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走到地图前,用手沿着他的路线走了一遍,道:“这样走太远了,兜了一个大圈。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道路难行,路途遥远,这样走太费时耗力了。
虽然我们将孙权算计了,东吴暂时无法出兵,但是魏国可是出兵了的,二叔、三叔那里压力很大。我们要尽快取得胜利才是,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郭攸之也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道:“最方便快捷的路线还是溯江而上,经僰道(今宜宾)、嘉州(今乐山)、绕合江亭进入检江。这样走,不出旬月就能到达成都。可惜刘封扼守住白帝城,用火炮封锁长江,我们的船都上不来。
而大江水流喘急,一般的渔船筏子是无法溯流而上的,只有‘荆州号’这样有帆有螺旋桨的双动力船才能轻易和水流对抗,逆流而上。”
众人也黯然神伤,一直以来,军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没想到这次刚出战就遇到一个攻不破的堡垒,其实这对士气打击很大。郭攸之还待继续下去,张苞突然灵机一动,道:
“某曾听阿斗过……”这时候关兴拉了一下他的一角,打了个眼色给他。
张苞根本不理解他那个眼色的意思,瞪大眼睛,望着关兴道:“干嘛,你干嘛拉我的衣服?”
“呃……”关兴很无语,只好明道,“要叫陛下,不能叫阿斗了。”
刘厚已经称帝,帝皇有帝皇的威严,于是,郭攸之专门找过这两兄弟和张星彩谈过,要他们以后在称呼上不能再那么随便。以前刘厚还是太子时,他们都称呼刘厚为“阿斗”或“阿斗”,现在成为皇帝,再这样叫显然不合适了。
不过张苞显然对这种变化还不习惯,所以顺口又将‘阿斗”叫了出来。
“喔,喔,对了,陛下,是陛下。”张苞连忙改口道。
“陛下英明神武,睿智过人。他曾经过,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我们是不是想办法将白帝城从内部攻破它。”张苞顺手拍了刘厚一记马屁。
所有的目光又刷地一声盯在张苞身上。本来已经放弃了继续攻打白帝城的打算,现在讨论的是怎么绕路的问题,这个张苞又将话题转回这里来,实在是有不靠谱。
听到张苞的话,刘厚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他叫来“中情局”的随军联络员,向他询问“中情局”在白帝城中的情况。这个联络员拿出一本名册,翻了半天才找到白帝城那一页。
刘厚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失所望。“中情局”的工作重放在魏、吴两国及与两国接壤的边境城市。像白帝城这种过去属于内地的城池,往往只有一个联络人驻扎。
这些联络员平常负责收集一些社情民意,如果地方有土豪劣绅欺压盘剥百姓、有官员贪赃枉法、有大盗大匪作奸犯科而地方官府没有及时处理,弄得民怨沸腾的,他们也会将情况报上去。这个联络员有监察御史的意味。
这些联络员平时扮成寻常百姓,通常是酒楼饭馆的老板,方便打探消息。他们在城池中无权无势,手下只有几个厨师二,你让他们在攻城时怎么和你里应外合,怎么夺取城门让你的大军杀入城中?
更何况,现在白帝城四门紧闭,禁止任何人进出,刘厚也根本无法和城里的人取得联系。现在又不是拍武侠片,哪里有那种飞檐走壁,蹭蹭蹭几下连城墙都能跑上去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城门一关,城里城外基本上就断绝了联系。
“唉,这本来是一条好计,可惜我们之前没想到。如果早想到,我们就可以提前布置,让多的人手潜入城中,伺机行事。现在太迟了,刘封必然会紧闭城门,我们的人无法混进去,也就没有了从内部发起进攻的可能。算了吧,还是想想怎么绕路入蜀吧。”刘厚意兴阑珊地道。--1194+d2c0m+2617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