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武校尉的计策,能够毕全功于一役?”毕师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武悼,眼中充满了期翼。
“不错,怕就怕他不敢全力来攻。”武悼自信道。
看到武道这么自信,毕师铎的
好奇心也被他勾了起来,连忙请教道:“武校尉快快说来,若真可如此,毕某一定奉行不怠。”
武悼看了看众人的神色,轻巧地开口道:“计策说出来非常简单,既然梁缵主动攻击我们的可能性非常高,我们就给他来个守株待兔好了。”
“如何守株待兔?”毕师铎心痒难耐,连忙问道。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十分好奇,若是他们能够打得过武悼的话,估计早就有人冲上来,给武悼一阵老拳,让他立刻将全部计划说清楚。
武悼再次环顾一圈,发现火候差不多了,平静道:“我们所处之地乃是湘水,就不妨来个临水下寨,引敌来攻。”
这句话让众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临水下寨也要看怎么下,弄不好就成了兵者大忌,秦彦疑惑道:“莫非武校尉想要来个水淹七军?”
武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湘水的汛期是在四月,如今正月未竟,何来水淹七军之说。”
不过,武悼原本就是要解释清楚自己的计策的,他还怕这些笨蛋不能领会他的意思,把事情搞砸了呢,因而继续道:“属下的意思是,将大寨扎在湘水之畔,将大军埋伏在大寨之外,最好藏在隐蔽之处;大寨之中遍布淤泥,只需千余士兵佯作万人,勾引梁缵前来袭营,只要对方敢来,那个时候不管他麾下的士卒,是越骑也好,卫士也罢,一旦进入大寨必然会陷入泥中,彼时,我们引火烧寨,佐以利箭齐射,不管他来多少人,也不过只是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妙”
“好,好”
“妙啊,妙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武校尉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武悼之言,众人皆是抚掌大赞,显然这个办法被认可了。
毕师铎一听完武悼的解释,心中就首肯了这个计策,临水下寨,只是个空寨,让千余人驻扎其中,佯作万人,只要放消息给梁缵,他就不信梁缵不来攻。
只是要派哪个都尉负责在寨中诱敌呢?
这个计策虽好,但诱敌之人承受的风险却是最高,一个不慎,甚至都会有生命危险,若让这些都尉主动请缨,毕师铎估计,绝对没有人会自己站出来。
可若是让他指派,怕是被指派的都尉,即便不死,以后和他也会生出间隙来,诱敌人选的问题,倒是让他左右为难起来。
武悼似乎看出了毕师铎的为难,拱手道:“既然这个计策出自属下之手,这个诱敌的任务,属下自然当仁不让,属下出主意,没有道理让别人去冒风险,恳请将军准许。”
毕师铎正为人选问题犹豫不定,武悼的亲自请命,倒是让他十分惊喜,暗忖道,计策既是出在他手,他应该有些依仗,保命应该不难,而且庞勋旧部人马,死多少自己都不会心疼,于是立刻爽快地应道:“好,既然武校尉主动请缨,那就由武校尉负责诱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