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骤然一紧,彷佛作了什么亏心事,原本得意愉快的心情便瞬间烟消云散。
连长和指导员过来又一番叮咛教导,张建兴简单提了几点要求,总的归纳起来就一个意思——好好训练,别丢连队的脸。
朱德康也来了。
俩人站在操场上对视了片刻,庄严将一整包烟递给朱德康,后者笑笑,也不推辞,接过来撕开玻璃纸,拿出烟点了。
猛吸了几口,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庄严的肩膀,说了一句“好好干”,然后头也不回朝山坡上的小平房走去。
那一刻,庄严鼻子一酸,眼角一热,如果不是人多,怕是当场就要哭了。
四人终于坐上了车厢,在连队军官和士兵们的目送和挥手下下离开。
军车开出连队的大门,到了公路的拐弯处,四个兵都蹭到了车厢板上,伸着脖子远远朝连队那边看,连队那个有些陈旧的大拱门上,几个“海防前哨”的铁皮字,在转弯后一下子就消失在树叶和山坡的遮掩下。
那个生活了将近半年的连队,一下消失在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