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与郡马爷福大命大,虽落水被那方且绣眉庭中池,暗流冲去了城外十余里外,二人生死相依消失了整整六日,终于!二人被寻到,现如今啊二人整日粘在一起,日日夜夜不分离。那曾说二人关系不和的消息,也不攻而破!”
茶馆儿上的说书先生持扇往桌上一敲,台下听的出神的客人忙拍手叫好。
齐棣甩手朝木桌丢下剥剩的花生皮儿,津津有味的看向竹帘后那说书先生。
面前人轻酌了口茶,示意了下身后人,那人会意向前恭敬呈上一方锦盒。
齐棣顿下动作眼神定在那送的身上,却道:“魏少将这是何意?”
魏延成将锦盒打开,含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齐棣看的眼都直了,“茶商竞标表决玉?这物……魏少将不给你那漠北来的舅舅,给我做甚?就不怕你那舅舅暴脾气拿刀砍你?”
魏延成有意留心齐棣,他笑的有轻浮道:
“小妹不懂事,冲撞了郡主,也不小心将您带入了困境,还望郡马爷笑纳。”
齐棣故作矜持的将那盒子朝魏延成推去,
“这怎么能要呢?魏少将,您那不懂事的妹妹,可是差点杀了皇室的人啊,若是……”
他停顿了下,瞧着魏延成面上细微的变化,继续道:
“若是我向皇上闹一闹,您说这汴唐律法,是不是应该……以命赔命呀?”
魏延成一愣,随之尴尬笑道:“郡马爷说笑了,凤双从小性爽,怎会故意冲撞郡主殿下呢?”
“郡主是故意跳进水的?”齐棣半托着下巴,光明正大的盯向魏延成紧捏茶杯的手。
魏延成拧着眉头,齐棣却又发话了,
“茗温才不会那么傻故意落水,那么多人看着魏凤双侮辱茗温的母亲,可能就是茗温气极了,才与她有所争执吧。”
此番话,无疑又为魏凤双的罪名多添一笔。
侮辱先王妃,足以让她一个小小的嫡女赔命,她的父亲魏砾也保不住她!
齐棣句句逼人,魏延成从未料想到齐棣竟然这般模样,怎不像曾经接触的那般憨傻笨拙!
魏延成面上失色,他起身拱手道:
“茶商竞标表决玉当今世上仅仅三块,除去圣上,就仅魏家与慎亲王世子所持,您若想得标,何不借此由头平了这息呢?”
齐棣挑着眉头,面上了无笑意,“我何来如此大的威胁,竟然能让汴京城鼎鼎大名的魏少将向我求情?您可是十五便去了漠北,二十便落的军衔得以少将于汴京城,我齐棣什么人?十六好几了还在国子监念书……罢了罢了……这玉我不要,我只要你手下的一个人,和一队人马。”
魏延成被齐棣这般贬低,心中满是敌意。
他起身道:“谁?”
“他!”
齐棣指向魏延成身后立着的男人。
魏延成疑问道:“他?”
话方才落,齐棣抽起身边亲随明月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的朝他的心脏刺去。
那人仍不可置信的望着齐棣,还未缓过神来,人就咽了气。
齐棣仿佛仍旧不解气,又狠狠将剑往那人心脏推了几分。
血腥味儿顿时弥漫了整个小茶屋。
魏延成压着怒气道:“你这是何意!”
他身边的得力助手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刺死,他固然生气,但理智将他拉回了原点。
魏延成突然注意到齐棣身边那个半生不熟的面孔,带有寒意的眯起了眼睛。
齐棣又将剑抽出,扔给了明月。
他持了张茶巾擦拭双手,似乎那人的血脏极了,沾染一点儿都觉得恶心。
“昨儿城外演了一出戏,不知道安排这出戏的主人是谁。”齐棣语气淡然,而魏延成额头已然凝了几滴汗珠。
“我见这人带了二十二个精壮男人,口口声声说着带那些难民去寻地方住,谁知他们竟将那些难民一个个的全部!”他不忍再说下去。
齐棣咬着牙,眼神狠厉的看向魏延成。
“在下手下人擅作主张,怕脏了郡马爷的手,在下定即刻处理门户!将那些人的脑袋拱手送上宗令府。”
“少将有这心便可。”
齐棣冷冷的看着魏延成,“这玉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想我家媳妇儿落得一个竞标不诚的烂名头。”
说罢,他甩袖离去,明月紧紧跟在身后。
魏延成瘫软在座椅之上,不顾脚边已经沾上了人血。
那血蜿蜒扭曲,如同密密麻麻的软虫爬在人的心头。
魏延成愤怒的将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外面魏延成的手下听到动静,忙掀帘而入。
那人看到屋中熟悉人的尸体,呆愣了一瞬,转之拱手道:“少将大人。”
魏延成身上充满了雷霆之怒,那随从禁不住畏了几分。
“今他齐棣侮辱威胁于我,改日我定亲取他狗头!”
……
……
明月擦拭干净手中佩剑后齐棣上了马车。
“茗温醒了么?”
齐棣半倚着,睨视明月。
明月道:“还未。”
齐棣揉了揉眉心,“已经十月二十九了,她怎还在睡?”
明月拧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会儿,低声儿道:“太医院的人来过,说是少奶奶身子受了大寒,休息几日便可,您放心。”
“怎么可能放心。”齐棣喃喃道,“她一日不醒我便一日心慌。”
明月听罢,有些恍惚于齐棣的意思莫赠昏睡这些天,齐棣一直在寻事情做。
不是掀了方且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