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口在水中浮动的棺材,上百幅看着神秘而又阴森的棺壁幽画,小半天时间,我将这一口口棺材走了一个遍,将上百幅棺壁画记入脑中。
一次次道韵积累。
不过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或许走完冤屈湖里所有的棺椁,读完所有的神秘幽画,才能知晓答案。
只是其他的棺材内,在两个小时前,已有人“入主”当中!
犹豫再三。
我决定先找鬼哥所在的棺椁,坐在一口棺材的顶端,破木板划水前进。
整个水面幽幽静静的,唯独我一个人在行动,感觉很诡异。
听不到人声,感觉不到人呼吸声,没有一点生物存在的痕迹,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角落,永远处在暗无天日的死寂光景中。
靠近鬼哥所在的棺椁,刚要跳过去,黑漆漆的湖底下,突然闪过一个影子。
犹如吃人的水鬼一闪而过,贴着我的脚底。
吓得我心头一颤,不由退回来,再朝水底下观望时,那道影子不见了。
“嘭”的一声响音,棺材旁的水流激起一道骇浪,一个硕大的影子探出水面后扑了上来,我及时低头,利用拷鬼棒横档身前,一撞一推,将这看起来肥胖的影子击退回黑水中,因为刚刚的恶斗发生在一瞬间,所以我没能看清对方的脸,只知道这是一个“肿胀”的怪异生物。
“是水鬼?”
“还是人?”
“怎么看着有些熟悉?难道”
……
我正自言自语时,旁边冤屈湖的水冒起一阵漩涡,没等水花溅起,我已经将拷鬼棒猛力贯穿水中,一沉一起,随即一个面目狰狞的生物被拖出,拷鬼棒上的利刺,撕扯着这个不知名生物的脊背,连着衣物被强拽上来。
“鬼哥!怎么是你?”依稀看清那张让人不寒而栗的脸后,我心中震惊。
此时的鬼哥,双目暗红,好像失去清醒神智的恶尸一般,张牙舞爪,疯狂朝我攻击,我将拷鬼棒往下一摁,换做平时,还真拖不动矮肥圆的鬼哥,不过现在的我在读取了棺壁那上百幅幽画后,身体内,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一举一动间,觉得自己可以呼风唤雨。
“轰!”
我身下的腐朽棺椁一抖,鬼哥摔进棺内,我连忙一个下扑的动作,在压住鬼哥的四肢时,面对面,脸贴脸,发出一声阴阳碎金吟。
“哐哐……”
整个腐朽棺材分崩离析了,四周破裂的棺盖、棺板四分五裂,只剩下一个底部的棺木在漂浮,好在的是,鬼哥眼睛里那种野兽的寒光消失了,恢复正常人的黑白瞳孔,然后一脸迷茫说话,说我怎么也下水了?还说我太莽夫了吧?一言不合就将这口棺材打碎了。
我长话短说,将鬼哥刚才的状况说了一下,听完后,鬼哥也觉察到事情不妙。
“嘭嘭嘭……”
“哗啦啦……”
……
想要离开冤屈湖,只是周围的浑浊黑水,此刻已经在急剧搅动起来。
低头看去,就见一道道诡异的影子,在水底下快速穿梭。
矫健如食人的硕大鳄鱼。
“他奶奶个腿的!”鬼哥喊了一句口头禅,愤愤喊道,“怎么回事?下水捞棺的本事高人,躲入棺材后,怎么一个个变成这种鬼样子?”
“鬼哥,你刚才钻进棺内,遇到了什么怪事?”我问。
“几幅画!还没等读完,脑袋一疼就失去知觉,醒来就发现被你摁着胖揍了。”鬼哥回道。
“从那些画里,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再问。
“能得到什么?”鬼哥反问。
“没事了!”我皱着眉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在棺壁上的幽画内,获得一种不可思议的“领悟”,然后在身体内积累“道韵”?
“兄弟,别想那么多了!活命要紧!”鬼哥着急说话。
“跳入那口棺,我们回岸上!”说话间,我起身一步跳了过去,这是我刚才划水过来的“木舟”,棺底没有破洞,还能作为一个防御的“碉堡”使用!
周围,阴森黑暗的水面,波荡的浪花越来越激烈了,一切的根源,都在水底下,二十多道形似水鬼的鬼魅影子,在水中快速游动,搅动水流。
“虽然失去清醒意志,他们也算聪明啊!知道将我们赶入湖中央!”鬼哥手持木板拼命划水,他脸上皮层里的血管绷得很紧,感觉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鬼哥,想办法将他们驱散,争取时间!”我半蹲半站在棺头。
水流的冲击力太可怕,现在无法掌控方向。
我们的这口棺材,随波逐流,不断远离岸边,一旦到冤屈湖的中央区域,后果不敢相信,鬼哥一咬牙,说一句拼了,就见他咬破十个手指,指尖的血不要钱往外流,他的血不是鲜红色的,而是黑红色,有点像是冤屈湖的水,鬼哥站起身,站在棺材中央,如古代一位堕落邪道士在掐诀念咒,他的体型太胖了,用胖道士形容更合适。
鬼哥念咒很快,哔哩啪啦一大堆,大概是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等等一类的意思,让我看着很新奇。
前段时间,道士布衣子教了我一些法门,不过没有教过咒语,说想要学会咒语,起码要有二十载岁月的沉淀,方能质变,否则学会口头上的咒语,相当于废话,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别费那个精力。
咒语二字,在阴阳一行的份量很重。
在我国古代属于法术的一种,据我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