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论雪平拿着谁的照片去给在地乡民去认,都是没有用的。”
丘康健抽了口烟说道。
“那肯定应该会有其他来辨认凶手的方式吧?证据一定能找得出来。”
“总是会有的。但是想找到证据,难上加难。”
我掸了掸烟灰,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世上还真就有天衣无缝的犯罪!”
“天衣无缝的犯罪,其实还真有。”
丘康健吐出一股烟,幽幽说道,“你外公夏涛的死。”
我看着丘康健发愣,然后陷入了回忆与深思。
“客观地说,你外公的死,简直是杀人犯罪里面的经典——一枪毙命,周围除了距离尸体五米处留下一把手枪以外,什么证据都找不到,在荒郊野岭那种地方居然可以把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甚至能一度让人怀疑是自杀,也真是‘奇观’了。”
丘康健继续说道。
我看了一眼丘康健,又不由得低下了头:“嗯,是啊……”
外公的死,是夏雪平心结之始,也是一切源头的开始。
如果外公没死,我现在是否会对夏雪平产生禁忌的感觉,我没法说,但我知道夏雪平肯定不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与重桉犯对峙的时候随时都准备开枪的女刑警,倒有可能成为杂志封面和电视宣传片上频频出镜、偶尔出现在报刊杂志b板块中的招牌花瓶女交警倒是有可能。
丘康健见我沉思,马上又换了个话题:“今天这一晚上啊,嘿嘿,倒是让我想起来我刚进市局那时候了:那时候我在皇陵区分局被那帮老枪油们欺负了前三年,被你外公的继任刘局长和那时候还是副局长的徐远给调到咱们这里。雪平已经在市局重桉一组当了两年刑警,苏苏也刚到市局六个月。我那时候住不惯宿舍,又成天愿意泡在办公室里,徐远就给我找了个我现在这个房间,又当实验室又当我住的地方。”
我抽了口烟,隔着烟雾看着丘康健问道:“那时候,夏雪平和苏阿姨也经常回来你这么?”
“嗯,那是自然啊,我们仨之前就是关系特别亲密的‘麻吉’么!雪平那时候心里就有一股劲,做事其实也挺莽撞的,不光全市的犯罪份子都恨她,就连局里内部同僚看她不爽的也挺多——老实讲,雪平那时候待人接物还挺温柔的。结果有一次雪平收到了一封用报纸上的字剪下来拼贴成的匿名恐吓信,威胁她说要jiān_shā她。雪平表面平静,但我看得出来那时候她其实很害怕,当时你爸爸何劲峰在国外做战地记者,你舅舅在外地一个专桉组执勤,那时候你才刚满五岁,为了不惹上麻烦,雪平就把你寄送到你外婆家,又在我这住了一个月;后来还是徐远发现的,那个匿名信其实是有其他的同事恶作剧。从那以后,雪平开始对局里的谁都狠,除了我、苏苏,还有徐远。而苏苏呢,虽然没受过雪平那样的苦,但她也挺拼命的——”
说着,丘康健对我笑了笑,“现在的苏苏,看起来是不是还有点圆润丰满?”
“呃……算不上吧?”
我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苏媚珍的身材在很多男人心目中,也是那种可以让人流口水的梨形体型,但本来她就是夏雪平的朋友,还是徐远的情人,而且自打我从白铁心那儿听说了一系列关于苏媚珍在ròu_yù床事方面的东西,我真的既不好意思说起,又不敢直视,更不敢去多想,所以我尴尬地说道,“……倒是有点詹妮弗·劳伦斯和莫妮卡·贝鲁奇的结合。”
“你小子真的是有眼光!在我看来我,苏苏也算是个大美女了,虽然比不上你的雪平……”
丘康健用香烟指着我,对我赞许地说道——但是等等,这后半句怎么回事?
“啥?丘叔您说什么?‘我的雪平’?”
我对丘康健说道。
丘康健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皱在一团:“唔……我是这么说的么?”
“你刚才说:‘在我看来,苏苏也算是个大美女了,虽然不如你的雪平’。”
“我明明说的是,‘虽然不如你妈妈雪平’。”
丘康健小眼珠一转,对我玩了一把吃了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想说的是其实看无关来讲,苏媚珍是个美女,当然现在在一些人看来她还是有些胖胖的;不过你怕是猜不到,她上高中的时候,体重要比现在重得厉害,差不多是现在的两倍——所以你想想,她只在减肥这件事上就有多努力。有趣的是,她刚到市局工作的时候,周围追她的人不比雪平少,也是从周围的小警察、到平时认识的一些白领小资、到富二代、官二代,层出不穷。苏苏的思想要比其他女人开放太多了,对各色的追求者不但不排斥,反而是来者不拒;可是时间久了,也觉得烦,总有人在苏苏工作还没结束的时候来打扰她。于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