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不来,该回的也不回,——得不到就自己变得颓废,管她是谁,也都无所谓;该怪的不怪,这是是非非,茫茫人海,谁又能知道自己是谁,其实爱与不爱、澎不澎湃,为什么我如此奇怪……听完了歌,我看着眼前的那杯咖啡,直接勐灌了一大口——一杯加了两份纯牛奶的咖啡,灌下去以后,心里似乎终于舒服了许多。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焗饭,在香浓劲道的马苏里乳酪下麵,是混入了鸡肉丁、胡萝卜粒、豌豆粒和碎凤梨与番茄罗勒酱做成的炒饭,咸中带甜,可口中也藏着一丝酸涩。
等我再回过来神,除了在店里工作的这几个人以外,再除了我自己,其他人早已全都离开了咖啡店。
看着灌了两口咖啡的我,老闆笑盈盈地拿起了他那只电子烟斗,走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哎!这就对了!人活一辈子,别管遇到啥事情,该吃吃、该喝喝,跟自己过不去干嘛呢?」我看着老闆苦笑着,指了指这盘焗饭:「谢谢老闆了。
很好吃。
」「不用客气!」老闆自信地说道,「我们店的大厨是在法国学的烹饪,到现在还真没听谁说过他做的东西不好吃。
」他看了看我,又对我说道:「小兄弟,你这是失恋了,还是失业了?该不会是同时吧?」「呵呵,还真是同时……您怎么猜出来的?」地阯發鈽頁4ν4ν4ν.c4v4v4v.c「你身无分文,还睡不着;你现在吃得狼吞虎嚥,说明你差不多饿了一天;你明明可以吃顿霸王餐或者骗一顿饭,可是没这样做,说明你有很强的自尊,这都是刚失业的表现。
至于失恋,如果你不是失恋,也不会听着我为我前妻写的歌就掉眼泪——当然,虽然这首歌是为我前妻写的,但在我们店里,是代表打烊的意思。
」「打烊了么……」我连忙放下勺子,准备站起身:「真不好意思……」「等等!坐,坐!」老闆看着我,对我说道:「没关係,别人不留我留你!我看你体格够健壮的,以前做什么工作的?」我想了想,随便编了个职业:「做健身教练的。
」「哦,原来如此。
我看你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你瞧瞧我这一肚子肥油,肯定不像是经常去健身房的吧!哈哈哈!」老闆自嘲道。
「呵呵,可能是在大街上见过吧。
」我说道。
「嗯……你会什么外语么?」「就会说一点英语。
受父亲工作的影响,俄语和日语能听懂,但是基本不太会说。
」「嗯!不错!不错!」老闆想了想,对我说道,「小兄弟,要不要来我这先短暂打一段时间工?」「我?」我诧异地看着老闆。
「对啊。
我们店里之前前台那个韩国欧巴——假韩国欧巴,哈哈,暂时有事回老家了,估计三个月之内回不来。
现在除了我和我们后厨瓜哥以外,其他的都是女的,我跟瓜哥,俩老男人;一个你见过了,茱丽叶,另一个我未婚妻小萱。
真就差一个英语好、又年轻的男生做前台——你瞧瞧,小朴不在,我们店里年轻女顾客都少了。
我们这呢,按日结算工资,每天两百,包吃包住,你看看,怎么样,反正你也是失业,不如在我这干几天?」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老闆——在我饥肠辘辘的时候请了我吃一顿饭,在我正愁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的时候,希望我在他店里打工,我这真可谓是天上掉馅饼、且给自己脑门砸了个正着。
「那……那就谢谢老闆了!」「别叫‘老闆’,叫我‘杜总’!」老闆看着我憨厚地笑着。
于是,我就在这间「秋思」咖啡馆安顿了下来,我也跟他们几个人,由陌生,慢慢转变为熟悉。
这一段时间,我依然跟我过去认识的那些人没联繫一次,别说大白鹤和小c,哪怕就是父亲的电话我也没接;后来我索性把原来的si卡拆了,换了张新卡。
我想,这或许应该是我之前故事的大结局了。
直到10月5日国庆日过去之后,在我来这里打工的第七天下午,一个穿着一套白西服,戴着宽沿白色礼帽的男人走进了咖啡厅。
「e!(服务生!菜单,谢谢!)」男人打了个响指,操着一口地道的英国口音。
我把菜单端了过去,我还真就以为他可能是个从英国来f市的亚裔。
结果我刚把菜单放在他面前,刚准备说话,那人突然抬起了头,摘下了帽子:「你小子在这,过得好像很滋润啊。
」那人正是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