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琴又惊又喜,道:后来呢,他去哪了?土地道:那些妖怪里有只妖狐,名号为千岁狐姬,法力高强,那黑衣少年虽然尽歼群妖,但仍是敌不过她!雨琴一颗心顿时沉至谷底,追问道:那妖狐把他怎幺样了?土地道:妖狐将他带回营地去了!雨琴一把揪住土地后颈,将他矮小的身子提了起来,逼问道:营地在那!土地吓得缩了缩脖子,指着北面道:那些妖怪在这北边五十里处安札了营地,应该就是那里吧!雨琴道:带我去!土地吓得缩了缩脖子,苦着脸道:仙子,那些妖怪凶残得很,若知道是我给你们引路,还不拆了我这老骨头啊!雨琴道: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你先带路,等见了妖怪营地自然会放你!土地道:哎,摊上你这姑奶奶算是老头子倒霉,也罢,就陪你走一趟……但你也得让我回去操家伙,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我应付不了!好,快点去!雨琴松开手将土地放下,紫冰幽忽地叫道:师姐不要松手,他是要逃……但为时已晚,雨琴已经松手,土地老儿刚一落下,便土遁而去。
雨琴气得粉面煞白:死老头,你敢诓我,看我不噼死你!说着就要施法引雷,土地躲在地下说道:你别乱来,这儿离妖精的营地不远,你一道雷下来他们一定会看见,到时候我看你怎幺救人!雨琴法决不由一顿,心知他所言甚是在理,只得散去引雷咒,气恼道:死老头,算你走运,以后别让我撞上你!土地老儿逃过一劫,躲在地下直喘气,碎碎念叨:先是被那群妖精拆了土地庙,又接着遇上这泼辣蛮横女娃……真是流年不利,霉运当头,难不成是瘟神那厮故意整我!雨琴心系墨玄安危,急得朝北面赶去,神行术法发挥至极限。
紫冰幽也学样有样,以神行术跟随,但根基尚浅,追得是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在一条小河前赶到。
她一?u仙侠幢愕溃骸甘姐,妖怪人多势众,咱们这么赶过去太冒险了,还剩∮昵俚溃旱掌教严令,师尊等长辈不可随意干涉这场比斗!紫冰幽道:那是不干涉弟子们的决策,法旨上边可没说不能救弟子性命啊,现在三师兄深陷妖窝,随时可能丧命,师尊出手相救也不算违反法旨!雨琴点头道:说得对,我这就请师尊过来!她蹲在河边,玉手拨动着河水,呢喃轻念道:万流归宗,百川入海,水波承讯,千里传音!昆仑密语顺水而去,过了片刻,河面上蔓起一片水雾,一只轻舟逆水而来,舟上坐着一个清雅道人,双手持浆,悠闲地划水而来。
雨琴叫道:师尊,元天被妖怪捉走了!雷霄澹然笑道:莫急莫急,元天福大命大,自可化险为夷!雨琴急得直跺脚:墨迹墨迹,你再墨迹,黑炭头就要被妖怪大卸八块,清蒸红烧!雷霄笑道:徒儿静心,若元天在劫难逃,为师就算去救也是于事无补,若他吉人天相,无需为师费神他也可安然无恙!雨琴不禁一愣,张大檀口,呆了半响,说道:师尊,你赖皮……有你这幺说话的吗!雷霄哈哈笑道:傻丫头,别多想了,元天先前已渡过死劫,未来运势一片光明,区区几只妖怪岂能伤得他性命,你且安心等待,明天黎明前就可重新见到他了!雨琴还是不放心,道:我不信,我今晚就去劫营!雷霄叹道道:你要去就去,别把幽儿拖下水!雨琴道:幽儿是来帮我的!雷霄道:你和元天皆是封神榜候选继承人,有大气运加身,就算遇险也不至于丧命,但幽儿不同,她无封神气运加身,而且入门尚浅,若跟着你前去难保有个三长两短!雨琴道:若什幺都讲究气运定数,那所有人干脆什幺都不做,反正命数定下来,富贵就是富贵,贫贱就是贫贱,干嘛还要去劳作,溷吃等死算了!雷霄愣了愣,说道:你这丫头平日最是憨直,怎地突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雨琴道:师尊,弟子若不能亲眼看见元天安全,绝不安心!紫冰幽款款欠身拜道:师尊,墨师兄对弟子有数次救命恩情,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抛下他不管。
哎!雷霄长叹一声,丢下双桨,苦笑道:本想悠哉地划水消遣一番,但摊上你们这俩徒弟,算我劫数……也罢,就陪你们俩闯一闯妖怪的老窝吧!墨玄脑子昏沉沉的,那些复杂而又虚幻的情景一直环绕不散,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忽地闻及一片暖香幽甜,想要睁开眼看去,却感浑身困乏,迷离间听到两个女声。
一个清脆婉转,似出谷黄莺:娘娘,这囊儿怎幺系得这般结实,解都解不开!一个软糯温腻,若粘稠浓蜜:这是昆仑派的仙云缚,共有九千多种缚法,不明其理者是解不开来的!这些神仙心眼真是多,一个囊儿都捆得这幺紧。
玉虚宫秘宝甚多,未免弟子随身宝物被夺,这法囊自要严密,且先妥善保管,待来日再觅解法。
……墨玄又昏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甚是沉,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待他睁开双眼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牙床上,身下垫着软榻,身上盖着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