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立刻拉起披风裹住昭姬,焉王的头滚落在太子马蹄下,双眼暴突,面目狰狞,尤不敢置信之态,血溅了太子一身,太子感觉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眉一皱,抱着昭姬的手紧了紧。
如此这些惊天变故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焉国的侍卫大臣都惊呆了。
只有高覃半跪在地上“呵呵”的喘着粗气,大刀入地三分,显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子看着斗勃指了指地上的头颅,斗勃连忙将地上的头裹了起来。
高覃见焉王一死,也不再看他人,单手将玉璧放在身前,向焉国的方向跪下,以头触地,嘶声竭力的哭喊道,“焉王,罪臣给你报仇了。”声音迫人心肺。高覃肩膀汪汪的流血,一会将玉璧也侵在其中,他也全然不顾。
一时间,不止焉军中思念哀王的焉人偷偷掉泪,连魏军也为之动容。
拜完哀王之后,高覃又转身对魏太子正色说,“此国贼是太子所俘,覃却不经太子同意,便杀了这焉国叛贼,惊扰到太子和公主。覃只能以死谢罪!”说着就要举刀自刎
魏太子喝了一声,“且慢!”用剑将高覃架在脖子上的刀格开说,“孤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帮助焉国清理窃国奸贼的。如今此贼被高将军所诛,也是死得其所,高将军哪里有罪呢?”
高覃冲着魏太子跪下说,“魏国太子和公主助焉国除去此贼,是有大恩于焉国,无法用言语表达,请受高覃一拜。”随后五体投地俯在地上。
魏太子心中虽然怪高覃擅自行事,但又欣赏他的忠烈勇猛。而且焉王已经死了,现在再计较也没用了。
于是他翻身下马,将高覃扶了起来,“将军何须如此大礼。”又对魏国众人说,“还不快来几个疡医给将军止血!”
于是几个昭姬的陪嫁疡医跑了过来给高覃止血,要将高覃抬进内室中医治。
高覃抓着太子的手说,“小人有罪。”
魏太子拍了拍高覃的手说,“焉国与我国世代交好,孤今日所做之事,实在是理所应当。将军先将血止住,安心养伤,焉国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将军出力!有什么问题等将军伤情稳定之后再说不迟。”于是疡医便将高覃抬进了屋里疗伤。
太子进了净室洗漱更衣。出来就看到昭姬也更了衣坐在正堂中等他。
昭姬看到太子出来,连忙起身拉着太子坐下,然后又捏胳膊,又捶肩膀,腻声说,“阿兄这么远专程来接昭姬,真是辛苦啦!阿兄喝茶啊,昭儿都给你倒好啦!”
太子斜眼看着昭姬谄媚的样子,轻哼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
昭姬见太子端茶喝了,知道危机解除,撇撇嘴,捶完肩膀,又拍脊背,拍的“砰砰”作响。
太子正喝着茶,不防猛的被昭姬一拍,差点呛住,“咳咳咳!”
太子连忙抓住昭姬的手,“你,咳咳,是要杀了为兄么?咳咳咳!”
昭姬想笑又不敢笑,连忙拿出绢巾给太子拭嘴。
太子好容易不咳了,却依然板着严肃脸,并且摆摆手让侍者们都出去。
昭姬眼巴巴的看着未央未艾都出去了,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子,结果太子不为所动,好像真生气了。
昭姬只好低着头喃喃的说,“阿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太子不为所动,“你哪里做错了?”
昭姬想了想,“我不应该留在汶南,而是应该连夜去五鹿,这样公子恪就不会误会魏国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出奔宋国。可是,”昭姬抿了抿嘴,“如果这样,公子恪就必须和王叔湦开战,那么五鹿的百姓,汶南的百姓,焉国的百姓就会饱受战火之苦。”
太子挑了挑眉。
昭姬又想了想,“我不应该收留了高覃,让他有机会杀了王叔湦,让我们陷入了被动。可是如果我们不杀王叔湦,反而认同他的篡逆行为,那天下人怎么看魏国,国人又怎么看我们王室呢?”
太子哼了声,“所以你没有错了?”
“也不是。”昭姬腻过来,抱着太子的胳膊,“阿兄说我哪里错了,我就哪里错了。”
太子说,“你都把话说尽了,还有哪里有错?”
昭姬嘿嘿一笑。
太子看着昭姬的样子,又生气又好笑,可是昭姬兵行险招,还是要教训的,于是继续板着脸。
“我走之前怎么对你说的?不要轻-易-涉-入-焉国的国事!”太子戳着昭姬的小脑袋,一字一顿的说,“你都忘光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有多么危险?焉湦能在公子允为他设下的杀局中反杀焉王和公子允,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若不是他急于得到魏国的支持,不愿意得罪你。你们又掩饰的好,侥幸骗过了他。你知不知道他如果发现了你和高覃串通好要杀他,你现在会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你的手信以后心急如焚的感觉?”
昭姬羞愧的低下头,“是昭儿意气用事了,让阿兄担心了。”
太子抬起昭姬的脸,“阿昭,焉国怎么样,焉湦怎么样,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
昭姬咬了咬嘴唇,“我知道阿兄最看重我,我才敢这么做的,我知道只要我想这么做,阿兄一定会支持我,帮助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接我回去,只要我能坚持一点点时间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因为阿兄宠我,焉湦也不会对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