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村民迁移好后,玉箫的身体也快痊愈了。 x 23 u 因这几天,众人皆有事可忙,习烟儿与玉离经的功课无人督促,两小孩完全放飞了自我,在山里穿来行去,没得几日,与移居而来的小孩子结成了玩伴。
“你俩还有书可念哦。”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羡慕地对习烟儿和玉离经说道。
“你也可以去入学啊。我义兄就开了学馆。”习烟儿不懂为什么这个玩伴这样羡慕自己读书写字。宁愿坐在灶前与柴米油盐打交道,也不愿坐在书桌前与诗词歌赋打交道的习烟儿,每次被觉君盯着读书的,可是一种小小的折磨。
玉离经转过头,对习烟儿道:“要不你跟你义兄说说,让他进学?”
小孩一脸期盼地望着习烟儿。黑黑的脸上,一双如星辰闪耀的眼睛闪过一丝思考:“那个,我得先问问觉君。你明天再到这里来吧。”
“哦。”小孩有点失落,但也没全放弃希望。
为玉箫扎完最后一针,伍文画站直身体,退到一边靠在墙柱上。玉箫沉睡在软榻上,雪肤上可见银针颤颤。
过了一刻,伍文画飞速取针,娴熟的手法留下一片针影。收了银针,给玉箫盖了锦被。伍文画才长出一口气。
玉箫醒后,穿好衣裳,走到外间寻了伍文画:“姨,我感觉好多了。从鬼门关走一遭,才知道生命是这样美好。天蓝水清,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伍文画笑着摇摇头:“你呀,麦在外面呆太久,好好将养,血气要补补。”
“就在门口站一会儿。”玉箫心知姨最讨厌病人不听话了。
病愈后,一切都是那么新,那么美。春天本就是勃勃生机,灵泉福地,新柳吐翠,春桃绽笑,望之心情更舒畅。
伍文画在门口望了一眼,由着小姑娘一脸兴奋,自行收拾药包去了。
玉离经回来见到在园中散步的玉箫,如小鹿般欢快地奔向义母:“义母,离经可想你了。”
“哟,这小嘴甜的,吃了多少糖。”玉箫弯下腰捏捏小不点的鼻子,“咦,晒得都出油了,走,洗澡去。”
玉离经不好意思地挣脱道:“义母,我自己会洗澡了,都快十岁了,不是三岁。”
玉箫叹了口气:“小时,你义父抱你还怕颠了你,你亚父抱你动作僵硬,这样的日子就在眼前,没想到,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再过段时间,你德风古道去读书,义母也得在那找份事做才行。”
玉离经两眼弯弯:“那就太好了。义母,你陪我去了,亚父怎么办?”
玉箫红了脸:“他,他怎么办,关我什么事,人小鬼大,走,你去洗澡,我帮你找衫。”
习烟儿回到屋后,跑到书房找觉君,跟他说了小玩伴读书的事情。非常君答应他写信给义兄,让习烟儿练好三篇毛笔字交上来。
佛剑分说去山外布施,这一次的晚餐是五人一起吃的。饭后,伍文画提出过几日就去拜访道门的事情。
“义母,大师还要一段时间安排人。我也要留下。”非常君这次回来,就是写信相请疏楼龙宿安排人手过来,顺便与义母商量行程。
“咦,那我一个人去道门拜访。左右半个月,拉几个人帮帮忙,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伍文画觉得这样也不是事,药材可以去信南山的乡民采摘,粮食也可让庄头随咻咻的人手送来,等他们回去时,再带点百姓去儒门天下开田筑林。
玉箫留下来看习烟儿和玉离经,顺便将养身体。
三日后,伍文画乘着马车去拜访道门。一路行来,满野黄枯,农人望天长叹。城中大户携产访名门隐派,襄请高人挪水施雨,解除干旱。
去道武王谷的一路上,没见着人迹,唯有马车轱辘的响声在林间僻道上惊跳起一两只松鼠。
这一路,伍文画翻看地形书册,熟记之。圣无亟对星宿一奇道:“你去迎了贵客进来。”
星宿一奇心生诧异,领了师父的命令接了伍文画进来。
大殿内,伍文画郑重地施礼道谢,送上灵药灵材,见圣无亟欣然接受,内心舒了口气。
俩人讨论了一些医学阵法,互相印证了各自所学,临了时,圣无亟叫过一旁的听者星宿一奇,将他拜托给伍文画照顾。
伍文画惊道:“道皇先生,这是为何?”
“老道夜观天象日虑天机,日后吾徒当有大劫。劫临之时,因果缠身,魂不得脱,故拜请夫人予以照顾。”圣无亟拉着星宿一奇的手道。
“师父,弟子不怕。”星宿一奇可不想与师父分开。
圣无亟摸了下弟子的头,没有反驳的余地。”
伍文画问道:“天命之事近在眼前吗?”
“非也。时移起来也快,夫人今儿就带上劣徒随行吧。奇儿,吾准备的东西都放在汝书房了,收了细软衣物就离开道武王谷吧。此后,道武王谷不再开,直到天时至。”圣无亟挥挥手,背过身不再与星宿一奇说话。
伍文画见不得小辈垂泣,侧过身打量起殿内壁上飞鹤瑞麒,努力去辨别与龙府飞龙壁画的笔法差异在何处。
看了进去后,再回过神来,星宿一奇提着包裹出来,在大殿内跪着叩了几个响头,便与伍文画一起离开了。
伍文画细细打量了下星宿一奇,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养眼,剑眉飞鬓,美艳英气,心下感叹小小年纪如此样貌,大了还得了。
星宿一奇已然从与师父的分离的悲伤中恢复过来,对伍文画道:“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