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22

【第五章 生日礼物】

第二日。

刘敏睁开疲乏的双眼,在儿子的卧室醒来,一张床上的李峰却已不见踪影。

昨日伤心气急,确实对身体有不小的负担。妇人又念及儿子的体贴,内心涌上一

股暖意。

熟妇整理好衣着,窗外已是日光炎炎。丈夫李玉山自然是上班离家。反倒是

儿子李峰出门有点早——平日里这个时间,他都在趁机揩老妈的油。

饭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整理好的营养早餐和一张纸条,妇人拿起默读:

「亲爱的老妈,别忘记吃早饭哦。」是李峰的笔迹。

刘敏有些感动,更觉得儿子时时关心自己,反观丈夫,唉,妇人心下一沉,

决定把烦恼先抛一边……

晚上,丈夫带着熟悉的一身烟酒气归来,惹得未放下心结的刘敏十分不快,

早年的李玉山,知书达理,没想到过了五十,却沾染上铜臭商人的习气,一个大

学教授整日应酬,丝毫不顾家里娘俩的感受。

「阿……阿敏啊……给我拿条毛巾。」李玉山醉靠在沙发上,还是一副官大

人派头,指挥着妻子服侍。

刘敏没好气地一把甩过去,冷冷地坐在丈夫的远端。李玉山借着酒劲,凑到

妻子身旁嗤笑着:「哟,还生气呢老婆,哎呀,今天饭局上别人还羡慕我呢,说

我老李家有娇妻,身材好的……跟……跟小姑娘似的,你说,我又不是瞎子,哪

里会看的上别的女人啊。」

上了年纪的女人就吃这套,甭管说的多假,你夸她年轻她就本能般的开心。

但面子上总要蹦住了:「滚过去,一嘴的酒气。」

李玉山也不是榆木疙瘩,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哄老婆的手段还是会些的,死

缠烂打一阵言语,倒还真的让刘敏心里的怨气少了大半。

「要不,老婆……」

李玉山搂着穿着薄纱睡衣的老婆,感受着熟妇的温润,男人确实喝多了,隐

隐觉得下体毛毛躁躁,而几年未见的主动也让妻子刘敏动了情。

「哎……你干嘛……死相……别亲……嘴里难闻……唔……唔」

半推半就的熟妇,很快被丈夫拉进了卧室。

刘敏也不清楚,为何最近自己如此容易有感觉,彷佛只要男人稍一撩拨,下

面就温乎乎的,整个人就不听使唤,只想享受做女人的那份乐趣。

恍惚间,刘敏也分不清,眼前扒着自己衣服的,是丈夫,还是……儿子。

「刘敏,你个不要脸的,怎么能在这种时刻想到小峰。」

熟妇一边配合丈夫,一边心里骂道。可越是压制,心里就越不听使唤,面前

男人的脸,也在苍老和年青间不断切换。

「要顺其自然哦……」

刘敏又想到阿梅的建议,松了一口气,被男人的爱抚弄得双眼迷离,不在抗

拒心头的幻想,彷佛自己正在和儿子进行一场疯狂的淫戏。

「原谅我吧,老天,我只是想一想……」

可惜,夫妻俩都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老婆……」李玉山不甘的拍打自己的脸,急道:「我真的不是……哎……

你相信我……」

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男人却无法抬头做人,让老教授后悔无比,早知道就

不……

「别说了。」

哀莫大于心死,刘敏冷冷的穿起睡衣,她同情丈夫,但又埋怨丈夫。唯一能

安慰自己的,恰是昨日的争吵确实有些无根据——李玉山真的不行了。

「儿子还没回来,你先睡吧,我去外面等等。」

李玉山羞愧地躺在床上,目送妻子离开。

刘敏坐在客厅上,电视声开着,但妇人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有些不知所

措,自己才四十出头,剩下的年月,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该怎么熬过去啊。

妇人心头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一个可怕到平日里会因想起它,而勐掐自己

的坏念头。

「小峰……」此刻的刘敏已然处在无助的心理状态,那些“美好”的回忆,

那些母子间的温存,还有儿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爱……「小峰!」内心的语气变

化,表明妇人想通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可是,做好决定的熟妇,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任何向儿子诉说的机会。

自从那晚的相安无事后,儿子每天早出晚归,每次都临到夜里才回来,好像

一下又回到了当初母子俩冷战的状态,当然,与儿子每天零星的日常交流里,对

方温柔的语气,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对儿子的放肆从抗拒变为期待的熟

妇,很不适应,甚至心里怀疑着:

「小峰,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刘敏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她只是狐疑地开始不断查

看儿子的房间,希望找到一些儿子转变地蛛丝马迹。

可什么也没找到。除了不再对自己动手动脚,除了不再硬拉着自己“释放压

力”,似乎儿子李峰,并没有太多变化,反而比之前对自己更为尊重。

刘敏很想找阿梅询问,可拿起手机又放心了,这怎么开口,难道要说:「阿

梅,我的儿子最近不找我做那档事了,该怎么办?」这不是自己曾经最希冀的吗?

怎么如今,好像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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