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十一式是国之至宝,能够守护其中秘密一辈子的人,定然会经历很多的心酸跟苦涩。
就在我回到寝室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既然丁伯已经主动对我说起了他的过往,而我又能安然无恙的从他那里全身而退,这说明他其实已经打算告诉了我一切。
而然,这一次机会,却被我就这样浪费了。
哎,也许是我内心还没有准备好承担这个秘密吧。
无论如何,还是等下一次,我主动找丁伯再约他的时间吧。
「一段本应该让我知道丁伯过往的日记,终究因为少女内心的犹疑而戛然而止。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只是一个还在学校里读书的少女,认谁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会心生退意。
不过同样,我的内心里对雪琳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女,也慢慢有了一种莫名的信心。
我隐约可以感觉到,这个表面柔弱,其实内心异常坚强的少女,最终会解开烟云十一式的秘密。
在她的字里行间里,我越来越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女从犹豫到坚定的改变,而第二天的事情,也证明了我此时的猜测。
「今天,我又一次目睹了丁伯的受伤,然而这一次,却并不是上次那种简单的跟外面的小混混的搏斗。
我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梁老师的死是否有关,但我可以肯定,今天丁伯私下会见的那个人,定然也是他们那些事情中很重要的人物。
事情就发生在两个小时前,今天我在图书馆值班,还是跟往常一样,九点左右才离开图书馆。
今天的月色很黑,跟上次遇险那天一样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幸好,这一次我带了手电,也因为这个手电,我救了丁伯一次。
在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远处的墙角闪过了一个黑影,然后又消失在了墙拐角。
也许是因为上次那事,我对这种现象越来越敏感。
而虽然隔得很远,但我已经能从那人的行动特征知道了他是丁伯。
而当我小心翼翼的跟过去后,我突然听到丁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当时,我立即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丁伯定然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在当时,我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能够袭击丁伯的人,显然也有足够的能力袭击我,所以要救丁伯,我只能打开手电筒,不断的对着墙角乱晃,造成好像有不止一个人在那里路过的样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我很快就听到了一个人翻墙而出的声音,待一切安静之后,我鼓着勇气看了看里面。
果然,我在那里见到了受伤丁伯,一把锋利的小刀,正插在了他的腹部。
刀头虽然没有拔出,但此时丁伯腹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
然而,当他见到我出现后,这一次丁伯不光坚持拒绝我送他去医院的想法,而且还看上去很焦虑一样,要我立即送他回自己的房间。
我用课堂上学的粗糙的包扎手法,帮他包扎了伤口。
庆幸的是,这一次的伤口并不太深,应该不会伤到内脏。
然而让我心神不宁的,还是那个凶手的身份,以及丁伯去那里的原因。
丁伯没有立即告诉我,但是当他打开自己的衣柜,让我看到那个空空如也的檀木箱子之后,我立即猜到了,刚才的事情是调虎离山。
对方的目的,显然就是丁伯手中的「白龙抱珠」。
不过就在我再次问丁伯要不要把这个事情报警的时候,丁伯却十分平静的告诉我,这个袭击他的人,竟然是他大师兄的儿子。
只不过幸好的是,丁伯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发生,于是提前准备好了一件赝品。
此时那一堆丁伯一直想要重组的银片,被小心翼翼的藏在了一个暗格里。
看着那些银器,我终于也才松了一口气。
包扎的时间并不长,但丁伯却跟我说了很多估计是上一次没有说完的话。
他给我提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和衷社」。
这个「和衷社」是一个清朝开始就存在的秘密组织,在整个中国的西南一代有着十分庞大的势力,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是通过自身遍布各地的眼线,为那些真正可以为国人谋福的有志之士寻找经济支援的。
而丁伯。
曾经也是这和衷社的一员,按照他的说法,当时的和衷社还有一大批跟他一样,曾经希望找到更多的民间宝藏,来挽救这个颓废的国家的人。
其实如果是在这之前他给我说起这些事情的话,我估计会选择无动于衷。
这个破碎的国家,已经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挽救的。
就算目前的山城是一个世外桃源,但也迟早会陷入重新的黑暗。
一bō_bō的统治政府来了又走了,但争斗依然在继续。
我,已经不想自己在了解这些所谓的革命者的任何实际了。
但是今天,当我在给丁伯包扎着他那散发着血腥味的伤口的时候,我的内心却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气血翻涌的感觉。
因为这一次,这些所谓「革命者」的存在,已经不是流于报纸上或访谈间。
而是牵扯到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梁老师,小真,欣欣,欣欣的父亲,当然还有坤哥。
而此时,这种人,正在我的面前,让我替他包扎着伤口。
我答应了丁伯,要替他明天去一个城西的香水铺子去打探那个袭击他的李志的儿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