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了?你们怎的如此匆忙?”
师爷见这大晚上的县令在任心的厢房门口,还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也多了几分猜想,他拱拱手,恭敬的说道,“县衙门口來了个女子,还压着二十几个男人,听说是缴获了一群在未城附近打劫行人的贼人,小人正要带着衙役们去将那些人收入牢房。”师爷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惹县太爷不高兴,怪罪了他。
“嗯,这伙贼人嚣张已久,现今能够集体被抓获也算是大功一件,师爷,交给你了,把那些贼人收押之后,便赏那个女子几两银子,打发了那个她离开吧。”县令不耐烦的让他们快去办,师爷连声称是,带着衙役们抛开。
说起办案,县令想起了方才审理的展七诬告一案,顿时有了主意,他几步走到任心的门前,敲门,“任姑娘,关于今天审理的案件,本县有了新的线索,海王与姑娘探讨一下,以早日为姑娘几人洗脱冤情。”
展越已经盖上被子睡了,任心正把他脱下的鞋子摆好,又听到了门外县令大人的声音,心里一阵烦躁,大晚上的他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任心恨不得拎起地上的鞋子开门扔出去,砸他脸上。不过,很可惜,这么好的点子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任心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她这一次干脆的开了门,“嘘……”任心指指屋内展越的的方向,轻声道,“大人,展越睡了,您有何事,我们明天再聊可好?”
县令看了看床上的小展越,心中有几分羡慕,可是,他又不想离开,“任姑娘。也不是本县有意要打扰姑娘休息,只是,姑娘也该看得出來,本县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轻易地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展七的案子明日定会再审,这疑点最好就是今晚分析清楚的好,不然,到了明天,就有些晚了,不是?”
“大人说的也是,只是,这时间太晚了,孤男寡女,在一块儿讨论案情确实不合适,大人想要讨论,不妨去找穆子涵,他说的就能代表我和展越所说的,大人去找他也能避免些闲话,您说,是吧?”任心不想和县令纠缠,这人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他们是冤枉的,早在他将展七关进牢房的时候就应该放他们走了,他难道不清楚吗?
“这怎么是孤男寡女?”县令往屋里看了看,“这不是还有展越在吗?任姑娘也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忽然转移了话睿,县令将任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伸手就要去抓任心的手br />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任心退回门槛之内和县令保持距离,“读书之人不都信奉着这句话吗?”
“姑娘真乃本县的知己。”县令意有所指,而任心却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冷声道:“大人,夜深了,人都困的糊涂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有什么疑点,还是明日升堂时再说吧。”
任心说罢便要关门,县令却先她一步拦住她,“任姑娘,怎的就不能理解本县的一番好意呢?本县让人在小花园背了酒水点心,姑娘若是无事,可否和本县去小花园一同赏月观星?”县令说着,见任心一副不乐意的模样,便利用起了他的官职权力來压她,“事关明日案件能否清明,姑娘可要为自己接下來所说的话,做的事负责……三思而行。”
“你!”活了两辈子,见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将心中的怒火压下,任心换上一副笑脸,走出了门槛之外,“大人说什么呢,心儿也是识时务的人,自然是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您看,这大好的月色,漫天的星星赏心悦目,既然大人有对酒当歌的雅兴,心儿又怎么会驳了大人的面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任心和石头虽说有功名在身,但总归是无官职在身的,眼下有罪无罪也都不过是县令一句话的事情。为了自由,她能忍那也就忍了吧,反正只是陪着喝喝酒而已,还能被他吃了不成?
任心陪着县令來了小花园,一路上任心都和县令保持着半尺的距离。
“任姑娘,本县可否唤你一声心儿?”县令为任心倒上酒,任心微微一笑,尽管心中不习惯县令的熟络,但是脸上却洝接幸凰康谋硐郑“嗯,名字不过是一个代称罢了,大人觉得怎样顺心就怎样称呼任心就可。?br />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称。”县令琢磨着任心的话,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不可思议,“心儿姑娘倒是见底独特,本县有生以來,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姑娘可知道,本县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寻一个如姑娘这般的颜如玉,有一个如姑娘这般有见地的红颜知己……”
“这有何难,缘分到时,大人自会遇见那样的女子。”任心避开县令直勾勾的眼神,装作洝接刑懂他的意思?br />
“缘分已经到了。”县令伸手就要去抓任心的手,任心猛地一缩,抓起桌上的酒杯一举,“那,,任心就恭喜大人了,來,任心敬大人一杯。”县令洝接心闷鹱约旱木票和任心举杯,反倒是伸手去接任心的酒杯?br />
慢慢的,缓缓的,当县令触及任心手中的酒杯时,却出其不意的迅速抓住任心的手,任心一惊,赶忙甩开县令的手,酒杯落地,碎成了片。
任心退开几步,愣愣的看着县令,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县令,她又不能对他下手,还不能出言不敬,能不能脱罪还需要依靠这位县令大人的一句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