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楼的窗前人头攒动,李秋雨脸上火辣辣的。
匆忙下楼,跑到两人身边,刚想说什么,龙大海一把将李秋雨抱住,示威地对佟御说:“她从头到脚,从心到思想,都是属于我龙大海一个人的。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你?你更不行!你连和我抢的资格都没有。”
李秋雨被龙大海抱得浑身无力,晕叨叨的,等清醒过来,龙大海已经开车拉着她走出老远。
回身看见呆呆站立的佟御,李秋雨给了龙大海一拳:“作死啊!刺激他干什么?那家伙有些变态,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龙大海哼了一声:“不说他,难道他还能想着我的好不成?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抢走。”
“滚蛋!谁是你的女人?”李秋雨大声呵斥龙大海,心里却甜滋滋的。
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男人为了自己和别人争斗。这是人性中兽性的残余。
野兽中,雌性都跟随最强的雄性茭配。到了人类,强行修改了这个习俗,但骨子里,基因中难以改变的东西,还是从女性的言行中表露出来。
李秋雨心情很好,拉着龙大海的手,笑眯眯地说:“死东西,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就见过你几次像个爷们。今天的表现不错,至少佟御让你吓得,连打架都不敢打。”
龙大海哭笑不得:“你怎么像个战争贩子似的。难道我只有像我哥那样,当黑社会,才能像个爷们?”
李秋雨两手托腮,憧憬着说:“你别说,我还真挺喜欢那些家伙的。看他们,身上纹着纹身,嘴上叼着香烟,走到哪里都有人害怕,多威风啊!”
龙大海摇摇头,不理会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女人,郁闷地说:“他们见到你们,更害怕。所以,你还是穿着这身狗皮吧,威风着呢。”
李秋雨狠狠地一掐:“你还敢提这事?”
龙大海指着车后的几个皮箱,随意说:“里面是三百万,等下你查收一下。”
李秋雨哼了一声:“你还敢给我假币不成?”
李向天的位置,决定了他即使不用做什么,也不缺钱的。
要清廉如水,在政坛上发展,自然就不能牵扯到太多生意上的事情。收了别人的钱,心里自然会不安稳。但收龙大海的钱,李秋雨却毫不担心。如果和他睡了这么长时间的觉,还不了解龙大海的话,李秋雨就别混了。
李家的亲戚不说多,也不算少。有些可以扶起来的,也都混得不错。扶不起来的,自然需要李家帮衬了。如果靠工资的话,那可养不起。有了龙大海,李家才有一个可以随意支取的金库了。
一个小饭店中,周元和谭雨正在喝着小酒,唠着多年前的老话题。
周元神采奕奕,毫无想象中失去工作的那份沮丧,反倒是谭雨十分的不高兴。
周元拍拍谭雨的肩膀,安慰他:“老弟,提干这东西不能当真,就是领导的一张嘴巴定的,和能力毫无关系。那个龙大海不喜欢你,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一样没用。”
谭雨狠狠地喝了一口酒,郁闷地说:“姓龙的小犊子,真不是个东西,才分来的小年轻,一个个啥也不会,都被他重用,估计来年就能提起来。反倒是我们这些老人,看起来永无出头之日了。”
周元哈哈一笑:“兄弟,我是知道‘人挪活,树挪死’那句老话的含义了。想哥哥我,刚辞职的时候,也是心里惴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俺狠狠心,四处找活,找那私营老板拉工程,还真拉到几个小活。这一干下来,不长时间就挣了十来万,比上班时候多挣多了。”
谭雨羡慕地说:“每年,俺也偷着干几个小活,可要俺辞职,俺狠不下心来。”
周元嘿嘿一笑:“老弟,哥哥今天找你,就是和你商量一下,要是遇到自己不方便干的工程,就告诉哥哥,哥哥不会白干的,咋也分你三成。”
谭雨大为心动,却不马上答应,拿把周元一下:“让我想想。一旦被姓龙的知道了,俺的小命就不保了。”
看见谭雨的德行,周元心里不虞,嘴上却笑哈哈地说:“你奶奶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就这么定了,你揽活,我干,一人分一半,总成了吧。”
谭雨嘿嘿一笑,举杯和周元对碰,达成了分账协议。
已然到了深秋,设施处的冬修季节即将到了。各项工程也都到了收尾阶段,实在干不完的,就成了跨年度工程。
龙大海坐在办公室里,开始考虑起来年的人员调配来。
用人唯亲。这句自古以来被人鄙视的成语,被龙大海奉为真理。
只有和他们共过事,才知道他们的底细,才知道他们的能力。不然,贸然提拔不了解的人,也要承担不小的风险。
龙大海心中,已经开始酝酿提拔第五工程处的三个施工员了。
大门被敲响,第九工程处处长王爱国走了进来。
王爱国是禹岚风时代提拔起来的干部,也算和龙大海是一个派系的了。他进龙大海办公室,和曾经是尹秋雁派系的干部就不同,少了拘谨,多了几分亲切和随意。
龙大海见王爱国神秘兮兮的,笑骂着说:“靠,老王,你怎么搞得和特务接头似的?”
王爱国见屋里没人,还是神秘兮兮地凑到龙大海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龙大海脸色一沉,一拍桌子:“奶奶的,老子不和他们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