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那个男人……能生出伊莉丝小姐……这样的女儿!?女神还真是会开玩笑啊……哈哈……真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要什么喝的直接和他们说就行了。」
克拉姆之后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后台的赌场,看他的表情估计还在怀疑莫里斯和伊莉丝之间的关系,说实话……艾德要不是亲眼看见当初伊莉丝被他扔下船的情景,肯定也不会相信现在身边的这个小美人会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想了一会后,他拉着十分不情愿的伊莉丝来到了莫里斯的那张桌子,坐下来准备和眼前这个便宜岳父好好谈谈了,而伊莉丝则乖乖的站在自己主人的身后,这其实是一种对自己身份的表示,自己是艾德的女奴……只能站着,而如果跟着一起坐下来的话,就意味着承认那让她不愿回忆的身份了。
「好啦,伯爵大人,您在这个时候跑回皇都实在让我料想不到,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唔……我早就不是什么伯爵了,你……也不用再对我用敬称,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伊莉丝的。」
莫里斯看来也不想浪费觉得少了些乐趣,不过挖掘一个中年男人的秘密也不算很有意思,所以他的脸上并没露出太过失望的表情,只是站在身后的伊莉丝心跳一直很快,似乎有些焦躁,应该是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伊莉丝啊,我看这个酒馆现在好像有点忙啊,你刚好穿的衣服和她们一样,不如顺便去帮个忙吧。」
「是!主人。」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种要求伊莉丝肯定不会答应,但现在的小女奴……比起站在这里被父亲盯着看,绝对是更愿意离开这里干点活的,所以在艾德说出这番话之后,她立刻跑到吧台那里端起了托盘,当上了临时的酒吧侍女。
「唔……伊莉丝……」
看着明显不想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女儿,莫里斯也是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但也不好对艾德发火,他似乎也看出了这个男孩和自己女儿的关系。
「呼……好啦莫里斯先生,伊莉丝不在了,有什么话我们也方便说,你现在应该还是帝国的通缉犯吧,竟然敢光明正大的跑到皇都来,该怎么说呢……还真有些让我佩服呢,这么想见女儿吗?」
「呵呵,通缉犯吗?我早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了,现在帝国才不会花力气跑来抓我呢,倒是你……我没想到你会把伊莉丝……照顾的……这么好,坦白说……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那时候会收养她。」
说到这里,莫里斯不免有些脸红,大概是想起了伊莉丝小时候受到的虐待吧。
「你留了两袋金子给我,我如果还不把她照顾好的话,也未免太人渣了吧,顺便说一下,你的那些金子我全都用在伊莉丝身上了,她现在能变这么漂亮可不光是有她母亲的血统,你的那些嫁妆也功不可没啊。」
「金子吗……呵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都快没命了,竟然还会为了金子患得患失的,真是……贵族当久了,连脑子都跟着一起生锈了。」
「哦……看来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啊,到你这个年龄想要改变人生观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家里人都怎么样了啊?」
「还能怎么样,就我带走的那十个金块哪够她们乱花的,现在带着儿子女儿跟着我一起做生意呗,哎……虽然累了点,但起码比当伯爵时候要轻松的多。」
「是吗……你那位……大嗓门的夫人怎么样了啊?」
「分了。」
对于自己的老婆,莫里斯也是不愿多提,只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下文了。
「那我就不多谈你家庭的事了,不过容我好奇多问一句,你刚才说帝国不会再抓你了,难道说……你真正的后台已经被肃清了?」
提到这事,伯爵的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是啊……两年前四皇子一派毒杀二皇子未遂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当然了,毕竟那么大的事嘛。」
听到这话,艾德大概也猜到莫里斯真正的靠山是谁了。
「我们家族……当时就是四皇子一派的,陛下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扶持二皇子继位,所以暗中一直在打压支持其他皇子的贵族势力,我只不过是最先被牺牲的一个马前卒而已,就算没有那次毒杀事件,四皇子一派的人也迟早都会被慢慢肃清整顿掉的,我们家族被通缉,可以说只是那场宫廷权力斗争浮上水面的第一缕波纹而已……」
「也就是说只是政治上站错队了啊……」
「当初获得爵位的同时,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其实官场上的每个人都知道,二皇子的能力是其他皇子怎么比都比不过的,但是……一旦由他继位的话,皇室的权力肯定会被完全扩大巩固,而我们这些大贵族的势力则会被继续削弱,所以……当时的我们无论如何都只能选择四皇子,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能力实在让人失望,也只有还年幼一些的四皇子还有希望了,当然……现在什么都晚了。」
「听上去你好像还是很不甘心的样子啊。」
「这我承认,毕竟是自己奋斗了半生的地方,就这么失败实在很不甘心,不过……起码现在还活着,总比当初直接上断头台要好得多了,而且……伊莉丝也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