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或者现代,宗祠”和“祖祠”两个名称都是祠堂。
其区分在于所奉祀的是否是一世祖(始祖或始迁祖)。
宗祠是一世祖祠。
祖祠或公祠,是一世祖的子孙的祠堂,各房派的祠堂,这是古代祠堂名称的一个规矩。
现在这个年代新建命名时的祠堂,有的沿用这个规制,有的不一定遵守。
“好家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竹子村,居然能成家庙!”在一幅幅白纸诡异对联中走动时,邱子健忽然感慨说道。
“家庙?”我不知所以。
“家庙也是祠堂,只是此祠堂必定出过大官,才敢称家庙。”邱子健继续说道,“老崔,你应该听过龙海市的“姚氏家庙”吧?”
“知道,据说那出了一位水师提督,上悬“提督军门”的匾额!”我回道。
“在古年间,一般来说,要经过朝廷敕诰或批准的大官,死后方成家庙!”邱子健本想继续说点什么,那张脸却一下变了,“老崔,那鬼东西跟来了!”
“呼呼呼!”
大门紧闭,可祠堂里还是刮起了猛烈的寒风,伴随着冰冷雨点飘进来。
“我们进去躲一躲吧!”我刚要移动,却被邱子健拦住了。
按照他的意思,祠堂与寺庙、道观一样,多鬼之地,不宜久留。
为了顺利离开,邱子健就地画了一个八卦图,只是,这家伙不止是手抖还是什么,几分钟以失败而告终,“老崔,我们还是念几句经书文字吧!用浩然之气护体,驱散邪恶之物。”
我,“……”
心中浩气长存,百鬼避退吗?
这家伙真是不靠谱。
“铿!”
刚移动几步,就听到割裂木头的声音,扭头一看,邱子健的木剑折断了,在他身前,横着一截很细很锋利的铁丝,幸亏是木剑在前,否则的话,刚才掉落地上的,就是邱子健的脑袋了。
“他娘的,谁那么阴险缺德?”邱子健心有余悸喊着。
“啊啊!”
又走了几步,邱子健脚底踩空,身体前倾摔了个狗吃泥,动作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嘭!”
邱子健刚起身,头顶上,不知怎么又掉下一片瓦砾,不偏不倚砸中邱子健的头,闷哼一声,这家伙再次栽倒地上,额头有鲜血淌出。
我就站在一旁,看得自己傻了。
“老邱,你最近怎么了?老是走背运?不会被衰鬼缠上了吧?”我开口说道。
“老天没眼啊!我怎么被倒霉透顶的衰鬼运缠上了?”邱子健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当下,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绝境,让我在前引路。
谁知道。
刚走到要爬出去的墙根底下,黑暗角落里,突然钻出一条二十厘米长的猩红蜈蚣,要不是我反应快,邱子健的脚踝就被叮上一口。
这一下,邱子健彻底变成了惊弓之鸟,眯着小眼睛到处张望,提防未知的危险,只是,千防万挡,还是抵不过“命运造化”!
邱子健现在的背运,可不是什么好事。
据我了解的,一个人在走衰运时,阳气很弱,那些阴魂不散的脏东西就可靠近甚至会附体上身,尤其恶人走衰运时最悲惨,因为福运享完了,保护神就离开了,怨家鬼类随时可以报复他、整他、甚至变成他的亲人诱骗他下地狱等等。
历史上的大恶人,看看正史就会知道,奸相李林浦临衰运时,大白天被鬼打成七孔流血,回家就死,不久皇帝知道他奸诈将他灭了族,并把他的尸体从棺材里拉出来碎尸万段。
南宋的秦绘临衰运时天天被怨魂痛打,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临死时在床上跟杀鸡一样折腾了三天三夜,连看病的御医都不敢靠近,最后痛极咬断舌根而死,这些都是恶人所谓的“善终”了,其实都下地狱受苦无量去了。
邱子健是风水师,不是恶人,但身处阴阳风水一行,常年走坟墓闯阴宅,身上本来就沾着极重的因果,一旦倒霉起来更是要人命。
与我想象得差不多。
邱子健爬墙的时候,刚要到达最高处,不知为何他手上一滑,整个人往后跌落,与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碰撞结束,摔得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神。
“老邱,回去后,你真该好好拜拜神了,问一问,自己究竟走了什么背运?”我开口说道。
“不对,老崔,你小心点,刚才有人故意扫开我的手,否则我摔不了!”邱子健表情复杂说道,话一出,我半蹲在墙头上,张望四周,哪有什么人,鬼影都不见一个,以为是邱子健眼花了。
邱子健第二次攀登城墙,我警觉了一些,昏暗中,墙头的另外一侧,冥冥中,似乎有什么“鬼触手”在悄悄摸来,很是隐蔽。
我握在手心的水果刀,当即手起刀落。
只是,砍掉的是蔓延在墙上的一截藤蔓,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娘的,老子就不信邪了!”邱子健气氛之下,收集来一堆白纸,直接在墙下点燃了,汹涌火光映衬下,才成功上墙。
我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将整座祠堂点着了?
“不碍事,那鬼东西一直在村子里游荡,各处房屋都保持完好,即便祠堂着火了,它也会扑灭的!”邱子健脑筋倒是转的很快。
随即。
我们两个冒着雨水离开,兜兜转转,在泥泞村道中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最终回到小昭的房子,灯还亮着,小昭并没有睡,一直在等我们。
“两位大哥,你们再不回来,我只能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