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才发现原是一张皮质的地图,这地图说来话长,原是忍善骗江鸢埋单买来的,如今转手送人,阿逸这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便在侍女满目呆滞诧异的眼光中擦身而过。
阿逸心想着没必要让江鸢去蹚浑水,也就没叫这小懒猪,换上了蔚彩送来的长袍,颇有翩翩君子的风范,配上阿逸棱角分明的俊俏脸颊,足以称得上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举世无双英气逼人......
咳...
药门的布局大有改变,以往的种药良田已经突起了高楼大厦,又有水池花园,游鱼戏荷,竹林剔透,鸟鹤齐鸣,真真是有钱能使万丈高楼平地起。
有侍女带领阿逸寻得去处,阿逸悠然自得的闲庭漫步,登高望远时候却发现来得有些早了,或是这本就是一场闹剧?
坐等了片刻,阿逸只见着忙着摆放食材美酒的侍女,却没有见着一个元老或是蔚彩,见着些美食酒水也确实诱人,独自坐着便开始了豪饮。
“逸,别喝了。”
身后传来熟悉悦耳的声音,阿逸知道是蔚彩来了,也不急着转头见她那令人心血沸腾的容貌身材,又吃了些糕点才道:“等得烦心,这都过了正午了,那些给我接风洗尘的人呢?”
“逸!”
蔚彩疾走两步到阿逸跟前,逼着阿逸放下手中的酒壶和筷子,露出了她那出水芙蓉般的娇嫩容颜,华丽雍容的广袖长裙,只见其秀眉颦蹙,又将地图摆在阿逸面前道:“你送地图又是何必呢!”
“呵呵~”
阿逸似是而非的点头瘪嘴,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道:“世上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的骨头软了站不起来,我便会给他们说,狼来了!狼来了!如此这般他们才会奋起向前...”
见着阿逸这般手舞足蹈的演说,蔚彩实在是无语,只能坐下身来解释道:“逸,你知道我是赞同的,只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门派,好不容易我才说服他们,你这一张地图放在他们眼前,意思如此明显,他们能不记恨你吗?”
目光短浅的虾米,这些老头子皆是想着自己在药门安度晚年,却也不想想,若是战事有了结果,药门能独善其身吗?
好吧,虽然大概率这场战争会无疾而终,却也不妨碍放手一搏啊?
阿逸也无语了,两人同时拿起酒杯,不由得相视一笑,碰了杯子,吃喝起来。
“最近过得如何?”阿逸随口扯起家常,两个人相敬如宾,如同十年未见的老朋友,互相道出烦心事让对方开心开心。
“还好,元老们大多数时候都支持我,你呢?”蔚彩的话大约是真的,看起来真是在聊家常不说公事。
“我?”阿逸略微有些伤感,却又无端开口道:“想必你也有耳闻,反正到处寄人篱下,给别人出谋划策从中谋取点利益。”
“那你来我这,也是这目的?”
“胡说!”
阿逸当场否决掉这一猜测,面对着蔚彩质问微笑的眼神也忍不住噗呲一笑,在这略微寒凉的冷风中,如同绽放的春蕾烟桃,艳丽无边。
“那这次,你想怎么做?”蔚彩总算是聊到了重点,而此刻诺大的席面上空无一人,看来那些元老们是要来一个下马威了。
阿逸收起了嬉笑散漫,正视蔚彩那娇艳如初的脸颊,细细端详后才道:“你若信我,我图天下,你若不信我,我无话可说。”
“我若不信你...”蔚彩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眼中细腻无声,似有万千情愫,良久才道:“又怎会和你说这么多?”
“蔚姐姐,你飘了。”阿逸举起酒杯,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等到与蔚彩举杯相碰后,一饮而尽。