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雪也便不是惊雪了,杜伏勇刚刚下令回撤,只见那回身的水域之中

各自又杀出几条战船,也不知是何时隐匿于此,此刻骤然杀出,也不进攻,只是

各自驶往杜伏勇回撤之路,将杜伏勇的后路尽皆堵死。

一时之间,杜伏勇的大军进退不得,只见那惊雪阵中战船弓弩尽显,万箭齐

发,弓矢之上各带火星,直射在杜伏勇的船上,一时间火势燎原,烧得杜伏勇的

水军乱了阵脚,可无奈前后被堵,无处可逃,只得慌不择路的在船上奔跑呼号。

千里长江之上,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底,终化作淮南军的炼狱之所。

「哎!」杜伏勇长叹一声,心知大势已去,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终究还是败了,

心下一阵唏嘘,但此刻命悬一线,也不是长吁短叹之时,杜伏勇自船中取出一件

寻常百姓衣物,趁着众人打杀之际,纵身一跃,蹲入水中。

此刻天已微微亮起,杜伏勇自江水之中爬起,终是游回了淮南,他自幼善水,

自小便有『金州水花』之称,能长时间潜伏于水中而不冒头,故而才能借着夜色

逃脱,此刻他浑身冰冷,又累又困,回到岸上也不敢歇息,便急着朝营帐奔去。

正自奔跑之间,一道紫衣剑影再度袭来,「轰」的一声,杜伏勇眼前地面炸得粉

碎,那地上正插着那把他已然不陌生的紫衣剑。

「说!苍生妒、夜十方在哪里?」琴枫依然还是这句话,但这一次,杜伏勇

已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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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清子小姐,你的汉语是从哪里学的啊,比你那师傅说得还要好。」苍

生妒笑mī_mī的望着这位黑衣女忍,故意搭讪道。

「哼!」清子冷哼一声,不愿理他。

「要我说你那师傅可真不怎么样,就他那修为,别说俺苍爷,即便是咱们摩

尼教的一个坛主,怕也是能轻松胜他,你若不跟了我,我教你一些好功夫。」苍

生妒面露淫笑,却不知他说得那「功夫」是指什么功夫。

「八嘎!」清子一怒之下竟是连汉语都懒得说了,当即拔出长剑,一剑对着

苍生妒刺来,苍生妒却是灵巧一躲,轻松躲过这凶狠的一剑,一个移步便凑至清

子耳边,小声道:「怎么,才帮你杀了德川甫仁,你便这般恩将仇报?」

「你!」苍生妒得意一笑,却是伸出舌头在清子的耳畔之上轻轻一舔,惹得

清子恼羞成怒,但他所言却是在理,此人修为极高,入得德川将军府中如若无人,

那柄长弓也不知有多少旦,一箭射出,即便是德川甫仁身前有两名死士以命抵挡,

那箭依然从三人胸口穿过,一箭射穿了德川甫仁,东瀛叛乱就这样被他一个人平

息。

「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复命吧,你师父还等着呢。」苍生妒也不多做调戏,当

即率先向着东京皇坛行去。

这东京皇坛便是天皇所居之处,还未成年的小天皇世事皆由大臣与母亲打理,

因之叛乱关系,柳生次郎也便做起了辅政大臣,常年听命于左右,苍生妒与清子

的凯旋自然是让这皇坛中人欢呼雀跃,别看这东瀛兵力不多,可这皇坛却还威武,

大大小小的侍从百姓足有上千人之多,一时间夹道欢迎,倒也让一向眼高于顶的

苍生妒生出几分荣耀之感。

「夜教主此刻还在房中,苍护法可去寻他。」皇坛中的侍从为苍生妒指引着

方向。苍生妒心中一笑,心道我乃摩尼护法,岂会不知教主位置,当即辞别了东

瀛众人,朝着那皇坛附近的小房走去。

还未靠近,苍生妒便见从房门中走出两名侍从正抬着一名少女尸体走出,苍

生妒见那女尸面容漆黑,显是被采补得一干二净,心中不由感慨:看来教主在这

异族他乡才是真真放得开些,日此百名chù_nǚ,说吸干便吸干,不用顾虑江湖仇杀

与百姓哗变,倒也不枉此行,正思索间,又听见一阵女子呻吟之声,苍生妒嘴角

一翘,心知教主正在行那采补之术,一时动了心思,在那小房窗户钻了一个小洞,

透过小洞便朝里面观望,只见那小房之中黑烟弥漫,夜十方正在那小床之上进行

着最原始的挺动,那胯下的女子宛若死尸一般一动不动,除了嘴边还能发出几声

呻吟,已然浑身开始被这黑烟熏染,面色渐渐发黑起来。

「吼!」夜十方猛地一挺,那女子却是止住了呻吟,一声「啊」的厉叫传出,

终是秀首一撇,不省人事。苍生妒连连感叹:「教主他老人家当真看淡了这美色

情趣,这百名处子却是尽皆采补得一干二净,毫无怜香惜玉之情,难怪昔日对那

美艳绝伦的琴桦都置之不理,将其送给那叛徒吴越。」一想起此事,苍生妒便觉

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哑仆的鞭子可真够劲儿,直到现在都还觉着隐隐作痛。

随着第一百位女尸被抬出,苍生妒终是敲响了房门,夜十方声音甚是敞亮:

「进来!」

苍生妒缓缓步入房间,只觉屋中的黑烟消散不少,夜十方已然穿好了他的黑

袍,可不同以往的是,夜十方已然掀开了他的头帽,竟是露出一张清逸俊秀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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