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前世业余生活倒有大量泡在图书馆里,各类杂书涉猎极多,对古时的战阵也有一定了解。
此刻听韩铁雁巨细靡遗地详述,不多时便能应答如流。
两人一个教得好,一个学得快,倒是合作无间颇有心意相通之感。
吴征也遇到不少女子,前世的卑微生活难上台面,今生里陆菲嫣,林锦儿,顾盼却是诱人无比。
但陆菲嫣即使窥探得她不少隐私,两人相处起来依然是师门长辈晚辈,不涉情爱;林锦儿爱他如子,更不会这般你侬我侬;顾盼虽极讨喜但年岁尚幼懵懵懂懂,更多的是吴征讨她欢心逗弄为趣,倒像哥哥与妹妹多些。
与韩铁雁则截然不同,像是一对心心相印的爱侣互相知心。
一段功课说完,韩铁雁点头赞许,浅笑得弯起微撅的唇瓣红润盈亮,美不胜收。
吴征闻着她身上蜜一般的体香,馥郁而不浓稠,清甜而不腻味,心中情动如潮,亲近美人的心思一发不可收拾,张臂向韩铁雁搂去。
此前两人结伴进京互有好感,在醉仙楼头也曾相携离去,可直到今日共同遇险才有定情之意。
吴征交颈搂住韩铁雁,满拟已赢得美人芳心之下,只需耐着性子循序渐进,一亲芳泽自然而然,说不准还可上下其手一番,那只浑圆丰翘的臀儿实是令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只期望莫要有人进来打扰。
心中暗念苍天护佑,正待对吓得一身僵直的韩铁雁柔声安慰温存一番,不防她惊呼一声,双掌推在吴征胸前。
吴征只感一股大力传来,猝不及防如腾云驾雾一般被推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形。
愕然抬头,只见韩铁雁蜷腿曲在胸前,浑身瑟缩如鹌鹑,一对玉手环保捂紧天鹅般细长优美的脖颈,苍白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不要,不要……」旋即又一阵面目抽搐干呕起来。
吴征双眉紧皱慢慢挨过身去,柔声道:「是我,你别怕。
」一手扶住她香肩,一手轻抚后背助她顺气。
见她目中噙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心中万分怜惜。
韩铁雁喘匀了气,脱力般斜倚在吴征怀里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嗔怪地看了吴征一眼:「你不要碰我脖子。
」明了了她的死穴,吴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可不成!」看韩铁雁又要发怒急忙道:「以后再慢慢来,今日便算了。
」顺势将她侧搂在怀里柔声道:「别人怎么看你,我都不在乎。
过去的事无关紧要,未来的事咱们一起扛。
」「你力气很大么?」韩铁雁樱唇一扁一扁,「傻瓜。
」还待说些亲昵话儿,吴征叹了口气指向营帐外,两人迅速分开。
片刻后帐外传来声音道:「都尉,将军请您立刻过去!」「知道了。
」韩铁雁整了整仪容以免被人看出方才的失态,与吴征一同去见韩铁甲。
「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韩铁甲先前的暴怒消失不见,嘴角反倒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吴征与韩铁雁同时露出询问的眼色让韩铁甲撇了撇嘴,这么快就有了默契?破虏将军心中大为不爽,仿佛韩家人人最宝贝的奇珍被个杀千刀的强盗夺走了一般。
「今日午间散朝,锦绣大街与秦都大道同时发生多起袭击朝中重臣事件,袭击者八品以上高手不少,不乏几名九品,嘿嘿,好大的手笔。
」韩铁甲见两人惊愕万分,续道:「目前已知的伤者十七人,司隶校尉严永寿,昭文将军罗景胜,詹士丞杨敏博,议郎狄德水,潘成礼,博士冯弘扬,彭永义身故。
呵呵呵,有趣不?」「哪里来的有趣?」吴征摇头苦笑,司隶校尉可是大秦的监察官,威权之大堪与霍永宁,胡浩,蒋安和等重臣相提并论。
相比之下杂号的甚么昭文将军,或是詹士丞,议郎等等,简直不值一提。
所幸伤者中未听韩铁甲刻意提出姓名,想来亲昆仑这一系的官员倒没有大的损伤。
只是这一朝过后,京师里难免掀起巨大的波澜,那位皇城中的九五之尊想必正雷霆震怒。
「燕国动的手?」韩铁雁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望向吴征,不免嗔怒:「你来说,就知道偷懒。
」吴征小心思被看穿,无奈道:「京师里必然大乱。
我不太明白的是,燕国这一手虽毒,但用如许大的代价好像赔了本,甚至是一手在提醒大秦的臭子,这又是为什么?」成都不比其他州县,在大秦都城动手,这一干高手怕都是带着有死无生信念的死士,绝无生还的可能。
高手培养不易,死士更加难得,如此轻易地送出来可谓折了本钱。
更不说这一动手,简直是在当街表白:我燕国将兵发大秦!按之前上课时韩铁雁所分析的,燕国兵马调动频繁,但要进攻大秦怕不还得有两年左右的准备才是。
「没有为什么!就是告诉大秦他们要打仗,先来个下马威顺道搅乱一滩浑水。
而且,大燕战备已完善出兵在即!」韩铁甲的话让二人惊诧莫名。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科技力量并不发达的古代,战争准备最重要的就是粮草,这比兵马的调动要难得多也繁琐得多,绝非可以一挥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