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朱璃妹妹的人,正是朔州的三大俘虏,都是契丹人;以他的性格,妹妹被人劫持,朱璃必然会北上救人,这就是上天赐给我们,杀他的机会啊。”
“嗯,怎么回事?”黑袍李公来了精神,立刻好整以暇地追问道。
“禀报李公,今天早上,属下突然接到朔州飞书,那边的细作在书信上,就曾提到此事;李公还记得去年鄯阳的那场大火吧?”
“嗯,去年老夫一招调虎离山、趁势直捣黄龙,葬送了数十万大军,却成就了郭奇佐等人,老夫又岂能不知。”黑袍李公悠悠地感叹道,他就是那个背后黑手啊,如此大败,又岂能不刻骨铭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公无需挂怀。”杨思勖连忙劝慰一句,继而接着道“那场大火虽然烧掉了契丹的十几万精锐,可契丹的两位统帅,耶律欧里思和萧辖剌却没有葬身火海。”
“唔。”黑袍李公神情诧异,这个他确实不知道。
“李公有所不知,这二
人都被郭奇佐生擒了,只是在面对郭奇佐的时候,耶律欧里思宁死不降,被当众斩杀。”
“而萧辖剌,却在那个时候,选择了投降朔州。”杨思勖认真的解释道。
“难道这个萧辖剌,同这次的劫持有关?”杨思勖说到了这里,黑袍李公自然有所猜测。
“李公英明,萧辖剌战败被俘,不降就死,在那样的形势下,他选择了投靠朔州;迫于形势的投降,如今看来,不过是假降。”说道这里,杨思勖的嘴角,绽放出了一缕阴笑。
显然萧辖剌假意投降朔州,最终参与了劫持朱璃妹妹,这个结果,让他十分开心。
“这么说来,这个萧辖剌还真是个人才啊,以软禁之身,竟然还能做出这等大事,真让人刮目相看。”黑袍李公,以手抚须,眼中流露出一丝赞叹。
“咳咳。”只是他的这么赞叹,却被尴尬的杨思勖,出声打断了。
杨思勖一脸尴尬,连忙解释道:“事情,并非像李公想的那样,萧辖剌虽然不凡,但在这次事件中,只能算个‘帮凶’。”
“什么意思?”黑袍李公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望向杨思勖。
迎着这位的目光,杨思勖不敢卖关子,继续解释道:“在鄯阳大火之前,朱璃曾经平定丰州,在那次大战中,朱璃曾生擒了两名契丹女子。”
“这两名契丹女子,一个名叫岩母斤,一个名叫月里辛,如果属下得到的消息,没有错误的话,劫持朱凝儿的主谋,应该就是那个,名叫岩母斤的契丹女子。”
“唔,此人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黑袍李公闻言,更加惊疑了,一个契丹女子,身处敌营,竟然还能筹划、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确实非比寻常。
“李公,这位名叫岩母斤的契丹女子,并非常人,她是契丹贵族,遥辇氏宰相剔剌的女儿;当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迭剌部的贵族,耶律撒剌的妻子。”
“原来如此。”黑袍李公闻言,立刻一脸恍然,“耶律撒剌命丧朱璃之手,岩母斤袭扰丰州,应该是为夫报仇,结果兵败被俘,成了朱璃的俘虏。”
“李公英明。”杨思勖顺势捧了对方一句,“萧辖剌投降后,这个岩母斤,她一边刻意讨好朱凝儿,一边暗中联系了萧辖剌。”
“三人同被软禁朔州,一拍即合,携手之下,欺骗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不手到擒来吗。”
“很快三人就获得了朱凝儿的信任,就在几天前,三人蛊惑朱凝儿出游塞外,而小姑娘朱凝儿,自然没有怀疑,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带他们出关去了。”
“实不知,萧辖剌,早就通过手段,联系了一支契丹精锐,潜伏在塞外;这些人一到塞外,三人立刻唤出契丹精骑,顺势就将朱璃的妹妹朱凝儿,给劫持跑了。”
“哈哈,好,哈哈哈,太好了。”黑袍李公闻言,一阵大笑,继而只见他面色一肃,立刻下令道:“刘行深,立刻派人前往南诏,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从李文旖身上,将我赐给她的那块木叶令夺回来,我有大用。”
一言未尽,只见他又一脸狰狞地咬牙道:“还有,派人进入塞北,我要让朱璃,永远地留在那里,再也不能对我们形成掣肘。”
“诺”顶替刘行深的杨思勖,立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