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颇的,今日的事暂且先遮掩过去,至于这平西王,到时再和他算账。
赵宗扫了一眼,心里大致已经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禁道:“你们先把话说清楚,本王才能是非明断,沈傲,本王要问你,你为什么这般枉法,居然敢带校尉打到郑府来,你可知道,郑家也是皇亲国戚,更是江北首富,富可敌国,权倾天下,家里是用珍珠粉喂猪,一只鸡别人用三十文钱,他们家却用二十五万贯来买……”他越说越离谱,直到身后的姜敏瞪大眼睛不断咳嗽,赵宗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换了一副口吻:“你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郑家小公子平时素来与人无冤无仇,只是斗斗鸡,斗斗富,偶尔和人这比比谁的钱多,你就这般的打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等听到沈傲说郑克欠债不还的时候,赵宗不禁冷笑一声:“欠债不还而已,本王欠债一向也不还的,你也不该把他打成这样。”
沈傲见赵宗板着脸的模样就想笑,偏偏这时候绝不能笑出来,只好道:“可是他并不是晋王。”
晋王沉着脸道:“可是在本王心里,这位郑公子比本王还要嚣张跋扈,比本王还要厉害,本王和他争一只鸡,还不是本王输了,本王说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说吧,这便是因为亲王肚子能撑船的缘故。”
郑克听了,感觉有些不妙,这言外之意,不是说郑爽曾经得罪过晋王?他连忙道:“晋王,逆侄实在该死,不过郑家与他从此一刀两断再无关系,若是怠慢之处,还请晋王见谅。”
“一刀两断了?”赵宗不禁一呆。
沈傲这时也忍不住佩服这郑克的魄力,说断就断,一点儿拖泥带水都没有,如此一来,眼下的麻烦可以撇的一干二净不说,这时候如果再继续闹下去的话,只怕就显得自己有些理亏了。
赵宗原以为会有一出好戏,谁知道自己刚来就虎头蛇尾,不禁心里摇头,问沈傲道:“平西王以为如何?”
沈傲淡淡的道:“全凭晋王殿下做主。”
赵宗道:“这钱,当然要还,郑爽要带回去,一日还不出,一日不许放出来。”
他朝沈傲使了个眼色,继续和稀泥道:“好啦,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既然郑爽不是郑家的人,沈傲打了他,也不过是打了个欠账不还的草民而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不对,你们都看本王的面上,握手言和吧。”
郑克脸色也变得快,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伸出手:“平西王,多有得罪。”
沈傲冷冷的看了郑克一眼,犹豫了一下:“这就不必了,本王只和女人手牵手。”
郑克淡淡一笑,却也不说什么。倒是那郑富却是一脸欲言又止,满脸愁容,眼睛落在郑爽处,见有几个校尉已经押了他出去,整个人更是失魂落魄到了极点。
晋王哈哈一笑:“你看,这样多好,以和为贵嘛,沈傲,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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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渐渐停了,外头的看客也驱散开去,校尉们开始收队,沈傲和赵宗并肩出去,赵宗拉住他,叫他上他的马车,不禁狂笑,手指着沈傲道:“你这家伙,这么大的事也不先知会本王一声。”
沈傲道:“我是去讨账,教晋王去做什么?”
赵宗正色道:“我去拉架难道不行?”
沈傲摇摇头,道:“原本还想讹个两千五百万贯来,谁知晋王这么一来,煮熟的鸭子竟是飞了。”
赵宗不禁吃惊的道:“你当真指望他们拿出钱来?”
沈傲淡淡一笑:“不过他们不拿更好,若是拿出来了钱,他郑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既然不拿,倒是正好将他们连根拔起。”他对晋王并不避讳,只是道:“到时候瞧着好戏就是。”
赵宗大嚷道:“我要去宫里向皇上告密。”
沈傲呵呵一笑道:“你尽管去告,王爷差点儿忘了你我还是准翁婿呢,哪有岳父大义灭亲,要去状告女婿的。”
赵宗讪讪然道:“这也未必,你这样的女婿太坏了,不要也罢。”
沈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再坏能坏的过准泰山大人?”
赵宗嘻嘻一笑:“彼此彼此而已。”
二人一路说笑,早就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这时候周恒飞马过来,询问道:“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姓郑的?”
沈傲看了赵宗一眼,道:“当然不能,晋王还没有玩够呢,弟兄们既然出了营,也该出来活络一下筋骨,告诉他们,每队各自去郑家在汴京城的店铺,但凡是郑家的产业,统统给本王砸了,我要告诉那郑克,他既然想玩,动到了祈国公头上,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周恒一脸兴奋,道:“我这就去。”
赵宗瞪大眼睛看着沈傲:“从前看你像书生,后来觉得你是愣子,可是今日本王才知道,原来你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
沈傲恬然道:“殿下高抬我了,我这人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睚眦之怨,不共戴天既然郑家敢惹我,平时又不知收敛,一心敛财,本王不介意将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赵宗叹了口气:“你太坏了,以后会教坏我的。”眼珠子一转:“那个叫郑爽的,能不能交给本王来发落,这家伙实在太可恶,本王若是不教训教训他,着实是寝食难安。”
沈傲摇头:“不是不肯给,实在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