿嘿!其实我也喜欢你……”
“什么纸条?”周若涵不明白他说的纸条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酒后胡言。
周若涵从颜骥的怀中挣脱出来,将他扶住,问道:“你喝醉酒就是这个样子么?见了人就往怀中揽?”
“我想拉你手……呵呵……”
“放手啊!”周若涵忽生怒意,嘶声叫吼,并将颜骥扔在一边不管。
她以为她的师哥对别人也做了这一番动作,譬如刚才送她师哥回来的那位灵秀少女。
她的心中仿佛已没了痛苦,什么也没了,整个心里空空荡荡。
望了几眼,最终弃他而去。
可怜这醉酒少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借酒吐着真言。
“出什么事了?若涵!”梁湘菱听见周若涵的呼喊,遂出屋看个究竟,只见周若涵面无表情,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叫她也不理。
“师……师妹啊,你跑哪去了,我刚才不是拉住你了么?看来我要把你抱住你才跑不了!”
说着,颜骥扑向师姐梁湘菱,双手揽住她的纤腰,道:“师妹,我抱住你了,叫你再跑!”
梁湘菱听他说嚼着舌头说话,闻见他满身酒气,知道他是醉了酒。脸色一红,一掌打在颜骥的右肩,将打翻在地,喝斥道:“我说怎么回事,喝了酒就对你师妹动手动脚是不是!”
颜骥恬然不知他所拥抱的人是他师姐梁湘菱,只觉肩膀被人打了一记,嘟嚷道:“谁打我?一定又是师姐那只母老虎,她哪有师妹你温柔。”
梁湘菱听他说话更是怒不可遏,本想上去赏他两记耳光教训一番,随后又想起他正值酒醉,酒醒后会忘去一空,也记不住教训,决定等他酒醒后再狠狠教训。
梁湘菱上前要将他扶进房间休息,忽见一个身着墨绿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颜骥的身边,不是师父广一真人又是何人?颜骥醉死梦死,全然没有发现身边的师父,依旧是是僵着舌头嘟嚷道:“师姐那母老虎打我……”
此刻,也不见广一真人面有怒容,语气平和的问:“他怎么会喝醉酒?我们这里是没有酒的,难道是他偷偷下山带上来的?”
梁湘菱吓得脸色苍白,低声道:“师弟他……他和道观里的弟子吃饭,不想他居然喝了些酒!”
广一真人点了点头,轻声道:“把他弄醒,待会你们三人一起到授课厅见我。”
说罢,负手走入授课厅。梁湘菱也没有心思琢磨师父为什么忽然出关,抓起颜骥将他整个脸浸入凉水盆中,欲以凉水助他清醒。
“好凉啊!师妹,哪里来的水!好凉……师妹……你怎么又不见了……”
浸了几下,仍旧不见颜骥清醒,梁湘菱回房间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将瓶口放在颜骥鼻下让他闻了几下,这才见他有清醒之意。
颜骥只记得与柳长歌饮酒之前的事,酒后的事则忘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只觉肩头酸痛,也不知脸上的水从何而来,向一旁的师姐问道:“我怎么回来的,我刚刚不是在喝酒么?”
梁湘菱听见“喝酒”这个字眼,当即握紧拳头,若不是师父等着要见他三人,恐怕她粉拳早已向颜骥招呼过去。
授课厅,梁湘菱、颜骥、周若涵三人聚在一起听着师父有什么吩咐。周若涵脸色异常难看,见颜骥此刻分明是一副清醒的模样,没有半分醉意,猜出是师姐为他用了灵药解酒。
“颜骥啊!你出关才两天的吧?怎么就跑到道观里与人喝酒了?你虽是俗家弟子,但你一喝便是酩酊大醉,很容易误了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