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情不是这个样子……慌乱地望着宇尘,若紫急着想解释什么,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宇尘拿起了行李箱,粗鲁地抓着她往外走去。
“你要干么?”不解他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若紫急促地问道。
冷酷地回视了她一眼,宇尘不怀好意地说道:“让你送行啊!”
她……该怎么办才好?
“宇尘,你……这是干么?”看到宇尘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若紫从楼上直奔而下,王文莲慌忙地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厅里的每个人,宇尘缓缓地将焦点定在凌颢的身上,然后扬起了嘴角,不着任何情绪地说道:“很好,每一个人都在,那最好。”
“宇尘,你到底要干么?”一种不安的感觉顿时蔓延在王文莲全身上下。她不敢期望自己的儿子决定当个好丈夫,当然,她更不敢认为他手上的行李是要带他的新娘子去度蜜月。原本和谐的家庭,已经为了这件婚事埋下了阴影,这个家是不能再有任何的伤害。
将若紫向前一推,宇尘直勾勾地盯着凌颢,挑衅地问道:“我们两个,您要选谁?”
“宇尘……”
“文莲,这是我们爷孙两个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伸手阻断王文莲急着打破僵局的企图,凌颢沉稳地对着宇尘说道:“我不知道你这句话的目的何在。”
也不拐弯抹角,带着挑战的意味,宇尘直截了当地说道:“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
眉头皱也没皱一下,凌颢毫不迟疑地说道:“若紫是我的孙媳妇。”
宇尘并不是真的想将郢若紫弄出这个家,他只是想知道——财富和他,爷爷会选择哪一个?现在他知道了,但是,他也受到了打击。真是可笑,这一刻他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自我解嘲地微微一笑,宇尘潇洒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在您的心目中我是您最大的财富之一,可是,我输了!”
强忍着心里的悲伤,凌颢故作镇静地说道:“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他不只是自己最大的财富之一,他是自己最大的财富,只不过,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深深地看了凌颢一眼,宇尘头也不甩地往大门而去。
“不!”眼看宇尘就要为了自己走出这个家,若紫抓住凌颢,跪在他的身前叫道:“爷爷,这不是您的意思,对不对?您告诉他,您希望他留下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不动,每个人,都静默地等待凌颢的回应。
沉吟了半晌,凌颢将若紫拉了起来,开口说道:“若紫,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他有权决定他的人生该怎么走,对与错,是他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话一落幕,宇尘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往大门走去。
一马当先地挡在宇尘的面前,王文莲急忙地抓着宇尘,慌张地朝着凌颢叫道:“爸,这不是您的意思,对不对?”
“妈,你不用说了,爷爷已经作了他的选择。”其实,这一刻他真的很渴望爷爷开口将他留下。
“不!”拚死地摇着头,王文莲再度对着凌颢喊道:“爸,您告诉宇尘,您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
那一瞬间,整个客厅静悄悄地,每个人惊恐地等待凌颢即将出口的话,终于,凌颢沉稳地道出:“我已经说过了,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他的人生该怎么走,是对,或者是错,是他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紧紧闭上双眼,宇尘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推开王文莲,走出大门,走出了凌家。
“爸……”
“爷爷……”
宇尘的不回头,让每个人激动地呐喊,难道这个家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让他走吧!”说得好像很洒脱,此时凌颢的心里,却已是泣不成声。
“爸,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怎么狠得下心来让他走?”眼泪,早在儿子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布满了脸庞,对着凌颢,王文莲痛苦地哭诉着。
不发一语,凌颢动也不动地坐着。
“爸,您说话啊!您……”
“文莲,别说了!”抱紧妻子,凌纪扬心痛地望着父亲那闪着泪珠的眼眶,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父亲让悲伤占领自己整个心情。第一次是郢伯伯去世的时候,也就是因为父亲当时的神情,让他什么都不过问,就支持宇尘和若紫的婚事,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婚事却划出了另一道伤口。
突然,若紫面对着大家跪了下来。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她说过,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和挫折,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可是这会儿,眼泪已经侵袭她所有的视线。是她的存在让这个家由圆满走向破碎,从幸福走进遗憾。
若说,有人曾经在心里埋怨若紫,此时看着她跟他们一样地感到悲伤,也只剩下万分的不舍。其实她何尝好过?堂堂一个千金之躯,竟连一个洞房花烛夜都还没熬过,就像个糟糠之妻,被丈夫抛下。
“若紫,不要自责,爷爷相信总有一天——云会开,日会出。”
是吗?云开、日出,那是要等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