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我去一趟修理厂,嗯,叫什么名字来着?”萨姆兰重新穿上大衣。
“得了吧,警官,你先回去休息吧,昨天你也是很晚才睡的吧。我过去。你也不是闲着的,躺床上看看文稿吧。”
萨姆兰想想也就没有推辞,卡洛斯是个优秀的年轻警官,尽管有时候,呵呵,还不那么成熟……
警官的确已经身心具疲。这是怎么回事,以前连续几个晚上不合眼也没什么的呀!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老了?警官并没有注意,在过去的一周里,他的睡眠总和不超过二十小时。
老警官的家老调而简单,整栋房子里唯一像样的就是他精心设计的健身房。那些器械已有五六年的历史了,不过萨姆兰维护的很好。此刻他躺在卧推板上,举起了那重达185磅的庞然大物。军队给了他一副好身板,也给了他和太太两年无止境的快乐不眠夜。成为警察以后,这种纵欲笙歌的快乐很快消失了,但是萨姆兰却从没有忘记锻炼。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忙起来之后唯一的休息。不能回家的时候,他也是警局上上下下出入健身房次数最多的人。老警官曾经还有一个嗜好,但是当老婆被动吸烟死于肺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那害人的玩意儿。
第三组,警官把重量加到了200磅,拼命推起第五个。汗水湿透了他的紧身背心,凸现出一身坚实的肌肉,这在他的同龄人里可谓凤毛麟角。年轻时候的萨姆兰活像个健美先生呢。
做完了几组小肌群训练和放松练习,萨姆兰排开脑子中的一切,忘我地躺了几分钟,然后冲了个澡,觉得干劲又鼓满了全身。他走到电话前,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玛莎小姐在黑暗中静静地走着,没有人,没有光,她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也不知道在哪里。她只是往前走,甚至不敢肯定哪儿算是前面。玛莎很害怕,她想抓住什么,但是几次伸手,还是什么也没有。她想,要是这时候艾利在身边该有多好啊。想着想着,她就看见了艾利。上帝,等等我,她向他跑去,他站在那儿不动,她努力的跑着,但是,她就是不能接近他。求求你,别这样,艾利。她的祈祷似乎起了作用,他向她走来。她扑进他怀里,她在哭,她在撒娇。她必上眼,等着他的吻。他迟迟不动,她抬起头,他不是艾利!他是谁?她在努力思索,天啊,他是那个迪亚特。放开我!她用力却不能挣脱,他的双臂也铁箍勒进她的肉里。她看见他的脸皮在慢慢外下卷,露出了鲜红色的血肉。
“啊!”玛莎一声惨叫从床上坐起来。莉莉西雅赶紧扭亮了灯。借着灯光,她看见玛莎在重重喘着气,全身都湿透了。她温柔地抚着她的背。
“玛莎,”她轻轻地叫她,“是不是做了恶梦。”
“嗯,”玛莎把脸埋在双手里,“莉莉丝,我梦见了艾利,他,他变成了……”
“玛莎,我可怜的宝贝儿,别想了,乖乖不要再想了,会过去的。听话,我的玛莎,一切都会过去的。”她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她的睡衣。
喝了一杯温水,莉莉西雅捋着她揉揉的头发,她的情绪稳定一点了。
她趴在她的怀里:“莉莉,你真好。还在这里陪我,你不想你的男朋友吗?”
“傻丫头,我想他干嘛。需要我的人是你。玛莎,你觉得好一点儿了吗?”
玛莎点点头。
“玛莎,你还记得吗?一年前,我也曾经有一段特别伤心的时候,还好有你一直在陪着我。你以前比我现在做得更好,我是个不会安慰别人的人。可是,那时候,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活不下去了。玛莎,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你是说……不,我不想去。”
“玛莎,你应该去。我知道你没有心理问题,你只是被吓着了。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你可能就会出现真正的问题。相信我,你是应该去的,那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是个中国人呢。哈哈,要不是他身边有美人儿相伴,我早就追他了。”
“可是,心理医生不是不能和自己的病人结婚吗?”
“啊?是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也不一定就是要结婚的嘛。呵呵,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来,我抱着你睡吧,别害怕。”莉莉西雅亲亲玛莎的额头,关了灯。
“玛莎?睡着了吗?”莉莉西雅过了几分钟问。
“还没有,你也睡不着吗?”
“嗯,我在想那个叫卡什么的警官,他长得可真帅啊。”
“你呀,怎么老是这样,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呵呵,那也比不上他啊。他配你倒是满好的……哎呀呀,你看我老是这么说话,又叫你想起来了,不哭不哭……”
又折腾了一会儿,玛莎睡着了,莉莉西雅在床上躺着,眼睛望向天花板,想起了她前一个男朋友,上帝,那个可怕的男人……
卡洛斯看着那颗从车下冒出来的蹭着机油的头,觉得十分滑稽,“伙计,艾利先生的车是你修的吗?”
“别说什么艾利先生,我可是对车不对人!我在干活呢,伙计,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哈哈,对不起,我是警局的卡洛斯警官,找你有点儿急事。”
“上帝,你怎么不早说。警官先生,我想你一定是为车子的莫名故障来的吧!请跟我来。”两个人一直向车库最下面的一层走去。
“那么说,确实是认为破坏的啦?”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