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吓到妳了。
我没有要伤害妳的意思,希望妳能理解。
」「嗯嗯……!说、说得也是!啊哈哈……!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要扑倒妳……」「没关係的,很柔软呢。
」「对、对吧!很柔软齁!哈哈……哈……啊咧?」伊朵的紧张感得以消除,我也感到很舒压,真是轮双赢的谈话。
再回来看看蕾娜。
这个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孩子正努力思考该怎么向我说明,几度欲言又止的模样,使我隐约感觉到不协调感的存在。
我摸了摸她的手臂,透过简单的肢体接触与脸部表情告诉她,只要照心裡所想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即使如此,她仍然花了点时间才开口。
「姊姊,妳还记不记得堤拉雅安──」在至今回想起来仍使脑袋隐隐作痛的记忆中,堤拉雅安是勇者矮子丕平所掌握的傀儡化武器。
我之所以讶异蕾娜的存在,就是因为我亲眼见到她在我面前支离破碎的模样;而她会有那种下场,全是因为我不断抗拒堤拉雅安的洗脑。
我的记忆只到蕾娜一动也不动的那一刻。
「我想,姊姊是在看到我……那个之后……就被洗脑了吧。
可是在那之后,我醒来了……」只有勇者能够死而复甦。
在我记忆一片空白的期间,蕾娜复活了。
蕾娜是……勇者。
「我是……呃,说来有点害羞……总、总之,我是勇者……」这么一来,确实说得通为什么她还活着、而且正在向我解释来龙去脉的原因。
我理解了。
但是,因为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脑袋轻微地混乱了。
「我醒过来后,一直努力想救出姊姊──」蕾娜是擅使弓术的勇者,她为了救出遭到洗脑的我,在奥得河以东展开一连串行动,并在某天遇上了被带往国境要塞群支援的我。
做为敌援军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统称为「邪剑战士」的傀儡,代号分别是「参」与「肆」。
肆是我,而参是……「妲莉亚姊。
」妲莉亚?「我杀掉她了……」咦?「不光是她……」或许是不希望我再增加她的压力,蕾娜怯懦地垂下头,露出自责的表情。
「还有很多很多的村民,都被我当成弃子使用……」直到蕾娜半啜泣地讲完她这阵子的徬徨及努力为止,我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我想,要她谈论这件事就像是桑莫地牢之于我那么痛苦吧。
静静地听完这些事情之后,我抱紧了像个小孩子似地嚎啕大哭的蕾娜。
伊朵在旁边似乎想做点什么,我给了她一个大姆指、要她别担心。
她说她去装点水就跑到屋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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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页2u2u2u点¢○㎡无论如何,先把压抑住的情感好好地释放出来吧。
不管是蕾娜的,还是我的……§经过彻夜恶补,我明白了祖国差点沦陷、但已经展开反攻的情势,以及蕾娜、伊朵还有正在复活途中的勇者桐真三人的状况。
明明已经被打败了,却趁大家鬆懈下来时搞怪,还真是一点也不像我的作风啊。
多亏这意外之举,天亮起我们得确保附近所有的教堂,避免桐真一复活就被桑莫军逮捕。
每个等级的复活时间为三个小时,伊朵推估桐真大约是二十级,时间上来说相当充裕──因为西bō_bō兰除了他们以外,尚有许多正逐渐扩大势力的义勇军,而桑莫军光是对付这些义勇军就吃足了苦头。
「而且,现在还有蕾拉小姐和mī_mī卡加入我们,一定没问题的!」「mī_mī卡?」天色刚亮,跟伊朵在河边补习兼聊天的我听见一道熟悉的名字,名字的主人马上就从身后冒出来。
「小伊朵我回来哩……呜喵!喵喵喵喵!」发出意义不明的猫叫声……「嘶──!嘶──!」像隻意外遭遇强敌的野猫,四脚着地、竖起粉红色头髮与漆黑的尾巴,躲在一段距离外对我嘶嘶叫。
既然她是伊朵口中的同伴,就没有出手的理由。
先由我这方释出善意吧。
首先是微笑──「呜呜……要上了吗!」「不、不是啦!蕾拉小姐那是友善的笑容……应该。
」「可是野性的直觉告诉mī_mī卡有危险……!」「什么野性啊,妳又不是野猫……」打击!明明是神官出身,礼仪方面比一般人周到才对,为什么mī_mī卡反应会这么激烈呢?我并没有使她重伤过啊……对了,是纹身。
自从我清醒后,脸庞与身体就多了许多像是爪痕的黑色纹身,一定是因为这些可怕的东西让mī_mī卡产生戒心。
这样就能解释mī_mī卡不肯亲近我的原因了。
「哎,别躲我后面!很痒啦!」「人家还不想死嘛!」呜咳……!「啊啊!妳害蕾拉小姐咳血啦!」「mī_mī卡得救了嘛……!」大概,目前不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取得mī_mī卡的信赖吧……太阳升起的两个小时后,许久没能好好睡一觉的蕾娜醒来,整座村的村民似乎都因为她动了起来。
伊朵婉拒小睡一会的提桉,她一心只想尽快夺下附近的教堂。
但是她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怎么能放心带她到可能有敌人出没的地方呢。
我向舒服地揉着眼睛的蕾娜使眼色,接着朝伊朵伸出双掌,示意要她把手放上来。
伊朵照做之后,蕾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