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卫生培训会,对柯南来说,不算是很陌生,以前也讲过,柯南不愿自己来讲,很喜欢请别人来讲。他认为,自己不是不能讲,如果看看有关的医学书,当然可以来讲,但是,讲过理论,如果被问到实际东西,可能就答不出,惹人笑话。
更关键的是,不是这个村的人,村民的实际问题需要解决的时候,不在身边,村民的困难解决不了,还不如不讲。最好的办法是借力使力,让村医发挥作用。村民懂得了医学知识,懂得如何预防疾病,尽量少生病,不生病,村医没有钱赚,也不要紧,病人中,如果有不少人是村医的亲戚,也挺麻烦的。
柯南答应给培训费,村民可以受益,村医也不会白跑,多少有点收入,加强一下村医的信心。只是动动嘴而已,就有了进项,名声也得到宣扬,大家都很高兴。
在贾志安出去通知村民来参加培训的时候,柯南和贾新意随便聊着。贾新意不敢说李支书半句坏话,他很聪明,如果不信任柯南,就干脆不说李支书的任何不足。柯南也清楚,贾新意背地里搞了很多鬼,利用职权中饱私囊,李支书心知肚明,就是不说破,因为李支书的把柄在贾新意的手里攥着,成了杀手锏,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可以和盘托出。
到底是什么把柄,就是帐。李支书每贪一笔,他都贾新意就记得,把时间、地点、数额和见证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他无意或者有意地向李支书透露了这一信息。李支书曾想尽办法要把他的会计身份撤掉,贾新意也加快了笼络人心的工作,利用白酒贿选,又成了村委会的会计和文书,附带当了民兵连连长,还负责治安调解工作。李支书万万没想到,情况朝着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逆转。
贾新意的作法可能就是要当村主任,结果老村主任的根系还比较发达,不容易撼动,他就想办法拉贾次山下水。村里的帐都经过他的手,想要弄假账套真钱,不是什么难事。
每次给贾次山的钱比给李支书的少多了。但是,贾次山已经明白,其地位远比李支书低得多,就不敢和李支书相比较,自己这一把年纪了,不是手里有一些百姓,他早就被无情地淘汰了。
柯南跟贾新意没什么聊的,关键是柯南从心底里还没有原谅贾新意。他竟然欺骗弱小,专门坑害“五保户”以及那些低保户,甚至领取退耕还林款和粮食补贴等各类补贴的农户。村民中不识字的农户的各项补贴存折都在贾新意手里,他负责去领钱,领钱之后,给不给农户,给多少,都是由他说了算的。
大概过了半小时,贾志安回来了,他笑嘻嘻地说:“我们周围的所有农户都通知到了,任务完成,我要求他们来,至于他们来不来,我就不敢说了。”
“应该会来,我负责的小组,没有不到的,除非那些不想要钱的。”贾新意说。
柯南对贾志安说:“谢谢你,辛苦了!”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能来我们高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贾志安说。
正说着话,有一位戴着眼镜的老人进来了,他说:“哎呀,怎么没有人来呢?我开会可真积极啊。”
“老人家,你可真会说笑话,我们不是人吗?”贾新意说。
那老人说:“贾会计可冤枉好人了。我们草民哪里敢和你们当官的比,我说没人,是说没有草民,你们是人!”
“这还差不多。我不是人是什么?”贾新意说。
柯南心想,按照你的贪腐程度,应该不是东西!
戴眼镜的老人说:“退休了,没事干,真的怀念当老师的时候。老了没用喽,只能来开开会,听听政策了。”
“老师来,我们欢迎,不是要老师听听政策,我们来是给村民讲卫生课的。”柯南说。
“卫生课?我们都是讲卫生的,不用教的。你们是不是有任务?”老人说。
“不是。我们没任务,只是对捐款人有个交代。他们捐了钱,为村民做好事,解决吃水困难,不图回报,惟一的心愿就是不想让村民受害。本来是做好事,让大家都能吃上干净足够的自来水,希望大家少生病、不生病。”柯南说。
“那是好事。我们都不生病,都不死,那医生的红包从哪儿来?村里还住得下人吗?”老人说。
“看你说的。给大家讲讲卫生科,预防疾病,不花冤枉钱,不给医院和医生做贡献,他们从哪里得红包呢?”贾新意说。
“也是。会计就是对红包感兴趣,有头脑,佩服佩服啊!”老人说。
贾新意一听,这明显戳到了他的痛处,就不再发言,老人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我不说不舒服,说出来,自己享受人家难受。”
“老人家可以继续为村里出谋划策,为村里的发展发挥多热,夕阳更红。俗话说,家有二老,胜过活宝。老人吃的盐比后生吃的米多,走的桥比后生走的路多,大家都盼着老人出马,一个顶俩呢。”柯南说。
“不行了,不中用了。”老人说。
柯南想起来给贾忠金打电话,拨通了贾忠金的电话,柯南说:“贾医生,村民已经到会了。你什么时候动身呢?”
“来了多少人?人少了我可不愿意来,费汽油不说,浪费时间和精力,得不偿失。”贾忠金说。
柯南说:“有二十个人了。”
“好的,我马上来。”贾忠金说。
柯南用了一点计策,其实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