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奚落,气得越王直恨不得站起来和沈傲拼命,可惜等他抬起眼,沈傲已进了宫去逃之夭夭。
“看这狗贼还能狂妄到几时”边上一个宗王咬牙切齿地道。
越王冷笑道:“不杀沈傲,皇兄也别想有下台阶梯。”
回首看了一眼身后乌压压的人群,心里默想:“有道是得人心者得天下,这句话想必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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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入了宫,廷议御审还未开始,据说还要再等一个时辰,一个内侍仍旧引着沈傲到了一处偏厅,叫人上了茶过来,便不再理会了。
沈傲随遇而安,独自一人喝着茶,倒也不说什么,昨夜一场厮杀,让他心力交瘁,方才还不觉得什么,这个时候屁股一坐,立即就困顿得不行,正要睡去的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沈傲对陌生的环境极为敏感,立即睁开眼,便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面带梨花雨落地过来,不是淼淼是谁?
淼淼显得很是憔悴,只看了沈傲一眼,咬着贝齿道:“你……你快逃吧,御审之后你就要死了”
沈傲呆了一下,淼淼凄苦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快走,溜出去”
沈傲心里暖暖的,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时候。
沈傲站起来,笑呵呵地道:“公主殿下,我听说大英雄是不能落荒而逃的。”
淼淼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听说君子不立危墙。”
沈傲淡淡地摇头道:“我听说君子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没有把握……淼淼咬着唇道:“你……你……你真是自私自利”最后一个字带着哭腔,说罢,旋身走了。
沈傲知道她下一句一定会说,但凡自己能够为她想一想,也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也不至到这个地步。
沈傲心里对自己道:“有些事,不管你是不是君子和英雄,你都必须去做,这是原则问题,是底线;不做,一辈子良心不安。”
他怅然地叹了口气,重新坐下,仍旧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教人看破心事。
这时有个太监过来,这太监面无表情,却颇有气度,不像其他太监那样低眉顺眼,反而是负着手,犹如惊世的大儒,又如战功彪炳的勋贵,抬眼看了沈傲一眼,淡淡道:“蓬莱郡王好自在。”
沈傲扫了他一眼,却只是笑道:“公公莫非也有赐教?”
这太监淡淡一笑道:“赐教谈及不上,只是代陛下来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
沈傲呵呵一笑道:“想必要让陛下失望了。”
这太监坐下,打量着沈傲,才道:“满腹经纶,撒豆成兵,确实是个人才,只可惜太冲动了一些。方才公主殿下是否来过?”
沈傲知道他这种太监在宫中一定位高权重,什么事也瞒不住,淡淡地道:“公主来不来,和公公有什么干系?”
太监正色道:“马上就有关系了,沈傲,准备随杂家上殿吧,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傲想了想,道:“倒是有一句话想说,可是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才能知道,自然不会告诉你。公公在前引路吧。”
沈傲深吸了口气,表面上虽是有恃无恐,终究还是有一点点紧张,所谓的廷议御审是什么?沈傲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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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给你真相
第六百三十三章:给你真相
天气放晴,暖阁里的地龙只传出淡淡的暖意,李乾顺任由内侍为他穿上了冕服,自顾将暖帽礼冠戴到头上,看着铜镜中鬓角生出来的丝丝白发,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
三岁即位,十六岁铲除太后亲政,如今又过了二十多年,整整四十五年了,四十五年来,李乾顺学会了很多,比如冷酷无情。
他脸上永远是一副肃然的神色,肃然的背后,有诸多的情感,统统都被遏制。
克己复礼,这句话同样是李乾顺的座右铭,他实在没有太多的yù_wàng,便是后宫的嫔妃也不过寥寥几人,以至于子嗣极少,如今只剩下一个独女。
李乾顺呆了一会,随即道:“越王在哪里?还在宫门处?”
一边的内侍为他捋平了衣上的褶皱,低声道:“是,已经叫人劝他入宫了,越王说,陛下不裁处沈傲,他代数十万国族,永远跪在那里。”
李乾顺阖起眼,这是大怒的征兆,随即,他淡淡一笑道:“他要跪,就跪着吧,数十万国族,维系的不是他越王,是朕,朕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天子。”
李乾顺龙行虎步往外走,道:“去崇文殿”
崇文殿里,文武百官鱼贯进去,今日的气氛很压抑,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怨气,这一点在蕃官脸上皆是清晰可见。
李乾顺只是坐着,没有动。
等沈傲由那脸上木然的公公领着进来时,大殿里一阵骚动,李乾顺也没有动。
李乾顺靠在銮椅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