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勇使劲的点头,让自己别哭出来:“嗯,嗯,我这活出头了,我有个好闺女好女婿,我以后也硬气点,也得让孩子放心点。”
张来顺笑着道:“这就对了,这点活,咱们加把劲,半小时就完事了。”
林安勇笑着应下:“好,先干活,晚上咱们多喝几杯。”
这都是干活的人,说着话,又开始动手干活了,陆战北虽然不在农村长大,但是干活也是入门快的人,也没闲着。
那边林绍钢回了家,这气得进门就趴炕上了,仰着头生气不说话。
李兰花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大孙子受委屈生气了,自己哪能不心疼,赶紧递过去个枕头:“大钢,这是咋的了?”
林绍钢枕着枕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仰面躺着:“还咋的?让人挤兑了呗,我二叔现在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相信女婿能给他养老送终,可笑,到时候有他哭的找不到北的时候,出嫁的闺女,是人家的,女婿是外姓人,我就不信了。”
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哪有让外姓人摔盆的?
李兰花听着林绍钢的话,还没太整明白呢,这孙子咋去跟林安勇他们家争执去了?“大钢,这回事啊?你去你二叔家了?”
林绍钢转过身对着李兰花:“我不是看我二叔家搭苞米仓子想着去帮帮忙么?顺便让我二叔知道知道我这个侄子的重要,他以后不得指望我给她送终?也能想着帮我研究研究工作的事。哪想到林晓晚那个贱丫头和她那个女婿,就跟我对着干,一嘴的狂话,那女婿还说给我二叔养老送终当爹对待,谁信啊?”
李兰花想了一会,自己摇摇头:“我咋觉得这要变天呢?”
“你啥意思啊奶?难不成你也相信他们说的?”林绍钢一骨碌坐了起来,看着李兰花问。
“你二叔救过那哥姓陆的,人家要是为了报恩,真的就把他当亲爹呢?那小子可是精着呢,到时候他为了报恩,再把那个抱养来的傻玩意也教的对你二叔孝顺了,那可是跟咱们想的不一样了。”李兰花越说越觉得这事有点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林绍钢倒是不慌不忙的道:“奶,你糊涂了,那姓陆的怎么也不是我二叔亲儿子,没有骨血关系的,林晓晚也不是他亲生的,最后人家不还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么?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身上流的也不是咱们老林家的血,都是外人。”
这么一说李兰花好像立场更清晰了,点点头:“还是我孙子说得对,这不管是林晓晚还是陆战北都是外人,你二叔就还是没儿子,还是个绝户,我当年让他离婚再娶一个能生的,他说死不同意,现在好,整的一个抱养的赔钱货,又勾回来个报恩的,都是什么狗屁关系,没有亲生儿子,有个屁用。”
“可不是呢,奶,我可是你唯一的大孙子,你得让那个陆战北帮我整个正经工作,我听人说他确实有本事,咱们县里都没有这样的专家,他说话可是老管用了。”
“那个姓陆的不好说话,我得想想怎么整了。”
“奶,你是我二叔的亲娘,你就逼他,不同意你就闹。”
“你让奶奶好好想想的。”
“奶,我可是你唯一的孙子。”这句唯一的孙子是李兰花最大的软肋了。
“奶保证帮你,谁让你是奶奶的大孙子呢,你三叔那也不争气,就一个闺女,现在听说这城里人非农户又不让生老二了,这哪行?我得合计着让你三婶偷着生个小子。”李兰花说着孙子,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
林绍钢就不爱听了,自己特别喜欢自己这个唯一孙子的身份,再生,那自己就没这么吃香了:“奶,先想着我的事,我三叔三婶还年轻呢,他们保证有自己的想法呢。”
“你三叔就是听你三婶的话,谁让你三叔的老丈有本事了,人家是学校的校长,你三叔在人家眼皮底下,都快要成了人家姚家的人了。”李兰花这说着说着想起小儿子,也是心里不畅快。
林绍钢听着李兰花又开始说这些,自己直接下了炕,回自己那屋了,就不爱听这些,三叔三叔三叔的,烦不烦。
林晓晚他们家的晚饭就丰盛了,晚上把张家人都叫过来了一起吃完饭,张家出了出嫁的两个闺女,现在家里就张来顺两口子和一儿一女,儿子张满仓二十二,媳妇订好了,来年就结婚,女儿张玲十七,跟林晓早是同学,不过学得不好,也不爱上,就也不念了。
男的一桌女的一桌,家里就一张桌子,所以把老张家的那个靠边站的桌子也搬过来了,又拿了两个凳子,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吃了晚饭。
这晚饭林安勇和张来顺没少喝,因为林安勇高兴,张来顺也是实惠人,替着他们高兴。
林晓晚看着张玲,觉得张玲挺幸福的,过几年嫁了一个邮局的,自己的记忆里,她都是挺好的。
张玲看着林晓晚的改变也是特别的惊讶:“晓晚姐,我以为你嫁人就不能怎么回来了,更没想到你变了。”
林晓晚笑着道:“这人总是要长大的对吧?我也不能让爹娘跟着一辈子操心。”
张玲点点头:“这回晓早晓午可是高兴了,昨天晓早给我送糖去,跟我说起你嘴都合不上了。”
林晓早还是笑眯眯的:“玲子,你又拿我说笑了。”
张玲撇撇嘴:“不知道谁笑的嘴丫子都咧到耳朵边了。”
蒋玉霞给两边又添了些炖菜,然后坐下道:“别说晓早了,就是我这两天也跟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