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一双手伸进了水中,那水中的游鱼顿时四散了开,不敢去接近那双手。严刑有些无语,顿时像寻常抓鱼一般去接近戊土之气,只是那戊土之气却与游鱼一般灵活,就是让严刑接近不了。严刑此时就好似一个用双手捕鱼的人,没有任何工具。那水中的游鱼不是轻易的从他双手之中逃了出来,就是还未等他接近就已跑远了。
严刑有些苦闷,没想到这先天戊土之气就好似未曾驯服的野马,根本不听主人的招呼。不过还好这先天戊土之气至少现在是‘活的’,而那元气却与‘死了’一般,这也是唯一一处让严刑有些持续下去的动力。不停的去接近戊土之气,一遍又一遍,这处逃了,就去抓那处,好似一个小孩在水中戏弄小鱼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空空道人见严刑本来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后而又慢慢的皱了起来,直至额上又淌满了汗渍。空空道人虽佩服严刑的毅力与韧性,但见严刑此时的状态,心中也免不了有些失望。看来如今仍是未成功,看着严刑有些沮丧。
一缕先天戊土之气躲在了丹田旁,严刑使着吃奶的劲,快速的抓去。只是那戊土之气却如泥鳅似的,悄然的从缝隙当中闪掉了。严刑有些发狠,撇下了边上的戊土之气,就朝刚才逃跑的抓去,一副不抓到不罢休的神色。一时间丹田内鸡飞狗跳,只见一缕戊土之气就在那丹田内左窜窜,右泡泡,整个丹田内都内看到它的身影。而严刑却死死的跟在后头,就是不让它停下歇一口气。
忽然,那戊土之气躲在丹田的一角落事,猛的就被严刑按了住。只是还没等严刑来得及高兴,那先天戊土之气便与泥鳅一般,滑不溜丢的从指缝当中钻了出去。严刑大怒,这戊土之气就好似在跟他戏耍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它故意让严刑抓到的。看着那戊土之气待在不远处,就好似在嘲笑他一般。严刑心中发了狠,今天是要跟这缕戊土之气死磕上了。不把它给抓着了,他都不歇一口气。
严刑还没这么憋屈过,连自己体内的东西都跟他造反,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郁闷的。就好似自己银行账户里的钱在取款机上拿不出来,让后你去柜台去却突然告诉你,里面的钱不是你的。严刑现在就是这般,拿不出钱了便硬生生的跑去抢银行,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些在银行里的钱却是自己会跑的。
严刑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的浑身都湿透了,精神上更是疲惫不堪。只是前途迷雾重重,不知生死祸福,全靠着一股犟劲跟体内的先天戊土之气打着拉锯战。不停的运转《大自在雷法总纲》当中的法门,化成一双无形的大手,朝着那调皮的戊土之气抓去。
事实证明,坚持是会成功的……只是转了个弯而已。
那一缕不停的不厌其烦的调戏严刑的戊土之气倒是没被抓到,仍是到处乱蹦。也不知是严刑故意,还是无心。那一些待在一边安心看戏的戊土之气倒是遭了殃,只见严刑突然没理那先前的一缕戊土之气,而是随手一抓,那身旁的一缕却是被严刑给紧紧的抓在了无形大手当中,不停的挣扎。
嘴角终于微微翘起,此时也顾不得高兴,连忙运转法门去炼化手中的一缕戊土之气,至少也得让它听话才行。身旁的空空道人忽然见严刑的双眉突然的松了开,嘴角竟挂着一丝浅笑。心中没来由的一紧,‘难道这严刑已经冲破了禁制?’想去问又怕打扰他,只得一脸好奇,有如猫挠一般的神色紧盯着严刑看。
那丹田内被抓到的先天戊土之气原先是不停的挣扎,但是之后却慢慢的却开始安稳了下来。而那丹田中剩余的一小团先天戊土之气,却开始有些沸腾,不住的翻涌起伏,好似水面上的浪花,随风起伏。良久良久之后,那被无形大手握住的戊土之气竟也缓缓的落进了丹田内,与余下的一小团戊土之气融合在了一起。
那角落中一小团色泽黄的戊土之气,与占居了整个丹田内的元气无法相比。只是慢慢的,那戊土之气却开始游动了起来,不似先前一般各自四散,而是汇成了一团在元气之中潜入浮出。片刻之后,那原本与死水潭一般的元气却竟也开始有些涌动。随着那戊土之气的节奏开始不住的起伏涌动。又过片刻,那下丹田中纹着丝丝雷纹的金丹竟也开始缓缓的旋转,越转越快。而此时那一团戊土之气竟钻出了下丹田,朝着上面的中丹田涌去。
空空道人有些急切,不时的看看严刑,又不时的在小瓮当中度着步子。一副神情又急切,又担心,又有一些好奇,好似百抓挠心的模样,有些坐立不安。突然一声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只见那严刑猛的睁开了双眼,嘴角缓缓的弯起一个弧度。
“道友,可是冲破了禁制?”空空道人见此,连忙朝他问道。
严刑看了一眼这空空道人急切的模样,也未逗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空空道人见此心中那担心、急切之情终于放在了肚里,一副喜意的模样朝他说道:“那还请道友,赶快帮小道破了那禁制!”
严刑轻笑了一声,点点头。盘膝坐在空空道人身后,运转元力去助他冲破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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