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昭不敢看她,捂住脸颊转身就跑。
看着那姑娘远去的背影,苏晚心有余悸。
她是怎么了?脸上为什么会有巴掌印记?难道被那男人给打的?
他凭什么打人啊?
一口气闷在胸口,苏晚气急败坏,推门就进了房间。
见男人躺在床上,衣服不脱,被子不盖,就那样躺着,跟个二大爷似的。
她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过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身体。
谁知道,他简直就是一暴力狂,眼睛不睁,抬手就甩了苏晚一巴掌。
紧接着,厉声吼道:“滚。”
苏晚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脸颊上传来火辣的疼痛感,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动手打人?连女人都打?
她要疯了,恶狠狠的瞪着床上还不愿意睁开眼睛的男人,“良玉堂,你简直连qín_shòu都不如。”
闻声,男人倏地睁开双眼。
在看到床边的人是苏晚时,他下意识的坐起来,盯着她红肿的脸颊,心口一紧,疼得像刀割。
“怎么是你?”他以为还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所以……
“不是我,你就可以随便动手打人吗?你连女人都打,你还是人吗?”
她气得将离婚协议书扔给他,“签字吧。”
良玉堂看着落在他腿上的协议书,再抬头,迎上苏晚的目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丝毫不管离婚协议书的存在,他站起身,试图去碰她。
苏晚赶紧躲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你签字吧!”
“晚晚。”他走过来一步,她就后退一步,退到墙壁前,再也无路可退了,他伸手撑着墙,将她围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低头,清晰的就能嗅到她清香的发丝,还有那股属于她女性的独有气息。
虽然不能碰,可只要这样近距离的拥有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让开。”苏晚厉喝。
他站着不动,身子慢慢弯下,刚毅的下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再接着,双臂紧紧的搂抱在了她的腰间。
“晚晚,我们是夫妻。”
同样的话,苏晚听过很多遍了,她知道他在暗示她,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使力想要将他推开,可他抱着就是不动。
“昨天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别人,我明明感觉就是你,晚晚,你知道我睡了别个女人,心里有多痛苦吗?”
“对不起,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做出那种混账事了,你别生气,我们,好好的,好吗?”
苏晚发现,这男人真的很善变,好的时候,简直可以把一个人宠上天,不好的时候,也同样可以狠狠的把人打入地狱。
在他身边,她每天都活得很提心吊胆。
她怕死他了。
“玉堂,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她面红耳赤,被他这么紧紧的抱着,她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
“答应我,别再提离婚了,我可以不碰你,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个笑话。
他良玉堂的东西,就算是毁掉,别人也休想染指。
他就是这么偏执的一个人,所以苏晚怕死他了。
他这么顽固不化,苏晚生气了,仰着头看着他落寞又显阴沉的脸色。
好半天,她哽咽了下,问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玉堂,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够你这样了。”
“我也受够你这样了。”
他低头,俯身,摩挲着她的脖颈,张嘴含上她的耳垂,色-情的舔舐了下,震得苏晚浑身一麻,猛地使出最大力气将他推开。
“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转身想走,他却在后面,漫不经心的捡起离婚协议书,淡淡的讲:“要我签字可以。”
听到这话,苏晚突然顿住脚步。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陪我一个晚上,第二,带我去见你外面的那个男人。”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眼眸里透出一股阴鸷的恐怖气息,仿佛要毁灭什么东西一样,冷酷得没有半点感情。
苏晚依然背对他,心里在酝酿他说的第二个选择。
去见那个男人?
当真见了,他就愿意签字了吗?
苏晚不相信,转身迎上他满带忧郁的眼神,“你说话算数吗?”
他唇角勾起,荡漾出一抹惊艳的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晚想了想,觉得可以,于是毫不犹豫应道,“好,我带你去见他,你什么时候有空?”
“时间随你定。”
苏晚走过去拉过他手中的协议书,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至于去见他的时间,我先联系他,你等我通知。”
她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良玉堂目送她离开,胸口又是重重一击,那种被什么东西压抑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原本以为,她只寂寞难耐,在外面随便睡了一个男子,没想到,她果然是爱上的别人。
到底是谁?能敢来分享他良玉堂的女人?
见到他,他非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苏晚离开良玉堂,回了自己的房间,浴室里,他第n次拨通了蔚临风的电话。
这人,明明才跟他冷战,现在就赶紧电话联系他,好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