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跟心云可以帮你分忧。”这句话,松廉已经说了一个早上,可是至今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反应。
像是终于清醒过来,若紫先是看着心云,接着又望向松廉,然后淡然一笑,柔弱地安慰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经理,我们跟在你身边也三年多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们?”心云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握着她的手,若紫坚定地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为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在心烦,没心思工作。”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反正此时此刻,她一点工作的动力也没有,只想坐着、发呆着,也许可以暂时抛下许多事情,像是看到宇尘,她该用怎样的心情自处。
一夜的缠绵,让她无眠到天亮,而天初亮,她看也不敢看宇尘一眼,落荒而逃地躲回自己的卧房,跟着梳洗整装不到十分钟又冲了出门。长这么大,遇到那么多事情,这是她第一次有逃避的yù_wàng。这一夜,改变了她和宇尘的关系,这一夜,让她深刻地认知到她爱宇尘,而这些,更让自己原本单纯的心思意念变为复杂,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以后没有宇尘的日子。
“经理,如果你真的心烦,什么事也不想做,那我们不如跷班好了!”看着若紫那愁云不去的神情,松廉灵机一动地提议道。
“跷班?”睁大了眼,眨了眨眼睛,心云不敢相信地对着松廉叫道:“你是说真的,还是说着玩?”工作、工作、工作!这个正经八百的家伙是他们外销部门仅次经理、副理的工作奴隶,他会作出这种提议?怎么可能?
摇着头,他一副很无奈地瞅着心云说道:“心云小姐,别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说话也可以说着玩!”
“喂!白松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双手扳腰,心云一副要打架的态势。他老是扯她后腿,这个臭男人真的是跟自己犯冲!
“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大小姐知道我一向认真,不管是我说的话,还是我做的事。”松廉突然伸手将心云叉在腰上的手给拉了下来,有些慵懒地说道:“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被他这么意外的举动一吓,心云忽然变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瞪着松廉。
“经理,难得今天太阳露了脸,不如先去海边吹吹风,然后晚上再去pub喝酒。”
“不好吧!”在心云和松廉一来一往的争论下,若紫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经理,好啦!几百年才这么一次而已,我们就去嘛!”终于从刚刚的惊吓里回过神,心云兴致勃勃地嚷道:“天啊!我从来没去过pub耶!”
沉吟了半晌,若紫终于说道:“好吧!不过,我得跟dick交代一声。”
“可是……经理,跟副理说,副理会不会跑去告状?”就心云的独家见解来看,男人的肚量其实比女人小,就好比那个白松廉……哼!
“你放心,我会跟dick说我带你跟松廉去工厂。”慢慢地从沙发站了起来,若紫交代道:“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我们再过十分钟就可以走。”
“是的!经理!”
“你看,都是你害的啦!说要去什么pub,结果,现在经理醉成这个样子,等一下要是被经理老公看到了,他不气死了才怪!你小心,改明儿个我们就得卷铺盖走路!”看着躺在车子后座的若紫,心云不停地对着身旁的松廉唠叨着。
“小姐,你念够了没?你自个儿不是也很高兴可以去pub见识吗?现在经理醉倒了,你才把责任推给我,你也太没担当了吧!”难怪有人说女人长舌,一点儿小事就呱呱叫个不停,真受不了!
“我没担当?哈!我要是真的没担当早就落跑了,我干么那么自讨没趣地跟你送经理回家?”不识好歹的家伙,早知道就别理他了!
“小姐,是你自个儿没本事落跑,不要说得好像你很讲义气似地。”
哪管得了松廉正在开车,火气一来,心云马上扯住他的手叫道:“白松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吱!”紧急的煞车声顿时划过了天际。
瞪着她,松廉惊魂未定地叫道:“黎大小姐,你想害死我们啊!”
“你说啊!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用的家伙,才轻轻一碰就大惊小怪地煞车喊救命。
“什么意思?就是你没有交通工具,你还得靠我开车送你回家,这样够清楚了没?”
“你……”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平地一声雷,若紫突如其来的叫声,顿时打住了心云和松廉的争论。
她的声音一落下,心云和松廉马上动作一致地转头往后座一瞧。
“经理在说梦话耶!”看着若紫那连手指也没动一下的睡姿,心云喃喃道。
若紫人那么清醒,哪来的梦话?其实,她只是藉酒装睡,想暂时撇开俗世的一切烦恼,不过,这两个真的是一对宝,连这个时候也可吵得不可开交。
“你太吵了,吵得连酒醉梦乡的人,都会忍不住对你抗议。”瞥了一眼愣在那儿的心云,松廉坐正身子,然后继续开车上路。
跟着回过头来,她不满意地指控道:“喂!你搞清楚,经理骂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而已,你也有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