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雄壮、魁梧的三员猛将,朱璃欣慰地点点头,慨叹道:“韩兄果然慧眼如炬,有此三位壮士为辅,镇守徐州,简直如虎添翼啊,韩兄真是好福气!”
“哪里、哪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将军相提并论啊。”韩雉转头,看了龙且三人一眼,一脸微笑地客套道。
能将这三位招归麾下,他也一直引以为傲;现在又得到朱璃的肯定,这位历史上的军神,自然十分开心喽。
“将军恐怕还不知道吧,民间有言,天下名将有十,河朔独占其四,可见将军的河朔,才是人才济济、猛将汇聚的地方啊。”
“唔,竟有这等传言?”朱璃惊疑不已,对于这个说法,他还真没听说过。
“禀大将军,确有其事。”一直殷切地望向朱璃的龙且,突然开口道。
“河朔忠武将军武悼,以一己之力,就荡平了,原羁縻都护府所在的二十四州之地;旌麾所向,靺鞨人龟缩不出,渤海虽大,却无人敢轻撄其锋。”
“武悼将军文武双全,驰骋一方,实乃我辈楷模。”龙且一脸艳羡地盛赞道。
“河朔壮武将军高肃,立马河间、睥睨诸狄,横刀北疆、有攻无守,lùn_gōng绩,试问当世,几人可比?”
“河朔中郎将高远将军,三千陷阵,挡者披靡,打得逆贼李全忠,丢盔弃甲、狼狈奔逃......”
......
对于河朔的大将,龙且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竟然没有疏漏任何一人。
从对方的口中,朱璃这才知道,类似武悼、高肃、高远、吕奉先、赵子龙、霍青、周德威、史严等人,早已名传天下,风靡大唐了。
这些人的功勋和战绩,令无数百姓争相称颂;令无数战将,羡慕不已。
不过,也不怪他们名传天下;自古以来,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事迹,莫过于同异族对峙的名将了。
这些英雄,一旦打赢了一场大战,就能名传千古、永载史册。
如卫青、霍去病、岳飞、薛仁贵等英雄,他们之所以名留青史、传唱不绝,全都是因为,他们是在为民族而战的,自然会被黎民百姓交口相传了。
对于龙且的羡慕,朱璃不断地颔首客套,毕竟,别人夸奖他的麾下,他也倍有面子不是。
正在朱璃、龙且等人,交谈正酣之际,刘汉宏、顾彦朗的摊位前,已经彻底地闹开了。
大闹银台之人,正是周然。
只见此时的他,口若悬河、激愤无比,那副神态,就好似顾彦朗欠他钱似的:“你们不就是来炫富的吗?你们就不是来扔钱的吗?”
“我给你们面子,前来捧场现领钱,你们又说没有了,没钱你们炫什么富?”
“炫富,炫到没钱,我滴个娘嘞,能不能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啊。”
“难道你们就不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们东川顾总管,是出了名的穷鬼吗?”
“没钱还装,简直就是穷骚......”
......
此刻,整座银台上,只剩下一道声音了,就是周然毫无下限地埋汰之声;如果顾彦朗就在近处的话,说不定,早就一口老血喷出来了吧。
一边说着,周然这家伙,还毫不客气地将人家,用来盛放银币的金桶,“顺其自然”地提了过来,抱在了怀中。
那贪财的小模样,简直连后世的葛朗台,也得跪地求拜师。
不得不说,黄金铸造的金桶还是很大的,周然充其量也只能抱住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眼里看着十四个,一脸都是抱恨不已的神情,显然是嫌自己的怀抱太小了。
尤其是那一双晶亮的小眼睛,一如两颗小珍珠一般,放射出璀璨无比的幽芒。
对于他这种几乎就是硬抢的行为,台上一十六位娇弱的娘子,自然无法阻拦,而驻守在台下的东川府卫,却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顾彦朗严令是送财,可人家不等你送,直接上来抢,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至于刘汉宏这边,情况同样是乱哄哄的一团糟。
文兰和阳光两个小丫头,一看没有吃到好东西,就立刻对那几座,用黄金宝玉铸造而成的灶台,起了心思。
念头萌生,小姐妹立刻由小吃货,瞬间“转行”,兼职起女悍匪来,冲上去就抢人家的灶台,那疯狂劲,简直比后世的鬼子进村,还要野蛮。
无论是看热闹的朱璃,还是尉迟槿和关云长,都看不下去了。
尉迟槿立刻嘱咐谢天、谢地二人,赶紧过去,将
两个小丫头叫回来;而关云长则嘱咐周然的新媳妇鱼翠微,上台将周然给揪了下来。
太丢人了,一个从姚州丢到长安,一个从幽州丢到长安,即便尉迟槿和关云长脸皮再厚,也抹不开这个面子了。
熙熙攘攘的一场闹剧,随着两个小丫头,以及周然,被“家长”牵走后,也似乎进行到了尾声。
顾彦朗再富,洒钱这种事情,他也干不长久;刘汉宏再有诚心,“接济”路人,熊掌和燕窝这种珍稀食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斗富斗到最后,竟然连工具都被人抢走了几个,这两位大唐的一方大佬,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晚间,朱璃在长安城中,租赁了一套院落。
一来,是为了安置身边的亲随,他在长安,可没有自己的府邸;虽说随行的大军,都驻扎在了城外,可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也还有不少。
若想将每个人都安置妥当,一个客栈,怕是远远不够的,好在长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