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连串肌肉的痉挛后,她的身体抽动着,心脏停止了跳动,争取呼吸的努力也全都停止了,她的双腿也软软地瘫在了地面上。
脸、脖子还有伸出来的舌头这时都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不过陈刚依然还是不放心地勒了好一会,又过了几分钟,这才是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
「哼。
」陈刚啐了一口唾沫,把罗影还温热的屍体拖到墙角,让她的后背靠墙躺在那。
然后拎起那只装满钱和黄金之类玩意的大包,转身准备离开了。
「嗯?楼下什么声音?」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莉莉翻了一个身,从床上爬起来。
连拖鞋都不顾上穿,就光着脚往一楼走去。
不料她刚下到一半,就和背着包往外走的陈刚撞了个照面,而她的父母已经一个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一个软趴趴地躺坐在墙角,眼看都是活不成了。
这可怕的情景顿时让莉莉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全身发冷发僵,不过她的反应也确实很快,当即拔腿就往自己卧室跑。
当然她不跑也不行了——在看到她后,陈刚也放下包,三步并作两步地沿着楼梯追了上去。
还不待莉莉锁好卧室门,便一脚踢开门冲进了卧室里.但是在陈刚冲进卧室准备斩草除根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几秒钟前还不敢直面自己的女孩居然拎着一根棒球棍,凤眼圆睁,柳眉倒竖地站在那里——现在的莉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是在一瞬间被父母的惨死激发出了勇气,决心和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做一死拼了。
於是还没等陈刚反应过来,女孩就尖声嘶叫了一声,挥舞棒球棍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但是很可惜,莉莉虽然平日像是男孩子一样很喜欢体育运动,但是力气终究还是无法与真正的男人相比,这一棍只把陈刚砸的晕头转向,而棒球棍也脱了手。
正在莉莉准备寻找别的武器的时候,陈刚已经扑了上来,试图掐住女孩那白白细细的脖颈.不料这回他却失算了,女孩虽然被撞倒在地上,却是在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而且咬的很深,鲜血淋漓。
不过陈刚也是习於打架斗殴的积年惯犯了,这一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反倒是让他更加疯狂起来。
於是他整个人都骑在了女孩的腰胯部,用手肘压住女孩的胸膛,另一手则抓起旁边床上的一个枕头,用力压在莉莉的面部。
可怜的莉莉还没等爬起来就又被压倒在了地上,而且被一个枕头捂在了脸面上,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脱,而更糟糕的是,经过了刚才一番廝打,她已经全身乏力了,甚至连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要死了,」女孩的脑子里面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不过这个念头闪过后莉莉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爸爸妈妈已经被这个人杀了,现在看来自己也逃脱不掉了,怎样才能有证据让警察能够抓到这个人?她的大脑不禁飞快地开始运转起来,思索着能够留下点证据的方法。
说来也讽刺,莉莉已经开始缺氧的大脑这时候居然变得莫名高效起来,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一部前几天看过刑侦剧的剧情就跳进了女孩的脑海——警察通过从女受害人的指甲里找到了罪犯的皮肤组织从而顺籐摸瓜地抓住了罪犯。
现在看来自己也只能这样了,对不起了爸爸妈妈,女儿不能亲自替你们报仇,只能这样了,今天我还抱怨你们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莉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竭尽全身的力气用右手狠狠在陈刚的左脸上抓了一把。
这一抓着实力道十足,疼的陈刚不禁一声惨叫,但是他手上的力气依然不见小,还是用力压着扣在女孩面部的枕头.当然在这一抓后莉莉全身也基本脱力了,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连挣扎都不挣扎了,这时候在她大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对不起,爸爸妈妈,女儿只能这么给你们报仇了,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们……等到女孩的身体完全停止抽搐以后,陈刚方才站起来,揉着脑袋跑回楼下,然后拎起装钱的袋子走了——刚才那一棍子打得他真疼。
於是他就这么背着东西出了门,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但陈刚这廝只是胆大,并不傻,当然不会就这样走出院子,他先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在看了看周围没人后,便将背包整理了一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小区出口走去。
不过这回他彻底失算了,刚刚转过一个路口,两名保安就当面走了过来。
陈刚倒是不怎么慌张,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但是一名保安却注意到了此人身上不寻常的地方——他的衣襟上沾着一块巴掌大的血迹!於是在陈刚走过去后他对另一名保安示意了一下,然后对着陈刚道:「这位同志请站住一下,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陈刚听见这一问后不禁心里猛地一紧,然后尴尬地转过来,满脸堆笑地道:「噢,刚才被骑自行车的人给碰了一下,不碍事。
」保安仔细看了看血迹的形状和大小,一下就知道了此人不是说实话,便追问道:「把衣服卷起来我看看,要是厉害的话我带你去诊所收拾一下?」陈刚被这一句一下问住了,表情开始变得尴尬起来,眼见两名保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深不可测,他突然掏出刀子,向着其中一名保安捅过去。
虽然已经有了此人非善类的觉悟,但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