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兔起鹘落,饶是他功力精纯,硬带着伤重之身强行发力,也不由脑中一阵眩晕。
「住手,我跟你们走就是了!」韩铁雁摔落在地,鬓角间还挂着些草叶子略显狼狈。
韩家此役与绝境中险些翻盘,可惜武功差距过大终究功亏一篑。
韩守韩图见主人发话只得停下原本欲豁出命去的救援,对黑衣人怒目而视。
白眉黑衣人长吁一口气,气息不济道:「我等并无恶意,韩都尉见谅。
」「小心!」三名黑衣人齐声怒喝作势欲扑,却被韩守韩图伸出兵刃架住。
白眉黑衣人不明所以愕然低头望向韩铁雁,只见英武的丽人双目茫然,并无一丝反抗之势。
眼前的大乱因素显非是她。
那威胁来自哪里?为何自己一点都感应不到?他已年过花甲,天资所限终生不再有功力更进一步的希望,但他同样在难以计数的生死一线中站到最后。
对于危险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嗅觉,凭借着超凡的功力,总能避开必杀一击。
他极其相信自己对危险的感应,无论是敌人如何悄无声息地移动,甚至是虚无缥缈的杀气。
此刻在背后全然没有这种熟悉的危险,是以他第一时间低头看向韩铁雁。
英武的丽人呆呆看天全无动静,难道我错了?白眉黑衣人这才愕然回头。
就是这一瞬间的错判回身便晚了一刻,迎接他的不是刀剑光影,而是一片雪亮刺目的光芒。
时已近午,今日万里无云正是日光最为耀目刺眼的时刻。
吴征旁观良久,将草丛中潜行的路线,攻击的时刻,挥剑的角度计算得分毫不差。
离开山丘在草丛里潜行正是战斗最为激烈的决胜时刻,谁也无暇注意到他;抽剑攻击之时正是白眉黑衣人剧斗之后拿下韩铁雁,一身伤势,又是心神最为放松的空档,吴征并未一出手就全力攻击,而是将《道理诀》运到了极致,悄声无息地欺近身去;白眉黑衣人先低头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然而早已计算好的出剑角度如定海神针,绝无偏差。
白眉黑衣人回头,正迎上昆吾剑清如明镜般的剑身反射出的一道刺目阳光,这便够了!他自然而然的偏头闭目间,吴征剑掌齐发,目标不是他身上任何一处要害,而是虎口受创的手掌!《天雷九段》中的绝招「风雷双煞」被使得剑势飘忽,掌势如雷!一阴一阳天衣无缝。
白眉黑衣人惊慌失措,敏锐的感应失效,视力又受损,触目间一片密不透风的剑光掌影。
并非他本事不济,而是吴征步步机先,从出击的第一刻起便占据先手,犹如编织了一张弥天大网,任你本领通天也绝逃不过去!白眉黑衣人再也顾不得韩铁雁,单鞭提起迎向剑光,手掌不顾伤势强运神功,泛起淡金色亦向掌影中探去。
韩铁雁从地上飙身而起双掌齐发重重轰在他背心,不过一个疏忽,自以为拿住了她以钢鞭横喉制住,此时又成了催命符。
白眉黑衣人喑哑的狂呼声中,一柄长剑透胸而入。
昆吾入体顺势旋绞更不停留半刻便抽剑离去,吴征拉着韩铁雁一路飞奔逃窜。
高手的濒死反击必是全身功力,吴征可不愿硬接这一下。
剩余的三名黑衣人怒发如狂,手上发力震开韩守韩图紧紧追赶。
韩铁雁轻功并非专长,黑衣人功力又高,距离看看接近。
转过一处小山包,趁着视线的死角韩铁雁从怀内掏出两把钢针,使个眼色「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趁势将钢针尾部钉入长草丛中。
又惊慌失措抱着小腿甚为痛苦,似被白眉黑衣人绞剪时伤了。
吴征心领神会,弯腰抱起韩铁雁顺着山包转角便跑。
三名紧追的黑衣人正见了这一幕,自然而然地发力追赶。
眼看吴征抱着一人速度大受影响,疾奔中足下传来剧痛,几枚锐利细长的钢针刺入足底,不消说自是受了暗算。
那钢针尖锥处还带着倒钩不能贸然取下,脚底受伤,只能目中喷火,看着吴征抱起韩铁雁哈哈大笑一路奔着去了再也追不上……「你家主人要见我,让他光明正大地来,莫要耍些鬼蜮伎俩!」玉人在怀,剧斗后满鼻满口都是潮粘甜糯的汗香。
香肩玉润,双腿腴滑,实是不可多得的香艳。
韩铁雁原本被他横抱在怀,心中如小鹿乱撞,却也甜甜的,想来不妥却又舍不得离开,索性装傻充愣。
不想吴征越来越不老实,尤其在膝弯的大手转而向上,竟猝不及防地在下陷撅得高高的翘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韩铁雁「哎哟」一声如中箭的兔子般弹起,羞怒交加中一双长腿如旋风般绞向吴征。
吴征急忙着地一滚闪开,口中大叫:「谋杀亲夫么?」韩铁雁哭笑不得,被他言语拿住也不好再追击,自也不好提屁股被摸之事,气得两颊腮帮鼓起嗔道:「你胡说什么!」吴征也不起身,索性盘坐在地笑道:「从前还以为你配合我做戏,今日一见方知你心里确确有我。
既然如此,不是谋杀亲夫是什么?」韩铁雁气鼓鼓地坐下,两弯臀瓣落地,吴征大叹可惜,若是落在自己腿间可有多美?不由搓了搓揩过油的手掌,似乎那股丰弹柔腻尤有绕指余香。
「谁心里有你了?就知道胡吹大气!」「因为你聪明啊!」吴征笑眯眯地望着丽人双目一眨不眨,当真是宜喜宜嗔美不胜收。
「哼!」韩铁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