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方正色一拜。

夜十方却是微微一笑:「依信上所言,陛下曾言能与我百名处子,可还算数?」

「算数,自然算数。」柳生次郎当即谄媚笑道:「我东瀛向来有为天皇遴选

处子的习俗,此刻宫中正有处子百名,可任由教主享用。」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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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总督府衙,天子临朝,百官觐见,萧启已在这龙椅之上坐了十余日了,

渐渐的,也已经习惯了这份高高在上的身份,此刻惊雪将军已然率兵东征淮南,

可那鬼方人却是要与淮南沆瀣一气,竟是要渡江而击,大举进犯南京。

叶清澜依然是站在百官之前,面色恬淡,静静的听着百官的言论。

前兵部尚书韩韬已然于前日病逝,这位于燕北之战中立下过赫赫战功的老将

军即便是在临死之时也在高呼着「还朝」二字,着实令人唏嘘。此刻韩显就职兵

部侍郎,此刻正宣读着前方探报:「鬼方完颜铮起兵二十万,号称五十万大军,

屯兵寿春,正命人赶制船舶,欲渡江而击。」

「却不知这二十万人中,有多少是来自鬼方的铁骑,又有多少是我北朝的降

军?」众人闻声望去,却是那刚刚升迁至吏部同知的吴越出列问道。

韩显正色以应:「据哨探回报,鬼方铁骑本只五万余人,剩余十五万当是我

北朝降军。」

「那依韩侍郎判断,鬼方人会如何布置?」叶清澜却是朝着韩显一笑,轻声

问道。

「回内相,在下估计鬼方早与那淮南杜伏勇暗通款曲,眼下屯兵于寿春,一

来靠近淮南,对惊雪将军平定淮南施压,二来可与淮南互为犄角,自长江入海口

处顺流而下,绕过我南京北岸,转从东面的金口瓜州上岸,对我南京合围,眼下

鬼方若是战船造好,必然直取南京。」

「竟是与老师所言一模一样。」萧启闻听着韩显的判断,这一番话竟是与昨

夜慕竹所说一模一样,当下倒是对韩显刮目相看,当即赞许道:「韩侍郎所言甚

是。」

叶清澜却是再问:「那韩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这?」韩显却是未料到这号称无所不能的慕竹会有此一问,当即楞了一下,

却见暮竹依然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似是眼中有所激励之意,当即深呼一

口气,郑重答道:「鬼方之兵,以骑兵为甚,别说水战,只怕全是连船都没坐过

的旱鸭子,故而此次鬼方大军所倚仗的,想来只有那十五万降军,降军虽是惧于

鬼方威势,可也受灵帝降诏所命,如今吾皇登基,续我大明国祚,正是天下思归

之时,因而未战之前,需要做到三点。」a4d;

「愿闻其详?」萧启见他说得再理,当下也鼓励道。

「其一,陛下亲下诏书,赦免降军叛国之罪,对临阵倒戈者既往不咎;其二,

加固海岸线防守,将此战定于江上,以此扬长避短;其三,召回惊雪将军,有惊

雪将军的饮血营在,即便是让杜伏勇与鬼方汇合,我南京固若金汤。」韩显侃侃

而谈,说到惊雪之时,那眼神更是充满信心。

「不错。」叶清澜稍稍点头,却接着问道:「韩侍郎,你十五岁从军,如今

已有十年,禁军、府军、边军乃至饮血营你都有所统御,匈奴、鬼方乃至那摩尼

教妖人所唤之妖兵你亦都有对阵,十年一剑,惊雪临行之际曾言,这一战,该让

你为帅。」

韩显闻得惊雪之言,当即心中一震,只觉浑身都是勇气,当即跪倒叩首道:

「韩显定不负惊雪将军期望。」

「但是!」叶清澜却是又摇了摇头:「此战关乎我南明国运,若是依你之见,

当是立于不败之地,但惊雪将军与我早有计议,此战,不在水战!」

「这如何使得?」韩显急道:「那鬼方铁骑若是顺利渡江,这南京东面岂不

是一马平川,届时我南京将士岂非都成了他蹄下亡魂?」

这时吴越却是抢先一步:「韩将军,内相想必有自己的计议,莫非你还不相

信内相?」

韩显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多言,这叶清澜是何许人物,那是天下间最神秘的烟

波楼的楼主,这世上独一无二,得知可得天下的慕竹,又哪里会出错?

「既是如此,还请韩将军负责坚壁清野,修葺南京城墙一事。」

「韩显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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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苍生妒在哪里?」冰冷的声音直传心扉,寒彻入骨,而那冰冷的紫衣

剑正架在一位黑袍小道士身上。

「我,我不知道——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小道瞬间毙命,琴枫望着这

满地的尸首,丝毫未做停留,自燕京曾经的摩尼教据点走出,向着皇宫走去。

「说,苍生妒在哪里?」琴枫的声音越发的冰冷,那紫衣剑所传出来的杀气

直将这眼前的小太监吓得四肢发软。

「我,我不知道。——啊啊,大侠别杀我,我知道,我知道。」这小太监只

觉那颈间已有血痕划破,当即再不敢隐瞒:「小人听说那位摩尼教的教主带着苍

护法去了淮南杜伏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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