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2)
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在他的隆达集团查下几张牌呢?更何况,对于你何秋岩,我徐远百分之百信得过。

」「为什么?」徐远微微一笑,「就因为你是老夏头的外孙、夏雪平的儿子、夏雪原的外甥啊!这也是我为什么单独把你叫来,让你参与王瑜婕的审讯的原因——警局裡现在有内鬼,能让我信得过的人,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你何秋岩,能算得上这一个手裡的其中一根手指。

」「真没想到,您也搞血统论。

」「这不是血统论,这是对夏家的信任。

这点信任我要是没有,我也就别乾警察了。

」徐远说罢,转过身,甩了甩手裡的车钥匙,算是对我道别。

我蓦然地看着徐远的背影。

回了办公室,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然后又出了市局办公楼,眼见着徐远的车子开走。

车上除了徐远,还有苏媚珍坐在他的副驾驶,两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

风越刮越大,接着有几滴雨水滴在了我的鼻子上。

看来的确是要下雨了。

我在回寝室之前,路过了街边的食杂店。

心裡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我去店裡拿了一瓶750的「龙泉春」,又要了一包银装万宝路和一隻打火机。

配合着现在室外的天气和阴霾的夜色,此时的我就想抽根烟,然后灌醉自己。

回到了寝室,却发现早有人站在门口。

「等了你小子半天了!」大白鹤拎着一堆东西,靠着我屋门的门框站着。

一见我手上还握着一瓶酒,这傢伙笑了,晃了晃手裡的口袋:「哟,你咋还喝上白的了?」「你怎么过来了?」我问道。

「说好的来跟你陪你的,你忘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本来就是想找你喝两杯的。

要是不因为外面下雨,咱俩都应该找个小馆子好好喝点。

喏,凉拌三丝、老醋蛰头、卤猪耳朵、香油手撕鸡,我这还有半打啤酒;再配上你的这瓶高粱米酒,俩,可有得吃啦!」「小c呢?」我开了门,然后让大白鹤进了屋。

「她回家了,心裡对你还是有点脾气,说是一时半会儿还有点不太想见你。

」我丧气地点点头,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跟她一起过来,找我上床的呢。

那怎么着?要不我看看,这栋楼和隔壁两栋楼还有没有咱警专的yín_wádàng_fù校友,我打电话叫过来跟咱俩一起乐呵乐呵?」大白鹤看着我,叹了口气,「我找你来不是肏姑娘的……」「呵呵,那咋的?你还想就咱俩上床啊?」不好意思,兄弟我是直男,你要是想试试男男xìng_ài,你去找大头牛牛他俩吧。

」「秋岩,今晚谁都不许上床,只能聊天!」大白鹤严肃地看着我说道,「我故意让小c直接回家、带着吃喝过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谈谈心——有一个事情,我老早就想跟你直说了:秋岩,我和小c都把你当哥们儿,当成我们俩最要好的朋友;咱们俩跟你,不仅是上床,遇到点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俩也都找你说、找你聊,让你出主意求你帮忙,对此我俩也一直心怀感激——可你呢?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有一样:九曲迴肠!你跟任何人都没有一句真心话,时间长了,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真心是个甚了!」「我靠,我被你说得跟个阴谋家似的,我有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遇到事情了,不是自己藏着掖着?你除了跟咱俩吃饭、上床、出去玩以外,你有过一次好好跟咱俩推心置腹聊过你自己的事情么?」坐在沙发上,我转头看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我沉默了。

跟人交心,是我这辈子最讨厌、也是最难做的事情之一。

大白鹤说的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讲,我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不知道什么叫「推心置腹」。

想必很多其他的在单亲家庭长大孩子也是一样:从得知父母离婚的那一刻,自己过去的世界开始崩塌;然后接着因为某些事情,开始封闭自己。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封闭自己的,我都有点忘了——或许是在那次在学校打架之后,在派出所裡反而遭夏雪平扇了一巴掌开始的吧;又或许,只是某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了一片正在打着旋飘落的枯黄银杏叶。

说起来,我跟美茵之间也是一样,在一起只有相互照顾、相互取暖、相互进行性恶作剧、相互以一种畸形的假性情侣的方式对待对方,而至于自己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永远都是用一层一层的坚硬外壳,藏在身体裡最深处的位置;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孤独,即便是身处人群中,也觉得这个世界莫名的荒凉;此刻,我领悟到这个的时候,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在那些讨厌我的人的眼裡,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私——越容易察觉孤独的人,越容易被人误会成自私。

等我回过神来,大白鹤已经摆好了餐盒和筷子,以及两个纸杯。

我拧开了那瓶白酒,给他倒上半杯,给自己倒了半杯以后,我跟他碰了下杯子,接着一饮而尽。

然后,我又抄起了酒瓶,又倒了半杯。

大白鹤见我一口啁了杯子裡的酒,也仰头闷了,跟着填了半杯。

我跟他再次碰杯,接着又是仰头一饮而尽。

记住地阯發布頁4v4v4v点com白酒入口时清冽,带着些许高粱米酒特有的芬芳和清甜,滑入喉咙;但是在饮客还没回味够那种丝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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