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冰幽小嘴一撇,泪水又在眼中打滚,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墨玄听得心酸,连忙轻拍她粉背道:幽儿,莫怕莫怕,师兄已经替你杀了那恶贼了!他跟雨琴好上后,最是不能见女子眼泪,一旦雨琴生气或者忧伤,他便会相哄:琴儿,别哭,琴儿别生气这一类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他此刻见紫冰幽如此悲伤,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只是将琴儿换成了幽儿。
紫冰幽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粉面涌上阵阵晕红,低头咬唇似做呢喃之态。
墨玄忙问道:咳,师妹,那贼子没对你做什幺吧?他也发觉失言,连忙改口。
紫冰幽摇头道:没有,他来扯我衣服,然后就被宝衣的光芒逼退了,我当时又羞又怕,所以就哭出来啦!墨玄长吁了一口气,道:原来没事啊!紫冰幽横了他一眼,道:你希望我有什幺事?墨玄尴尬摇头道:不希望,不希望,平平安安最好!紫冰幽羞上眉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血眦倪身亡,血脉感应,使得坐镇黄巾军营寨中的血涛老怪涌起一阵钻心剧痛,掐指一算,霎时脸色大变,怒道:昆仑小贼,胆敢杀我爱子,可怒也!怒吼一声,邪气澎湃涌出,掀动磨沙岭内血煞邪气,方圆百里尽被血腥之气笼罩,闻之欲呕。
顷刻间,花草树木渗出鲜血,泥土也化作赤红,腥臭扑鼻。
血涛老怪怒上眉梢,扬天长啸道:玉虚狗贼,吾誓要汝等血祭吾儿!随即伸手一扬,掐动法决,便要发动灭杀大阵。
祭祀,切莫冲动!荒毒连忙上前劝阻道:一旦大范围施展阵法杀灭敌军,势必会暴露宝幡所在,若给雷霄趁机落下九五金龙符那就得不偿失了!血涛老怪这才想起九五金龙符的存在,顿时冷静下来,心想:儿子没了可以再生,这面宝幡独一无二,可不能白白折损了!这时身旁的一个士兵身形虚化,变成了张角模样,说道:祭司,令公子之事吾也深感悲愤,还请节哀!血涛老怪冷哼道:大贤良师,本座为了助你连儿子都赔了进去,你也该有所表示了!是否也该让本座瞧上一瞧那卷太平经?张角神色一凝,哼道:血涛祭司,你我双方既然结盟,便已定下盟誓,互益互利,共进同退,两军交战死伤也再说难免。
当初我教送出古币助汝等开启班超墓,并全力助贵方夺取太荒真言,今日正是贵方回赠之时,祭司如此向张某讨取密卷神法,未免太过了!血涛老怪道:本座懒得管你什幺盟约,总之吾儿因助你们太平道而死,张角你就得给本座一定补偿!血涛老怪生性炎凉单薄,唯利是图,既然没办法改变儿子死亡的现实,那便利用此事换取最大利益。
张角面露愠色,道:既然祭司想看太平经,张某也唯有成人之美!血涛老怪面露喜色,却见张角袖袍一抖,地上升腾起几个虚实不定的人影,各持刀柄剑戟,朝着血涛老怪靠了过去。
双方盟誓之中,太平道虽不如魔阙那般实力,但张角也不是软柿子,既然对方欺人太甚,他干脆便直接给这老怪物一些颜色瞧瞧,若是一味地退让恐怕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久而久之太平道便会遭魔阙吞并。
血涛老怪刚遇上丧子之痛,正是满腔怒火,见张角欲出手,他也不客气,掐了个手决,聚起血煞邪气。
荒毒和东鬼见状同时站了起来,虽然没有动手的意思,但也相当于给血涛老怪掠阵。
张角暗道:三个魔孽是要串通一气,也罢,便让本教主挫挫汝等锐气,也叫你们知道我太平道不是好欺负的!想到这里,神色一凝,暗掐法决。
血涛老怪感到屋内法能拨波动,便知张角要动手,他立即先下手为强,五指一样,虚做握状,一股血煞之气如漩涡卷出,便要强势吞下张角化体,来个先声夺人。
张角冷笑一声,指决已结,一指朝血煞邪气点出,只看雷光闪烁,血煞之气便噼里啪啦地连环爆开,血涛老怪冷哼道:区区雷罡术法,能耐我何!说罢双掌一合,血煞朝中央聚拢,逆转阴阳之气,说得也奇怪,张角引来的雷罡便被削弱得几乎消失。
阴阳二炁碰撞而生雷罡,只需扰乱阴阳便能让雷罡不攻自破!血涛老怪冷笑道,他虽没有那等扰乱天地阴阳的大神通,但也能以血煞之气在局部干扰阴阳。
张角也冷笑回话:你想得太简单了!阴阳凌乱,则风生而动!只见他撮指成刀,凌空一劈,一股磅礴气流凭空而生,气压凝成无形利刃,一刀劈开血煞之气。
同一时分,被血煞包裹住的雷罡也趁势而出,威力更加迅猛。
血涛老怪脸色一沉,惊讶道:风雷相生?他见多识广,立即看出张角最后那一刀实际上是将气压凝聚成利刃,具备风岚属性,不但破开血煞之气,还增强了奔来的雷罡之力。
正所谓风雷相生,张角卷起风来便能增强雷劲。
这一短暂交手,血涛老怪已经试探出张角的能耐,心中惊叹不已:好个妖道,能耐不小啊!天下术士能做到呼风唤雷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墨玄的七十二变中就有风雷之法,但最难便是将这两种最基本的元力催化至极致,墨玄施展雷咒时,蓄咒过程颇长,雷罡之法也无张角那般猛烈。
除此之外,墨玄施展的风法也仅仅是一股气,风卷时候也只是一味地狂吹而已,不似张角那般化无形于无相,变无相与万相,区区一道风气他便能随意转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