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有犹豫,立刻挥手下令全军出击,随着二人一声令下,无数越骑、无数排矛手、弓箭手、刀盾兵等等,闸门放水一般地涌出义亭城,悍然冲向草军大营。
“杀啊”
“杀光草军”
......
喊杀震天,士气如虹,联军全军出动,孤注一掷,似乎想要毕全功于一役似的。
周德威同样率领朔州卫士冲出义亭,冲向草军大营,朱璃亲自统兵冲营,朔州将士更是竭尽全力,无形之中,士气凌霄,远远胜过那王、李二人的麾下大军一筹。
点燃了草军粮仓,朱璃回马向外杀去,他和孟绝海,就好像箭矢的锋锐箭头,披荆斩浪、无人能敌,而跟在身后的越骑,同样奋力拼杀、无不一往无前。
一名草军大将站在草军大旗下,望向疾驰而来的朱璃、孟绝海,他双目赤红,恨不得一口就将这两人吞吃掉一般。
看到此人,朱璃二话不说,一磕玉麒麟马腹,挥矛就冲杀了过去,擒贼先擒王,方是克敌制胜不二法门。
王重隐同样是黄巢宿将,身手即便比起孟绝海也弱不了多少。
这个人突然横身而出,大出朱璃、孟绝海两人的预料,如今情况紧急,骑兵冲击最怕滞涩,面对此人,朱璃不敢留有一丝余力,同一时间,孟绝海也犹如碰到了劲敌一样,战意汹汹,蓄势待发。
玉麒麟飞纵如电,朱璃手中钢矛擎起,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身体在马背上高高拔起,悍然挥矛击出,玉麒麟奔袭不停,钢矛飞劈如练,大有冲垮一切,有我无敌之势。
王重隐同样不甘示弱,朱璃冲的快,他阻挡的也不慢,手中长矛突然高举过头,身体同样拔起,丝毫不让地迎面阻击。
“当”
“噗通”
朱璃全力出手,玉麒麟纵身凌空,王重隐竟然选择硬接,要知道这一矛不仅囊括了朱璃的全身气力,同时还压上了一人一马的重量,非霸王在世,无人敢说,能十拿九稳的拦截下来。
双矛交击,王重隐只觉得那从天而降的不是一只钢矛,而是一座穷五岳之重的金山,对方一击之下,他虎口骤然崩裂,就连举矛的双臂都有些颤抖,胸口憋闷难抑、几欲窒息。
他虽然承受了这一击,可是他座下的战马可没有他那么抗打,四只马腿,尽皆失蹄,胯下战马顷刻之间,就好似坍塌的阁楼一般,猛地瘫在地上、摧拉立朽。
朱璃一击劈出,无暇回头,径直纵马而过,而紧随朱璃身后的孟绝海,此刻正好打马迎上王重隐,他手中的力惯枪早已蓄力停当,突然看到昔日同袍,被朱璃一击折马,面色惨然地呆愣当地,他本想要刺击而出的力惯枪,鬼使神差地立刻一变,改刺为砸,力惯枪的枪头暴起,狠狠砸中正处于窒闷中的王重隐后颈,本来就几欲窒息的王重隐,哪里还经受得起这么一击,瞬间就晕了过去。
而奔行在孟绝海身后的牙兵,想都不想就顺手一捞,将王重隐整个提
在手中,横在马上,纵马追随主将而去,朱璃击瘫王重隐,钢矛顺势挥出,直接击断草军王重隐的帅旗,随后策马飞纵之间,同时放声大吼:“王重隐已死,降着不杀。”
这一切说时慢,那时快,在草军将校的眼中,只看到面对朱璃的攻击,王重隐悍然迎上,继而,就见他胯下的战马,骤然跪伏在地,溅起无数泥土,等泥土消散,他们再次望去,已然失去了王重隐的踪影,只看到敌将犹如天神般地挥矛长吼。
随着朱璃的嘶吼,他身后的数千越骑同时放声大吼:“王重隐已死,降着不杀。”
“王重隐已死,降着不杀。”
.......
经由数千人呐喊,草军将校本待不信,但看向王重隐的帅旗,却无奈发现一个事实,王重隐的帅旗已断,本人也消失无踪,将乃是兵之胆,如今胆破无踪,草军将士六神无主,变得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此时,王重盈、李孝昌、周德威已经率人攻进大营,大营烈火熊熊、再加上身为主将之一的王重隐生死不知,无数卫士顿时狼奔豸突,到处乱窜,就好像无头的苍蝇一般。
而在草军的一处军帐之中,两名草军校尉,死命地呼喊着躺在床上的尚让,“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联军攻进来了。”
“将军,你快点醒醒啊。”
.......
只看二人的神色,听闻他们的声音,这种叫唤怕是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然而躺在床上的尚让,依旧鼾声如雷、沉睡不醒。
一名都尉冲了进来,看着畏手畏脚、只知道高声嘶喊,却根本不敢上去推醒尚让的两名校尉,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忌惮将军的忌讳,这名都尉有些胆色,根本无视两名都尉,快步窜到床前,一把就将尚让拉了起来,顺手在他的脸颊上,连连拍击道:“将军,将军,快醒醒,不好了,王将军被敌人斩杀了,你快醒醒啊。”
他这一招果然有用,尚让先是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大概凝视了一小会,就突然意识到什么,双眸立刻一阵清明,一把拉过那个都尉,厉声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名都尉一见尚让醒转,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立刻重复道:“将军,联军攻入我军大营,现在大营之中到处都是火,王将军已经被联军大将朱璃斩杀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都尉这话一出,尚让神色骤变,猛地大喝一声:“快拿我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