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老虎!”永清公主惊叫一声。
“别怕,有我在呢!”杨牧云箍着公主大腿的双臂紧了紧。这时又传来一声人的吆喝声。杨牧云侧耳倾听了一下,便背着公主朝声音来处奔去。
转过一道弯,只见一位年轻的猎人手持钢叉,正跟一只斑斓猛虎搏斗。那头猛虎体型庞大,动作也非常迅捷,它跟那猎人僵持了一会儿,将猎人的钢叉引向左边,然后虎吼一声,挥爪向他右边扑去。猎人持叉回刺已然不及,便横扫猛虎腰间。啪的一声,叉柄重重击在猛虎腰间,猛虎大吼一声,前爪也抓伤了那猎人的肩头。猎人闷哼一声,后背靠到了岩壁上,肩头血流如注。见那猎人受了伤,猛虎反而不着急进攻了。他围着猎人来回逡巡,让对方始终保持紧张状态。
杨牧云将永清公主放在地上,轻轻说道:“我去帮他一把,否则他会命丧这猛虎爪下。”
“那你要小心。”公主的眼神中有些担心。杨牧云拍拍她的肩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提剑走了过去。
这时那猛虎又向猎人发动了猛攻,一掌拍飞了他手中的钢叉。正准备对猎人进行最后一击的时候,一块石头准确地砸到猛虎的眼角上。猛虎吃痛大吼一声,转过身来。杨牧云手持长剑如渊岳峙,猛虎前爪微微抬起,后腿猛地一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杨牧云猛扑过来。杨牧云身子微微向左侧一倾,手腕一转,右手长剑闪电般划出一道半月形圆弧。只见半空中洒下一片血雨,那猛虎自咽喉至肚腹被长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狂溅。
猛虎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嘶吼一阵,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永清公主跑过来拉住杨牧云的手臂,担心的问:“杨牧云,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杨牧云淡淡的道。
“它死了么?”永清公主的目光转向那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猛虎。
“死了。”杨牧云的话十分肯定。
猎人扯下一块衣襟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快步上前对杨牧云一躬到地。
“多谢恩公出手救了小人性命。”
“这位大哥不必如此多礼,路遇危难,当拔刀相助。”杨牧云连忙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他一番,见这猎户大约二十出头,方面大耳,皮肤黝黑,身材甚是壮硕。
“在下杨牧云,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不敢当,小人姓雷,叫雷震,是这山中猎户。”猎户垂眉低首,态度极为恭谨。
“雷大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天柱山,听口音恩公不是本地人,怎么会来到这里的?”雷震问道。
“我们是去凤阳老家拜祭祖坟的,路经此处,迷失了方向,还请雷大哥指点一下道路。”永清公主抢着说道。
雷震见说话的是一位长相十分清丽的小姑娘,看样子年纪不过十二三岁,不禁一呆。
“这位是?”
“他是我的相公,我是他的娘子。”永清公主红着脸看了杨牧云一眼。
“什么?”杨牧云和雷震同时惊叫出声,杨牧云心说公主殿下你怎可如此胡说八道,称呼什么不行,偏偏叫相公娘子干什么,如被别人知道岂不是给我惹下了天大的祸事么?
雷震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姑娘虽然长得很是漂亮,但毕竟年纪还小,怎么就嫁做人妇了?
“哦?原来是恩公夫人,雷震有礼了。”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雷大哥,可有路能够走到山外么?”杨牧云忙转移话题。
“这儿往中都走还远着呢!你们再往东北走几十里之外就是霍山县,在那里雇个车去凤阳府才行。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山路难走,恩公夫妇不如先到小人那里屈就一晚,明日由小人亲自领路送你们先到霍山县。”雷震建议道。
“如此那就打扰雷大哥了。”
“哪里话,恩公救我性命,恩同再造。微末小事,何谈打扰。”说着用未受伤的肩膀扛起死去的老虎头前带路。
“雷大哥,我帮你一起抬这老虎吧?”杨牧云担心他的伤势。
“恩公不用担心,山中打猎,受伤乃家常便饭,我这点儿伤不碍事。”几百斤的老虎扛在肩上,雷震仍健步如飞。杨牧云看得直惊叹,这汉子好大的力气。
杨牧云重新背起公主跟在雷震后面。
“公主殿下,刚才你不应该如此乱说的。”杨牧云埋怨道。
“我怎么乱说了?我乱说什么了?”公主反问道。
“你说你是我的......我的......”杨牧云突然结巴起来,这话他真说不出口。
“你说这个呀!那本公主问你,你看都看了,摸都摸了,抱都抱了,那你要教本公主扮作你的什么人。”永清公主的嘴像连珠炮似的,但眼中却蕴含着笑意。
“你-----”杨牧云嘴一张,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人远远看到一处山坳里座落着十几户人家,雷震一指:“恩公,我们到了。”
这里住得都是山中猎户,他们对杨牧云两人的到来很是热情,雷震将老虎扔给他们,让大家一起洗剥。晚上,山坳里的所有人家将剥了皮的老虎架在火上烘烤,然后手拉手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永清公主见了很是新奇,拉着杨牧云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
热闹散去后,杨牧云和公主回到雷震的家里休息。雷震还未成家,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住处比较简陋,只有三间草房。雷震将其中一间打扫干净,让给杨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