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看着几个穿着武当衣袍的弟子,在一旁偷笑。

我朝他们看去,“你们说什么?”

他们随后大笑起来,“你还不知道?真是个傻子,你以为师兄们是真心帮你,教你学习武当的真谛吗?他们不过是玩弄你,哈哈。”

我忍住怒火,问道,“那是为什么?”

“师傅忙着炼剑,师兄们天天跑着跑那,谁有空理你啊,再说,别以为师傅像你这样蠢,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学习武当的真学?”

哦哦,原来是这样。

“呃,大哥,刚才你说嘛,我耳朵背,麻烦你重新说一遍,好吗?”我斜眼看着他们。

“我说,你是傻子,你是蠢猪,你是外人,外加刚才这一条,聋子!”

乾坤相辅,八卦成形,“八,卦,掌!”一团气流一阵破空声,“冲!”直直划破整个气流,蓝色的气团从十几米远将那个人打趴在地上,他还惊慌不已的问,“你,你为什么会八卦掌!”

“嗯哼,忘了告诉你们,我还会这个!”白驹过隙一使出,一串白色雪影,瞬间带着一股寒流,直接冲到他们面前,“小铁”出鞘,并未直接划伤他们,七道光剑朝四面八方射出,我知道自己的眼神暗淡无光,剑却是深邃冷漠,让人看上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噗。”一丝鲜血流出,不仅仅流在那群倒下的师兄嘴角,还流在我的嘴角,我的身后深深的挨了一掌,感觉整个后背被那一掌陷进去了,这是极大的内力,呼吸间的气息都没听见,只感觉撕筋剥骨,疼痛难耐,可是,我并未叫出来,只知道血从嘴角流出来。

并未转过头,只是淡淡问道,“你是谁?”

“武当七侠之一,张中行。”

“是你?你为何伤我?”

那人深深笑了一下,“你不是我武当弟子,却偷学我武当真学,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谁叫你爹是大师兄呢。”

我脑袋一麻,随即笑出来,“你找错人了,因为,我没有爹……”

良久,脑袋算是有点清醒了,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走来,不,还有一群人跟在他身后,那是……张玄素?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定是其他门派派来的,他竟然偷学我武当武功!”张中行说道。

一个男人站出来,朝张玄素说道,语气中带着那么多的肯定与信任,“不会的,他不会!”

“那他怎么会武当的武功?”

我苦笑一笑,脑袋无力的垂下,我不能说是张金翼给我的阴阳决,当时我只是为了躲避仇人追杀,我不能背叛他。

四周的空气凝结了,我看不见张玄素的眼神,我猜,他的眼神里是困惑?愤怒?还是可怜?……良久,他才说道,“先不说这么多,明天,我会安排他与另一位师兄比武,若是他赢了,他就不用经过那三道考验,直接成为武当弟子,若是他输了,他就必须废去武当所有武功。”

回到房间,感觉这几天过的特别快,好像和那天与巨剑说话没有多少时差,依旧是这样的场景,瑶瑶为我上药,张金翼在一旁叹气,“怎么,你为什么要用武当的武功,这下好了,被识破了。”

“识破又怎样?我早就不想呆了。”我忍着疼痛说道,一旁的瑶瑶关心的说道,“鱼大哥,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伤师兄呢。”

张金翼站起来,“明天,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打呗!”

“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他转过头,脸色凝重,似乎不忍说出口。

我没有说话,不管是谁,我估计都不过吧,我看着张金翼,示意他不要卖关子。

“你爹。”

什么!我猛的一起身,“啊~”后背开始裂开般痛,瑶瑶见状,急忙轻轻按着我,“别动,这样很容易伤着伤口的。”

我僵硬的将头抬起,“你说的是真的?”

他也不说话,他的眼神告诉我,没有必要说假。我顿时安静的趴在床上,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的语气的变慢了。任由瑶瑶为我轻轻上药。

“你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学习武当的真学?!”

“娘,你不要走!”

“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的东西了。”

“小暖,我一直以为你懂,因为,你还有家。”

“……”然后一切的回忆都停止了,我所盼望的,我所期待的,与爹好好的来一场对决,我想用他的命祭奠娘,我想用一把利剑刺进他的胸怀,让他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静静躺下,我所有的一切,为了拜入武当,为了求得真学,为了回来报仇,都是为了爹,为了仇恨,我真的要亲手,手刃这个……曾经,所疼爱的爹?

我迷茫了,视线也弥漫了,输赢又怎样?赢了,我拜入武当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到醉仙楼,过我的逍遥生活,因为那里还有一个人等着我,输了又怎样,废掉武功,我还会再学,还会来找爹报仇,这一切,好像就是一个上天开玩笑,一场数不清的循环。

我咽下苦泪。

卷 一 032 真相前奏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的再次邂逅竟是这般模样,此时的我,比任何时候还要平静,心如止水,瞳孔中那清澈的眸子里,再也折射不出当年的威风,我看着他的眼睛,泄露出一丝微不足道的疼惜。

我想,这便是宿命。一生一世,纠缠不清的命运。

许久,这样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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